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世界的普遍凝视（2 / 2）
乱码的形成是来源于良右的那台旧式电脑系统中的bug，这个bug导致了它在收到短信时会因为对方的设备型号相同性产生不同的乱码。
斯塔利亚的所有电子产品几乎都为同一制造商，年代越近的型号会使bug恶化。
所以可以从乱码样式得出发信人大概率并非经济稳定的大集团，不会有团体花大价钱买这个什么用都没有的老古董。
而普通人更是不可能，要是自己的电脑这么容易被一个毫无技术水平的软件攻破防骚扰系统且发送信息的话，那编辑部的人可要重新设计这个系统了…
由家是前阵子刚成为调查员的人，由于没有一点信息让良右以为是走后门来的，不过自己还是会把他当朋友来看，因为良右基本上不会在意什么在自己利益之外的琐事，所以在路上碰见对方还是会和碰见普通朋友一样的打招呼，然后说出他每次见到朋友都会说的口头禅
“那个…叫什么来着？”
“由家…才第几天了问多少次了？”
在路上碰见由家的良右无比兴奋的用双手笔画什么东西。
大概是太久没出门了，忘记了边上还有路人，夸张的动作引来了数个目光。
良右并不会在意这些，他仔细的盯着跟在由家身后的佐娜，随后用那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由家
“有女人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见对方这么在意，由家说明了这是今天刚认识的粉丝，她现在正在追星。
良右很无语，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无语过，但他没有在意由家那纯真的性格，也没有在意佐娜的身份。
他只是感觉到了恶心，想要呕吐的恶心。
绕过小巷，经过一片树林后来到一片草地上。
随着良右向前走去，草地变的越来越稀薄，最后变成了一片荒地，而在那荒地上，一个破烂的房屋正直挺挺的矗立在那。
这座屋子看起来很是破烂，但却意外的十分坚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良右放弃了强行进入的念头。
在绕了一圈后终于找到了用于出入的门，没有门把，没有锁口，也不是所谓的密码锁，看来是要有特定条件才能开启。
没了法子的良右打算在远处观察，他拿出来了那老旧的望远镜，这样就算离得远也能清楚的看到房子周围发生的事。
就这样，良右一直坐了不知道多久，早就睡着了的他在此时听到了什么无法抗拒的声音后立马从梦中惊醒，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是自己的起床铃声。
良右看向屋子的方向，既然闹钟启动的话，那么说明自己在屋子周围的机关已经触发了。
事实的确如此，良右数个小时的等待没有白费，他看到了有人向着屋子走去，但在看到那两人是由家和佐娜时，良右还一度以为自己被耍了。
他从包里拿出更高级的工作用器械装在那老旧的望远镜上，然后点击按钮来启动远处的微型仪器，一个完美的监听器就完成了。
不过，与付出不成正比的是———他们完全没有提到有关编号的任何话题，这下，良右已经开始确认自己被同行整蛊的可能性。
不到半小时，二人走了出来，这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在这之后的一个小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而就在良右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的余光突然瞟见了从远处跑来的一名少女…
良右似乎知道了什么。
把匿名短信和她们的对话简单拼凑马上就能知道编号代表实施冷冻计划的机械编号，坐标代表逃出目标会藏匿的位置。
但是…它是怎么做到在目标藏身前得出藏身位置的？
这可能是全程最简单的环节，但也是良右最讨厌的环节，所以他马上交出了答案
“人为干预。”
已经是凌晨了，刚准备回家休息的由家收到了良右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让由家立马将伊莎以及后来的朋友转移。
由家没有犹豫，他完全不加思考的相信了对于他来说才认识了几天的朋友。
虽然对于现状来说是好事，但良右还是对由家的纯真叹了一口气。
事情果然跟良右想的一样。
几个联合军士兵在伊莎转移后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现场，发现目标不见了之后马上给总部发去消息，良右则一直监听着他们，而从监听器中他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声音——他的上司章雯泽奈。
所有联合军境内的调查工作几乎都由他来总全大局这也就说明——策划这一切的不是联合军的人，毕竟…那封短信是公开的。
由于没有撤离经验，体力不是很好的伊莎马上就被其他三人落在了后面，这也不是他们的错，后面的士兵跟的很紧，这里的地形又那么复杂。
伊莎叹了一口气，打算绕路回自己的小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受保护人员身份这个心理因素影响，伊莎从来都不会警惕未知的危险。
月光下，破烂的服饰，不合身的裤子和杂乱的头发，一个看起来大约二十多岁的中年人一声不吭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中心？不，不对，你不是中心啊……”
中年人不停的说着中心中心之类的话，对于伊莎来说这可真是个怪胎，不知怎么与不认识的人交流这个因素使她僵在了原地。
“我说，你见过中心吗？”
伊莎依然没有行动。
“喂，我问你呢！中心！！见过中心吗！！”
伊莎依然没有行动。
“我说！！中心啊！！中心！！你不知道中心吗！！！”
伊莎……还是没有动。
“我说，你为什么无视我的问题？！”
中年人的青筋已经暴起。
只见他伸出手指，血液像水枪一样喷射而出，随后在不过一秒的时间凝固。
伊莎看着眼前那长长的“钉子”，感觉这玩意就像随时都会刺入自己的额头一般近在咫尺。
好久都没有感受过恐惧的伊莎瞬间瘫倒在地，她看着对方发光的血红色双眼，那是负点生命的身份证明。
“一直到现在，几乎没有人敢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因为是我的眼睛让人们敢到恐惧……
而你……你是第一个，第一个看清我的眼睛之后还是这么淡定的人。”
男人死死地盯着对方。
“该不会……你也是和世界血流循环有关的人吧？”
伊莎依然没有说话。
而随着男人的靠近，伊莎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看着伊莎这熟悉的脸，男人陷入了沉默。
没过几秒，他像突然想起什么般的敲了敲自己的头。
“这张脸……哦～原来如此啊……是你，档案里写着杀死双亲的小鬼…”
“嗯………”
伊莎总算有了反应，她的瞳孔突然变大，一滴汗水从脸上流下。
“哦呀，看来我说的没错，怎么样？杀死亲人的感觉？虽然我无法想象，但那一定是非常糟糕吧——”
男子没有停下对伊莎的嘲讽，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双手握紧了拳头。
“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
被戳中软肋了，这是男人的第一反应，随后继续嘲笑着对方，几乎等同于疯子的语气让伊莎因害怕而失去了行动的权利。
再看男人这边，看着像是在为自己的计划失误寻找出气筒，其实…他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人身为群体动物，想要同伴是天性，而在高智商的加持下，多个同伴形成的群体需要一个稳定的话题与风格才能继续保持群体的生命力。
当然，群体内的每一个个体都会受此影响导致思想与三观的变化，久而久之，这个群体的每个人都会变成———想要给予其他事物话题与风格的人。
面对着伊莎的无数反驳，男人只是乐在其中，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不想停止，也不想改变自己，因为他能感觉到——这正是他自己。
“你好残忍”
“真是不孝”
“思想扭曲”
“道德败坏”
…………
“说够了没有。”
那是一个必定会发生的意外，女孩在8岁时在医院中检测出突发性基因突变，自那以后就成为了如负点生命一般的存在。
但是她的父母好像不怎么在意这个情况，他们认为“特殊”，是不存在的东西，因此还是将自己的女儿同普通人去对待。
但因为基因突变是事实，女孩父母还是简单的给她配了点药，其它的事就没怎么按排了。
他们坚信着让孩子变的优秀是自己的职责，也是培养儿女最好的选择。
在伊莎眼前的，只有一个钢琴，这是她生活的全部，他们几乎没有让女孩向别的方向有一点的发展，主张着要让女孩爱上钢琴的宗旨，并且将别人眼中的表象做到了极致。
从结果上看，这种严重道德绑架的培养让她的压力越来越大，女孩并没有感觉到实质性的“获得”，就这样一直到了最后，一切都消失了。
伊莎将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束缚器上，随后用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腕，只是用力的向下一拽，那坚硬的束缚器被徒手拆下，而这看似轻而易举的动作实际已让她的手腕脱臼。
她抬起了头，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好像改变了一切，感觉到危险的男人快速后退，怎料对方像是不要命一样的向自己这边冲来。
他瞬间慌了神，因为感觉的到眼前这片由伊莎建起的未知力场足以影响到自己的生命。
随着伊莎的靠近，男子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解，平时灵活的血液现在变成了一摊死水。
注意到事情严重性的他开始快速的逃离此地，但逐渐腐败的身体让其速度完全无法做到逃脱。
只见追上来的伊莎死死的抓着男人的衣角，随后将他推到地面无法动弹。
此时的男人像是触发了生物的生存本能，开始利用仅有的力气试着推开眼前这个阻碍这自己的生物，但无论怎样都无济于事。
只见他拿起一边的铁棍做为他的武器，用尽全力的向伊莎打去。
一下。
又是一下。
来自求生本能的攻击在伊莎的身体上留下了无数伤痕，但她依旧没有松手，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子身上细胞的活性快速流失，不用多久就会致死。
他咆哮着，他怒骂着，看着眼前早已头破血流的伊莎，男人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撞向面前的额头。
成功了，受到巨大撞击的伊莎昏了过去，紧接着男子将自己身边的束缚器捡起给伊莎戴上，在那之后他的身体开始极速的恢复，不过一会儿就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虽说胜者会得到上帝的赏识，但事实上上帝并没有给他任何时间。
无数的脚步声在瞬间逼近，随着灯光的亮起，联合军的武力部门已经到了现场。
只见良右口中的章雯泽奈走下了车，他拿着一个本子，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到了前方。
“档案号us198，代号妖，两年前逃出牢房的负点生命，是你发出的那条短信吧，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啊？什么？”
这个名叫妖的中年男子被探照灯照的睁不开眼，不停的用手遮挡自己的眼睛，但似乎没什么作用，强光的照射依旧那么的刺眼。
“请不要装傻，我的时间很宝贵请你明白这是特殊情况。”
章雯泽奈快速的动着手中的笔，就算对方没有说出什么可用信息，但他依旧不停的记录着这里的一切，但就是在这时候，他停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什么笔记？”
此时的由家正在大口的喘着气。
“你……你不觉得……现在超像科技战争时期上演的追逐战吗？真……真的酷到不行……”
“科技战争？”
“啊……就……是那个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啊……就……就是伊莎当时看的那部……”
佐娜没有进行过多的思考。
她观察着四周，寻找着最好的逃脱地点。
不过……
自己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佐娜突然停在了原地。
对啊，我在做什么？突然愣住了的她开始回忆。
之前跟踪是为了什么？
仔细的路线按排是为了什么？
在他同意跟随后我依然无动于衷是因为什么？
看着毫无防备的由家，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小巷，看着眼前因近入夜晚而导致的一片昏暗……
佐娜的眼神像是陷入了沉思，原本清晰的瞳孔渐渐变的浑浊不堪。
下雪的夜晚，四处巡查的工作人员，往事的一幕幕在佐娜眼前出现。
年长的男子牵着柔弱的妹妹跑进小巷，在确认自己会被追上后将自己的妹妹藏进了附近的箱子之中，任由她的呼喊向后跑去…
亲切的身影。
熟悉的声音。
另人安心的记忆……
佐娜渐渐恢复了呼吸，慢慢走向自己眼前的由家。
在她眼前的金属天平也从过去的轻微晃动变为现在的肆意横行，原本那藏在身后的匕首也慢慢的露出那尖锐的白色。
杀了他，你就能从他们手中那到你想要的信息，你也会离目标越来越近，最后完成愿望。
若不杀，你几年来的努力就已白费，你软弱的性格将印进你的灵魂，就这样你会永远都无法成功…
真是可笑，身为杀手却从未杀过人，想要实现愿望就连最基本的人格都不敢丢弃。
真是胆小，真是愚笨，为什么不努力一下？明明…成功就在眼前——
“你还是下手了”
手腕被抓住，似乎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在此时却这么的惊奇，因为抓住她手腕的不是其它任何人。
看着突然出现的良右，佐娜不断的后退，心中的恐惧被对方尽收眼底。
良右将手中的歼灭器死死对准眼前的敌人，生怕她会在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但其实在这距离下就算是武术大师也只会惨死枪口。
“停停停停！”
看着眼前如此严肃的场面，由家不断的喊停，随后将良右推开，看样子是想保护身后的佐娜。
“你在干什么，由家，她可是想杀了你。”
良右摆出了他少有的认真表情，直直的盯着由家的脸。
“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啊？”
由家露出了一副尴尬的表情，而良右将表情舒缓了下来，随后把举着武器的手收了回去。
“你这家伙，玩挺大啊。”
良右给由家竖了个大拇指，说明着他的佩服。
“所以是…什么情况？”
佐娜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声音还有着些许颤抖。
“你还没明白吗？由家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要杀他！”
良右看向由家，似乎让他给点反应。
“啊哈哈…因为我…对死亡无感啊，你想啊，让自己加入事件本身，这很酷不是吗？”
“你不怕…我真的把你杀死吗？”
佐娜感到疑惑，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这样奇怪的人，由家耸耸肩，奇怪这个词或许并不是用于没见过的事物。
“啊…这可真的有点怕呢，不过…”
他眯着眼笑了出来，他歪着头，开玩笑似的给予回应
“果然还是有趣一点比较好。”
“这…这一点也不有趣…”
代号名为妖的中年负点生命此时正在下水道中快速逃窜，此时的他刚刚逃脱章雯泽奈的包围圈。
他后悔了，不应为一时的爽快而打乱了整体的节奏，并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所做所为。
“简直是一个典型的疯子…”
此时的妖并没有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单纯的思考因刚才行为而导致的后果。
在漆黑的下水道中，一只老鼠啃食着吃剩的饼干，无数垃圾被透明的液体冲下。
在这片寂静中，一个人影此时在这如蛛丝般的地下通道中闪过，由于速度过快使监控视频中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残影。
而此时的妖正抚摸着一边的墙壁，平时必须全身心投入才能感觉到的抖动和位置在现在变为了持续的振动。
随着振动在一瞬之间变的极为猛烈，来不及反应的妖才想起逃跑。
就在这时，一个残影在他眼前闪过，速度之快让平时能反应子弹速度的妖完全无法反抗，顷刻之间，妖的首级落地。
“篡改并完全控制能量接触在百分之50以上血液基因与形态的能力…嗯……大概是这样，的确是个小强，不过肯定不会达到可以复活的地步。”
亚文莱斯擦拭这自己的能量剑，看着眼前早已成为尸体的肉块，她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毕竟在她眼中斯塔利亚的自动清洁功能一直都很优秀。
她被派遣于此的任务也就这样完成了。
一分钟过后，城市的自动清洁功能开启，下水道中的垃圾被一股脑的冲进无尽的深渊。
妖的尸体很幸运，他的下半身和头都被锋利物品刺穿无法移动，从而被固定在了原地。
十分钟后，一个人出现在了妖的尸体边，随后拿出了一个奇怪的手机。
整个手机由于没有阴影像极了黑夜中蓝色的荧光装饰，他看着手机中那条发给联合军的短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像是感应到来人了一样，妖的眼睛转到一边，在他的视野中只看到了戴在脸上的两条杠面具。
两根手指在电脑面前飞速的敲打着眼前的按键，从始至终手指的主人都没有用过另外的手指。
电脑中的文字飞速的闪动着，带领文字前进的蜜蜂随着画面的忽停忽闪抖动着不可言喻的舞蹈，而在这个房间工作的调查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奇景，因为这是良右一直以来的风格。
良右回忆着之前和佐娜的对话，佐娜所属的杀手组织和行动规划是他目前得知的所有情报。
但令他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调查，网络中都没有对于杀手组织的描述，而且就连杀手这个词对于他和周边的同事而言都无比陌生，就像这个词的定义在一瞬间被上帝清除了一样，而说谎的可能性更是几乎为零。
早在几个小时前她就通过了高级测谎器，并且根据仪器的数据显示，这种程度的情绪变化说明被测谎的人几乎是在是以陈述事实的态度在说明情况。
若假设被测谎的人是患有人格分裂症或其他心理病症的情况，那么对于此人之前的所有行为逻辑将被全部推翻，那么所谓的真相到底是…
“是啊，活着真是空虚…”
这是一本黑白漫画上一个人物说的话，画面上由一个长方形的大框框住了少女静止的动作，配上一边用于写文字的椭圆型符号，这整体带来的感觉可跟照片完全不同。
将视角向下看去，在这个方框下有着一个又一个方框，像是在记录着少女之后所做的事。
“啊，好无聊，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完成，真是废柴，我真的可以说是在活着吗？”
框中静止的少女露出了抱怨的表情，配合圆框中的字可以明显的看的出人物郁闷的情绪，随着承载方框的白色空间被消耗殆尽，视角中的画面被整个翻过，在这个空间的另一面继续演绎者少女的故事。
“活着…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在活着…周围的一切都好奇怪，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假，这让我完全感觉不到生活的实感…”
方框中的少女看起来很是悲伤，让人忍不住的同情，更让人在意她之后的经历，就这样，空间被翻过，下一个画面呈现在了视野之前。
但是这还不够，方框与方框之间的链接太过于频繁，这整个经历实在是太过于漫长，于是画面的翻转愈加快速，少女的经历也越加快速…
“这样吧！我想好了！既然我感受不到自己在活着，那就让我的人物代替我去活着！让他们去替我感受生活的实感！”
少女开始了自己的创作，创作的主体是小说，因为考虑到要代替自己的生活，小说整体选择了极为真实的描写手法，叙事风格也极具黑色幽默。
无数画面翻过，少女投稿到网上的作品得到了巨大的反响，且读者数量持续的增长，没过多久就有了实体书。
但在下一个画面被翻过后，一切都变了，少女因涉及到了所谓的违法事件被冷冻，小说也就此腰斩。
空间进行了翻折的动作，但后续的空间上并没有出现新的方框，很显然，故事结束了，因为没有了后文，故事的整体性也已经完成，身为作品已经发到了完成的及格线。
这是一个虚假的故事，这是公认的，被认可的事实，因为那是出现在视野之中的陌生画面，里面产生的情绪永远无法映射到现实，现实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绪。
视野之中感受到的情绪不过是意识经过加工后的结果，对啊，这种结果说到底只不过是人为创造的东西而已。
故事中的森林，故事中的城市，故事中的历史，故事中的情绪，故事中的思想…这所有的一切—————皆是失实
他闭上书本，合上眼睛，这一次的故事也是这么的无趣，他将这本书放回书架，手指从缝中抽出，在书与书之间滑动，毫无节奏感的响声在指尖发出，在滑过一本书后停了下来，就是它了，他好像选中了下一本要看的书，那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