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和校花在一起的夜晚(1 / 2)

国家预备施行“3+大综合”的高考方案山雨欲来,也就是在语数外的基础上,加上“理化生政史地”。

高四生闻讯后惶惶不可终日,毕竟荣任“九门提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因为去年我们是理科“3+2”的考试方案,原先的优势,经过这项政策的淘洗,所剩无几。

众多高四学生聚在一起,感叹时运不济,大骂老天于己不公。

我们也真正的领教了中国文科教育的厉害,以前文科学习倡导的自由精神,我们丝毫没有感受到。以前,“政史地”三门对于我们理科生来说,都是作为副科,它们在我们眼中,没有受到过任何的赏识。现在重新操起,毫无经验,左支右架,倍感吃力。

历史只重视四个W(when、where、who、what),即只关心在何时何地何人做了何事,这等于把我们训练成背书机器去蒙混分数。我们从眼下流行的宫廷剧中到是学了不少的W(why,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惜这些W(why)虽然有趣也有用,但却不能用来对付考试。

政治到是喜欢问你为什么,但其答案仿佛逃难的巴基斯坦灾民,只允许你在一定范围内活动,稍有出境,就会造到老师的朱笔的无情枪毙。

地理距离生活太远,什么“金星、水星、火星、天王星、海王星哪个距离地球最远,最远的距离地球多少光年”。李巨熊、王元上这种课,仿佛上太空遨游,经常神游万里,几节课下来只觉得群星璀璨,脑子里却混屯一片。一次回答十大行星问题时,王元让“天王星、海王星”下岗,叫天文学家还未发现的“铜星、铁星”上位,赢得班级里的哄堂大笑。

一星期后的评估测试,他们的分数,倒着数,远远比正着数,快出许多。

老K面对险境,到是喜悲参半。

喜的是,他终于可以说服他老爸送他到国外念书。

老K剩下的工作,就是专攻外语。

悲的是,他即将离开阿眉,他绞尽脑汁呼之欲出的妙计,没有对象施展。

立时,“政史地”的教材对我们来说,奇货可居。高四生四下乱窜,仿佛野兔觅食,四处寻觅这些书。

但这些书很象是街头的工交车,你不需要时,它们接踵而来,绵延不绝。等到你需要它们时,它们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经过一番艰苦的搜索,我终于找到地理和政治教材,只差一本历史。

由于我在寻觅这些教材的过程中,饱尝追逐的痛苦,这使我很自然的萌生了投机取巧的念头。

那天我乘学校放假的机会,跑到高三班级面前徜徉,妄图偷取这些教材,结果他们防范严密,而使我没有得手。

但不防螳螂捕蝉,黄雀再后,我的地理书却不幸被人盗窃。遭此大厄,我捶胸顿足,沮丧不少。现在老师讲课速度奇快,没有教材,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幸亏经过我老妈的多方打听,得知我的乡下一个收废品的亲戚,收购到一套教材。

我暗自庆幸,准备周末去他家拿书。

星期五傍晚。

夕阳染红了校园,人人都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我在车棚里徘徊,找自己的车,准备到乡下亲戚家。

那亲戚家离学校很远,我不知道今晚能否赶回来,我想要是有个伴侣就好了。

于是,我很自然的想到了阿眉。

要是有她相伴,别说到我的亲戚家,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毫不在意。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身后响起熟悉而又让我心跳加剧的声音,“你好啊,可以帮个忙吗?”

我开始以为,那是我意识的呓语,晃晃头,对自己的意识淡然一笑,告诉他别自做多情。

可是我复又听到了这声音,“你好啊,不理我啊?”

我遽然回过头来。

阿眉静静的站在那里。

灿烂的夕阳,在她身上抹上让人眩目的红晕,使她看上去,极像是神话中从天而降的彩霞姑娘。

“不好意思,我以为我-”我头脑发晕,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我想请你帮忙借本政治书。”

“好啊,我正要去拿书呢,我亲戚家有一套。你-”我抑制不住喜悦,欲言又止。

“什么?”阿眉笑着问。

“我想请你一起去,那地方太远了,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

“可是,我没有车啊。”

“没事,我带你去。”我壮起胆子说。

“好吧。”她考虑片刻答应了。

我们出了城区,行驶到乡间小路上。

天边的最后一末红光,被悄然而来的黑暗吞噬。

满天的星斗,为我们点起了一盏盏微弱却又诗意的灯。

我感叹,为什么古今中外的爱情,都喜欢以月亮作为背景,而不喜欢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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