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血斩与糖葫芦24(2 / 2)

他抓了把乱蓬蓬的头发,有些不以为意地撇嘴,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骨子里藏也藏不住的那股桀骜,刀是杀人的凶器,没了嗜血杀意的刀还能叫刀吗,净扯淡!

自然,他的一举一动,也全落在师父的眼里。

师父对阿武这小子,其实挺满意的。

这小子有灵气,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关键是他贼拉能吃苦,有韧劲,每天挥刀九千次,前后十来年的光景,一天不落,他也从来不吭一声,只是默默的一次又一次挥刀。

就他这份坚持,这份心性,这股子劲头,难得!

……

当阿武走出那片老林后,忍不住转身回头。

这是他自上山以来,第一次走出那片老林,密林里没有任何一点标记可以依循,完全是凭着他自己的直觉走出来的,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走对了方向。

现在,他站立的地方,正是五岁那年,叔叔拉着他的手,第一次进山的那个路口。

十年啦,他居然能一丝不差地记住,阿武简直被自己惊呆了。

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再次起身时,他早已热泪盈眶,擦干了泪水,阿武一头扎进漫天飞舞的风雪中。

“师父,我走了。”

……

鱼凉屯,白山黑水之地一个极其普通的镇子。

每到大雪封山时,差不多整整一个冬天,人们都无事可做,猫在屋子里过冬,唯一出去热闹的时候,便是到镇子上去赶集,在这里,不但能见到各种稀奇古怪的山货、皮草,还能让人们大饱眼福,看到嘴里叼着大烟袋挺着大胸脯子,走起路来大辫子一甩一甩贼啦带劲儿的大姑娘小媳妇。

不管是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还是三四十岁的壮汉,更别提那些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每当目光停留在那些起伏错落,美不胜收的地方时,都会令他们痴迷流连而无法自拔。

阿武叼着一根糖葫芦,嘴里喀嗤喀嗤咬着,总感觉两只眼睛有些不够使得。

突然,他的肩头被人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正当他要发火的时候,一扭脸,看到了两只明亮的黑眸,一张粉脸,不知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的东胡大妞,此刻正站在自己身边,一双明眸忽闪忽闪地望着他。

阿武感觉心中忽然闯进一头小鹿,正怦怦乱撞。

那姑娘呼气如兰,一股诱人的香气幽幽飘向他的鼻端,原先的那股怒火早不知飞到哪去了,而气海处却有一道雄浑气机在奔涌,如脱缰的野马般在奔腾澎湃。

“干……嘛,你……干嘛拍我?”

“噗嗤”一声,姑娘被他的磕巴给逗笑了,一双眼睛弯成了一轮月牙。

“小磕巴,你这糖葫芦哪买的,能让姐吃口不?”

“谁……你叫谁小磕……巴,我叫阿武,想吃自己买去。”

阿武忽然有些生气,这妞长得不赖,可就是太骄横了,刚一见面就要吃一口,哪有这样的,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老子就不给你吃,馋死你。

“吆,哈哈……看不出来嘛,人不大脾气倒不小,像个小倔驴似的,哈哈……不错,挺有爷们样的,姐喜欢。”

也不知那姑娘是什么脾气,她不怒反笑,手指轻轻勾了一下他的下巴,笑脸如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一个三四十岁的婆子,兴许是早已见惯了自家大小姐的这般做派,也不说劝劝,反倒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又不时对着阿武指指点点,捂嘴偷笑。

这让他很受伤,也很没有面子,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阿武的年纪虽小,可好歹是条带把的血性汉子不是,那东胡大妞虽然长得溜光水滑,颇有七八分的姿色,胸前更是有一对能闷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悠悠大の乳,可她也不能仗着这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明目张胆地调戏自己吖。

这也太他娘的欺负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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