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赣南王入殿跪地叩首，百官惊诧，秦叔华不给众人反应时间，声色俱厉：“圣驾当前，须如实作答。”

“罪臣保证言无虚情。”

“虔州实际兵力多少？”

“九万余人”

“试问萧尚书，按大燕州县兵额，虔州应有兵力多少？”

“七万九千人。”萧尚书侧迈一步，答完归位。

“敢问赣南王，近两万兵力自何时多出？由何人所集？可曾上兵籍？”

“太子殿下于十三年前以剿匪之名，召集民兵无数，养在虔州，未曾上兵籍。”

“当年虔州水患，匪寇横行，民不聊生，当地壮年自愿充军随我剿匪，因念情况特殊，我并未留他们从军，怎就变成我私养亲兵？”

“太子少安毋躁。”秦叔华扭头问赣南王：“空口白牙，你有何凭证？”

“半枚玉佩作信物，且有往来信件为证。”赣南王呈上一纸陈罪书及木匣：“罪臣虽为人所迫，却已然犯下滔天罪行，愧对陛下信任，故陈情己过，冒死状告太子密谋罪臣及嘉禾王贩植罂粟，伙同隆兴府走私军火，字句属实！”

隆丰皇帝速览陈罪书，取出匣中信件翻看，拿起玉佩，怒目拍案：“你有何话说！”

秦仲霆扫过案上信件，看到其中一封隐约露出一角花纹，那是矾楼独有标记，思及此前樊生怪异行为，秦仲霆瞟向秦季珩，原来老四才是阿芙蓉案幕后主使。

秦伯清跪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皇，儿臣冤枉，请父皇明察！”

秦叔华请奏：“既以玉佩作信物，定另有半枚玉佩，搜查一番自会揭晓。”

隆丰皇帝命人前往东宫搜查，没一会儿，一侍卫赶回称并无玉佩。

秦叔华脸色骤变，他明明差死士将另外半枚玉佩藏置东宫：“仔细搜！勿有疏漏。”

侍卫折回东宫，里里外外搜查三遍，皆未找到玉佩，秦伯清想查验玉佩，果真发觉端倪：“父皇，此乃仿照东宫玉佩而造！”说着呈上一枚完整玉佩，东宫玉佩内藏乾坤，真假立辨，隆丰皇帝板脸缄言，秦伯清顺势问责：“你离京前，我忧及海寇奸猾，予你东宫玉佩，防遇难时能凭此求助州府，在场数十人皆可作证！你却恩将仇报，陷害我！”

秦仲霆心生疑虑，仅一晚时间怎会再打造出一枚东宫玉佩，看来太子非等闲之辈。

秦叔华错愕，玉佩确为太子所赠，难道太子早有察觉，临时打造一枚？蓦然望向秦仲霆，原来死士早被他收买，难怪他猜到自己图谋不轨亦无所动。

“事涉朝廷重臣，关乎皇家威严，孤命端王全权彻查，特赐金刀御牌，排除万难，查明真相以慰天下百姓。至于太子和康王，案情水落石出前禁止出宫，都给孤好好面壁思过，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