第十章 却有横祸天上来(1 / 2)

这首《赠刘景文》是苏轼的名篇,在后世却是早已经收入到小学课本中了,算是人尽皆知,如今让凌綯拿来糊弄一下温、李,自是收到奇效。到现在,就算二人心中仍有狐疑,却也不得不相信凌綯所说之事,毕竟以二人对凌綯的了解,若不是有了天大的奇遇,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才华横溢。况且,当时还是大唐,唯物主义和无神论是不存在的。

二人呆坐半晌,心中一阵艳羡,又是一阵愁苦,只怨自己为何没有如此幸运,否则今后大可以才华冠长安,诗词傲群侪了。二人虽也是满腹才华、出口成章,但毕竟初入文坛,远没有达到后世的才名。再说,那李太白乃盛唐诗仙,在大唐的文人中更是高山仰止、可望而不可及。

好半天,温庭筠试探道:“请问凌兄,不知太白先生传授的诗词大道可否能转授,若是可以的话,那、那......”

凌綯对温庭筠的小心思自是看得明白,心中也早已笑破了肚皮,却故作为难道:“文学一道,自是可以口传心授,不过我当日见太白先生,却是大礼参拜,执弟子之礼的。如今你我为兄弟,平辈论交,若是将太白先生的诗词大道闲谈间随意告知,只怕对太白先生不恭,这一节却是为难小弟了。”

见凌綯话中有门儿,温庭筠忙拉着李商隐站起身来,躬身道:“如蒙凌兄传授诗词大道,我俩愿拜入门墙,今后以师礼事凌兄。”说着便目视李商隐。李商隐也忙道:“我也愿意拜凌兄为师。”说话间二人便欲拜倒。

见二人要磕头,凌綯忙伸手拦住,道:“二位兄台一片赤诚之心,小弟自无不可。只是今日怕也太匆忙了,仓促成礼只怕与圣人之道不合。”凌綯心道,磕个头就想拜师父,哪里有那么的便宜事。

温庭筠毕竟脑子机灵,忙道:“师父所言极是,待我二人回去熏香沐浴,斋戒几日,再找个黄道吉日,备好了礼品再来行拜师之礼。”李商隐也点头称是。

“今后只是委屈二位兄台了,”凌綯叹口气,口中却已经改了称呼,“二位贤徒今日且去,他日再来见礼吧。”

看着俩人喜滋滋地远去,凌綯不由一头扎倒在榻上,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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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晚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凌楚似有心事,停著不食,不住长吁短叹。凌綯见状,忙起身道:“可是饭菜不合父亲口味,不如我到厨中亲自给父亲做两道菜如何?”

“你且坐下,我有话讲”,凌楚伸手拦住凌綯道,“这些时日看你懂事多了,为父心下也自高兴,只是如今党争日甚,为父身在当朝,身不由己。今日上朝时那李绅弹劾原工部主事韦正牧、奉天县令于翚(hui)克扣景陵建造费用,中饱私囊,数额竟高达五十万贯之多,那李绅又指责为父用人不明、纵容下属。当今圣上震怒,已下诏将韦正牧、于翚下狱。至于为父,圣上虽未明言,只怕也难逃干系,况且如今朝政皆是李相把持,唉......”说到此处,凌楚不由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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