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39(1 / 2)
银蛇在空中乱舞,在夜幕为背景的漆黑下,成凡出现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成奇消失的一幕出现在了倒地的他的脑海中,他在挣扎,他想起身。
身体被尖锐刺穿的痛苦感让人绝望,他绝望的趴在先前脚踩的城砖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再次从大脑深处传来,他分不清自己更在意肉体还是心灵里的痛苦。
他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自己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地方来。
他们说它消失后会复活,会在一个无比惬意的地方醒来。
他眼睁睁的看着成奇被刺穿,因为自己倒地了,那个高大的白色小家伙在厮杀时不忘留心自己的安危,但是自己成了它的缺点。
能量供应的中断无法第一时间决定胜负,但自己被刺穿的疼痛它也能感受到,这更让它在乎。
他抓住自己身体里最后未消散的能量聚到双耳,他想要听清成奇。
第一次见面的不愉快在听到成奇软软的声音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成凡的心里烟消云散了。
它的声音就像一束阳光,没什么比一束阳光更能驱散阴霾。
第二次坠落高桥时他怕安宁出现危险,所以他第一时间保证了安宁的安全。
他怕一个会和门卫吵架的同龄人的生命在眼前消散。
他怕这个自己还没踏入的世界在自己眼前消散。
这一刻,成奇在他眼前消散。
成凡从来都是一个自私固执的小孩儿,不相信神,不相信鬼,更不相信人。
有时父亲的言语在他眼里粗鄙不堪,话里话外尽是错漏。
他从不反驳那个男人的话,忠义孝道让他开不了口,他把自己当成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儿有时让自己接受不了。
他的父亲叫成泽,焚林竭泽的泽。
在成凡上初中之前他是一个好赌的人,有时几个月的工资半天输在了赌场,和成凡母亲吵架是时有的事。
小学二年级开始成凡自己走路回家,有时候回到他们住的逼仄的出租屋里,锅碗瓢盆被砸的遍地都是。
四年级之前家里承担着不少的外债,大概暑假的时候,成凡的爷爷奶奶从遥远的家乡来到了成凡的身边。
那个假期他们家换了住的地方,成凡的奶奶坐不了汽车,一坐就恶心,可六十多岁的老人还是跟着成凡的爷爷来了。
他们二老来陪了成凡两个月,在成泽重新租的两室一厅的无装修出租屋里住了两个月。
期间在客厅的角落给成凡支了一张小床,假期结束后成凡的父亲再也没有去过赌场。
成凡注意不到身边的一切,他从小就是这样,爷爷奶奶的到来让他欣喜,他们走时他也没有了自己从家乡走时的哭闹,之后就是静静地上学。
自私的人通常只考虑自己,成凡没听父母的要求,自己跑到了新阳县。
同学在他眼里都是不成熟的,他也很少愿意跟人交流。
爷爷的好多道理他都很认同,但做的很多事情让他不理解又无可奈何。
只考虑自己的人在为自己和成奇做着规划,高二参加高考,尽早的进入大学是第一步。
初中老师讲爱高中,高中老师爱说大学。
听说到了大学后时间都可以自己安排,听说越好的大学学费越便宜。
听说他们这个地方的人去了大学就是去接触一个最大的世界。
像安少华介绍自己是出于为了更巧合地踏入一个未知的圈子的目的,如果安少华没记起自己这么个偶遇的人,那就自己慢慢的摸索,就和之前的人生一样,每个人都一样。
自私的成凡把安宁看成了自己的希望,在未知的房间醒来后他又后怕自己的死亡意味着成奇的消失。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未知的声音清切地呼唤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吃完烧烤后坐上了那辆出租车。
他们说的自己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看着成奇消失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命运安排的它好像要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了。
自己唯一心爱的东西要消失了,自私的少年绝望,身体快要融化了也挡不住灵魂上的痛苦。
他的嘴巴发不出声音,天威下的他如此无力。
如天神的银发一缕一缕降落人间,
成凡的嘴里喊出了微弱的声音“不行,不行。”
红色在他的眼睛里,血色带着能量连接着天地中属于成奇的气息。
红色从他身上散发,他连带着背上直插的伞被血红包裹,一直血色的巨兽从踩碎了城墙,冲向高处的朱庇特。
它在高空贪婪地吮吸着天地间成奇的气息,他不正眼看待躺在地上的人,他最后將雷霆打向了低处微弱的生命。
最终红色打破了它的身躯,它的光亮被血色消磨。
血色的巨兽嘶吼,朱庇特的血液被抓取,他的光盾庇佑不了它。
成奇说过泰拉斯兽们的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他本能般的和宙斯争夺它的身上沾染着的成奇的气味儿。
不知名的地方,成凡呼喊着:“成奇!你在吗,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