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沈却云小脸忿忿：“哎，你居然想独占风头，什么人呐！”转身差人牵马，追进围场：“萧姐姐，你等我，我必定为你猎只顶顶漂亮的！”

萧岁寒嘱咐他们注意安全，余光瞥到身侧两位空席，柳眉微凝，二房何时离席？不过柳氏也算见过世面，又惯会装乖，应无需操心。

“二姐姐？”萧莞彤身子倾向萧岁寒，两颊微红：“二姐姐，我，我想解手。”

“好，我陪你。”三房妾室缠绵病榻，只得留府守岁，萧莞彤性子怯懦且初次参加宫宴，若礼数不周，落人笑柄事小，冲撞权贵事大，故她时刻把人领在身边。

萧岁寒带萧莞彤找处偏僻灌丛，等候时听闻不远处传来对话，萧岁寒秉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欲走远却辨出柳氏母女声音，不由凑近细听。

“臣女断不敢夺瑞王爷辛果。”

“我自愿赠予萧三娘，何来抢夺之说？”秦季珩左手提大把猎物，右手抱只白兔，完好无损，一双桃花眸脉脉含情，眼尾红痣旖旎潋滟，见萧兰茵面色彷徨，收起猎物递给旁边侍从：“三娘尚未出阁，心有顾虑属常情，我定妥善处理，但我一片赤诚，望三娘万莫推脱。”说完不等人开口便抬步离去，他接近萧兰茵，一来萧家持他把柄，求娶萧兰茵，与萧府喜结连理更保险，二来朝堂新秀萧崇是萧兰茵亲哥哥，若能拉拢，有益无害。

柳氏端详秦季珩倜傥身姿，恨铁不成钢般捶萧兰茵：“瑞王殿下明显对你有意，趁你哥哥得圣上青睐，尚有机会博一个正妃名位，你居然拒绝！放着凤凰命不要，真指望萧岁寒母女给你相门好亲事？”

“娘，萧岁寒固然讨厌，却非无理之人，瑞王殿下流连风月，实非良选。”

“你有选择吗？世家高门焉能看上区区庶女？难道你要像我一样给人做妾吗？”

“常人妾室女儿自然不屑做。”

“你什么意思？”

萧兰茵高仰头颅，势在必得：“哥哥正得圣宠，席间文武百官，后妃女眷争相笼络，瑞王殿下必因此接近女儿，如果女儿主动示好，太子殿下绝无拒绝之理。”

“你，你想......”

“嘘，娘亲慎言，小心隔墙有耳。”萧兰茵一手捂住柳氏嘴巴，一手翘起食指比在唇边，左右审视未察异常，挽起柳氏胳膊赶回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