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老张（4）33（2 / 2）

“在我看来那些美好的回忆足够盖过经历的苦难”

“可是那些都是回忆，你不能活在回忆里”这句话被我生生咽了回去，我没有资格说他

我仰头看天不再言语

“你在看什么”

“看太阳什么时候准备撞地球”

老张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他不知道怎么接我话了，所以我开口道“开个玩笑”

收回繁杂的思绪，我感叹现在的我相较于以前的我已经好太多了，至少现在的我哭得出来，不得不承认李金土确实让我讨厌，但他的治疗确实起效果了，把我从麻木中拉了出来，但是却让我越发渴望死亡

“那你在看什么”老张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

当我希望通过哭泣来释放一些深深的悲伤，但我已经完全麻木，无法形成眼泪，所以只能坐着等待这种感觉过去，没法释放也得不到安慰

我不想说出来，没有任人会理解我，他们会认为我不过是在无病呻吟

就像是你努力学会弹奏一首复杂的钢琴曲，别人来一句“你只是天赋好罢了”对，没人懂你背后的心酸

没过一会那群领导来了，他们每个人油光满面，很符合我对大福国内部体系的刻板印象，他们向着院长口中废弃的一楼而去了，路上院长还吹嘘道“还不是你们管理的好啊，我们院里面的重症病人数量都少”

没过一会他们回来了，有一个领导还感叹道“刘院长你们管理的真好啊，废弃的楼房都没有灰”刘院长又是一顿吹嘘拍马

“大不了闭眼，这样就看不见讨厌的这一切”这是一首歌的歌词，我也闭上眼，或许是昨夜的并没有睡好导致我现在感觉无比疲惫，双眼一闭睡着了

但是并没有睡多久，我被老张推醒了，抬眼一看那些领导向着我们反向而来，还没有等我开口询问，老张率先道

“等会他们过来一定要打招呼”

我点头示意我听到了，等到那些领导走过来我和老张对着他们打招呼，但他们并不理睬我们，随后我看到他们并不理睬任何病人

“这有什么意义？”我满脸疲倦开口问道

“院长要求”

此时我没有了睡意，眯着眼看天，口中喃喃道“可真是去其精华，留其糟…”

老张连忙捂住了我的嘴道“说啥傻话呢”

我挣脱束缚“我精神病说话又不犯法，而且形式主义不是糟粕么，酒桌文化不也是么”

“这话你和我说说就得了，出去别瞎说”

“老张你别想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去了”我继续说道“而且和这些大福国的内部机构打交道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们喂饱，吃撑了就傻了，啥事就都好说了”

老张沉默不语，他比我清楚，只是不愿意说我则是继续道“你怕啥，你现在老年痴呆发病了，现在说得都是傻话，而且你看他们吃饭的时候有一点像是人的文雅么”

老张不愿意继续聊下去，我也不强求开口道“你说如果他们今晚在精神病院里面过夜，那我今晚睡哪”

老张偏过头看着我开口道“那昨晚你睡哪”

“躲楼梯下面睡了一夜”

“没感冒吧”他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别看我瘦，但是身子骨还是挺硬朗的，不然怎么经得起我这么造”

他担忧的看着我，搞得我有些不自在，他开口道“要不今晚我把我的被子抱一床给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