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 2)

  小鱼儿听完这些,先去隔壁问过香雪。人如其名、肤白如雪的香雪所言也和其他人所言不差。她酉时四刻去房间时,珠凝和荷霜都在房里。看着荷霜有珠凝照顾,她才匆忙退出来,在自己房间休息。

  花无缺已经搜过剩下的房间,等小鱼儿回来一对证,便道:“那这犯人便是珠凝了。”

  荷露却道:“只怕也不是珠凝。”

  小鱼儿蹙眉,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袒护……”

  花无缺看他一眼,浅浅道:“她的意思是,那个珠凝,不是真的珠凝。”

  荷露点头道:“不错。我知道珠凝在她家中,而且无法赶来。”

  小鱼儿道:“为什么?你就那么相信她?”

  荷露怫然道:“当然不是。因为我就是在给你们送过喜帖的当夜写的信,收到的回复是她亲笔书信。珠凝的父亲刚刚去世。她身为长女要披麻戴孝守三个月的灵。我想,为人儿女者,不会随便拿父母的死作借口。”

  小鱼儿觉得荷露所言也不无道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推断。

  花无缺突然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香穗面前,扶着她肩膀道:“香穗师妹,你刚才说,你看到珠凝的时候,她头上戴的什么?”

  他这样一问,小鱼儿也突然想起来了。

  香穗的原话是“她那支”钗子。那么,这肯定是一支不同寻常的钗子。她肯定见过珠凝和这支钗子同时出现,而且不止一次。珠凝要么就经常戴,要么经常提起。要不然,香穗说个“那支”,荷露怎么就能知道是哪支,怎么就会相信?论易容,师从“不男不女”屠娇娇的小鱼儿,至少学懂了九分九屠娇娇那手出神入化的本事。因此他明白得很,学人的神情举止固然是难,要弄明白一个人的穿着打扮习惯也难。

  香穗快嘴快舌地道:“是珠凝姐最喜欢的金鸾凤连珠钗。在移花宫的时候,宫主不让戴其他的首饰,她便经常偷偷拿给我们看,说这是她亲姐给她的礼物。她姐夫亲手打的,普天下只此一件。”

  花无缺直起身子,看小鱼儿一眼,两人瞬间对对方的想法了然于胸。

  花无缺道:“如果今天来的是真珠凝,那么她要么是受人胁迫,要么是已经投靠于什么不义之徒。光看这两种可能性,她也大可能拿父亲的葬礼当借口。”

  小鱼儿道:“倘若今天那个是个假珠凝,那么真珠凝可能已经死在对方手上了。或者……她可能还活着,但也已经受制于人或者倒戈投降了。这个假珠凝一定见过真珠凝,否则她怎么会知道这钗子的来头,还有下山的小路?”

  花无缺补充道:“还有,如果她拿到的不是真钗子,也一定对钗子的形状特别熟悉,才能作出仿品。如果学得不像,怎么能骗过荷霜?所以,如果真是假珠凝,一定很熟悉真珠凝。而且不是在胁迫她囚禁她的时间段学的,是在珠凝普通生活时就已经潜伏在她身边观察了。”

  荷露突然道:“阿姐。”

  花无缺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阿……”

  他僵在了原地,张开嘴巴。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