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文学发财梦破灭(1 / 2)

平静的校园,也因为明天的横空出世,而掀起一股人人竞相玩文学的大潮。

语文老师身价倍增,一下课,就有不少学生,红着眼睛(想是昨晚熬夜过度),一脸期待,把文章交给语文老师,说敬请老师斧正。

我们笑看风云变幻,群雄争锋。心里悠悠想,还有我们呢!让你们先跳着吧,过不了多久,“鲁迅杯”文学大奖赛结果揭晓,你们就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原先人人视若敝帚的文学社,也骤然红火异常。

原先给我们当草纸用的文学刊物《农民莫扎特》(我们那时候都嫌这个名字怪,直呼为《中学生差劲作文选》),也突然炙手可热,不少人翻箱倒柜,找出以前的刊物,说要结识拜访文学名人。

裹在这股浪潮里,我们也找了本近期的刊物翻了起来。

董良看到一页,大叫,“好诗!好诗啊!”

我们围上前观赏,那诗是这样写的:

山美

水美

风很美

无人和你说话的时候你最美

红彤彤的夕阳啊

是酩酊大醉后太阳的大屁股

还是因为有人上前和你搭话时你娇羞的脸庞

老实说,我压根就没看懂什么意思,王元李巨熊也有同感。

只有见多识广的老K附议董良,对其赞赏不已,说这首诗歌,充分运用了毕加索的立体主义。将看似零乱的东西,糅合在一起,以达到想要用的效果。你们这些孤陋寡闻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创作方法。

“王文婷-好象是女的吗?”董良的兴趣,由诗歌转移到诗人的身上。

“废话,这名当然是女的。”大熊瞥瞥页首的作者名,“哇塞,还有电话号码,约出来见识见识。”

“这个主意不错。”老K看着诗赞同,“要是女的,让我去见了。”

“干吗让你,这诗可是我发现的,要去也是我去啊。”董良从老K手中夺过杂志,表示异议。

“不行,凭什么让你们去。要去,我去!”

“应该是我去,应付女诗人,我拿手。”

“好,别争了-我们划拳。一把定输赢。”老K看我们争论不休,举手建议我们。

“好!”我们表示同意。

划拳的最后胜利者,是董良。

电话接通,王文婷真的是个女孩,声音轻柔曼妙,感觉还不错。

我们眼前,浮现出一个在清风明月下,捧着本诗集诵读的娇弱女孩影像。

我们跟在董良的后面,来到女生宿舍楼前。

一会儿,一个和我们预先设想的美好形象,严重背道而驰的女孩,缓步下楼。

我们立即回头就跑。

董良逃遁不及,别那女孩轻轻叫住,“约我出来的是你吧?”

“是-不,不是。”董良看看那女孩。

撒腿就跑。

四天后我们如期交稿。

我的文学评论的总题目,气势甚为雄壮,叫“一个也不宽恕”,共是三篇,说是评,其实是骂。内容是关于文学现状的杂文。

从这三篇文章里,你可以看出,我是一个如何假装正经的人。

我说评述的对象,大部分明明是自己喜爱异常的,但是为了成名、赚钱,我豁出去了,从中不难得出,说一套做一套,正是我们中国文人为达目,而屡用不爽的法宝。

况且一个文坛大腕,已经用他的成功经验,告诉我们这样一个真理:一个作家的魅力,是骂倒一切。

大家对我的文学评论,评价是旁征博引、论证丰富、气势不凡,堪成华章。

下面,是诗歌派董良出示成果:

忧伤

亲爱的蛤蟆王子啊

你为何每天晚上

都要举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月亮

告诉我

你是不是因为思念着远方的新娘

是青蛙小姐还是天鹅姑娘

哦!现在我告诉你她们身在何方

你听了千万不要忧伤

他们都在我爸爸妈妈的筷子上

这首诗言简意赅,情感真挚,是一篇很不错的儿歌。

董良一听儿歌,就跟我们急了,还西方的什么主义、中国的什么表现手法,跟我们说了一大通。

我们没搭理他,接着审核李巨熊的思想结晶。

李巨熊写的是一篇叫做《蓝楼密闻-黑社会的我和XX小姐不得不说的故事》的小说。

我们一看题目,就摇头,XX小姐是娱乐圈名闻遐迩的人物,跟黑社会的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这好象不好编排情节,就象你让海里的鱼,去写它在淡水湖里的生活经历。

李巨熊看到我们一脸惘然,笑着说,“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吧?现在这类小说,实际上就是黑帮分子加美女,再加一个正义人物的简单组合。”

我们以为这样一部小说,不撒个10万字,是不可能写完的,后来一细瞧,李巨熊顶多只写了2000字。他只是用深情的笔调,回顾了自己儿时南征北战,今天把你的膀子打骨折了、明天把他的鼻子打出血了,等一些列的光辉事迹,最后在文章的末尾,加了这么一句:此处省去100万字。

“这小子在诚心耍我们啊!”老K把他的稿子,甩在一边,“来,看我的,看我的。”

我们忙围上去,老K的言情小说是这样开头的:

啊!雨中的你,撑着一朵如白莲花的伞静静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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