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老张（4）33（1 / 2）

我轻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我猜测李金土跟着的那个人应该是院长

只听到院长开口“都坐都坐”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我回头看去那应该是早就已经摆好的桌子板凳，板凳上面垫着海绵，海绵用精致的布料包裹着，布遮住了凳子腿只留出一脚让我看到是木材制成，但我看不出是什么木材

没过一会那些菜便大盘大盘的被端上桌，没过一会他们酒桌上的气息活跃起来

院长给各位领导介绍了李金土，你别疑惑为什么我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

“刘院长，你们这病人怎么吃饭都安安静静的”

“他们平时都这样讲究个食不言寝不语”

“那我们这样是不是坏了你的规矩”

刘院长一噎，这个时候李金土开口道“食不言寝不语的那是俗人，咱们酒桌上面的都是真英雄，咱小辈先给各位真英雄敬一杯”说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桌上的气氛又恢复了回来，底下的病人麻木咀嚼着口中饭菜，没有活人的气息，菜不断的端上去

我受不了这压抑沉闷的气氛，食堂离开了，老张则是依旧跟着我

我原本想要去平时会坐着的那把长椅，却被老张拦下来了

“别去那里，会坏事的”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忽然想起来二栋面向一栋的反向全部都是窗户，没有走廊

“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在一栋的病人醒来之前”

“别说废话”

“我之前和你说过一遍了”

“你说得不够准确，一天左右可以是过了今天，也可以今晚就走”

“不过按照每年的惯例他们应该会今晚就走”

闲的太无聊了，我开口问道“老张你怎么会在疯人院，你这种情况一般不都是在养老院么”

“养老院得花钱”

“你怎么得了这病”

“工厂做活的时候不小心从三楼上摔下来了”说着他扒开自己的黑白交杂的头发，露出了一道伤痕

“那你的儿女呢，不管你么”

“跑了，找她的亲生父母去了”

“那工厂没有赔偿么”

“用来治病了”

老张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语速快且简短，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原本老年痴呆了，后来听到护士和我说，我闺女跑了，不想照顾我，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感觉天都塌了”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该欢喜还是悲伤

“我喜欢跟着你还有一个主要原因”

我抬头对视上他的眸子

“跟着你的时候我会清醒过来，然后回忆起我和王芬的过去”说到这他也沉默下来，眼神游离好似在回味

“你清醒的时候不会觉得痛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