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洛钱币(5)开元杂报63(1 / 2)
“啊!我的脸。”
清晨,一声尖亮的刺耳叫声响彻草房内外,田边吹着横笛放牛的书生,和骑在牛背上的两个童子,还有草堂前打包行李的忍功闻声纷纷回望向草房的方向。
“哈哈哈……”
“吱吱……吱吱……”
“又水肿成猪头了吧!叫你不要贪喝,你偏不听!”凌云双腿倒挂金钩,双手勾着阿奴荡着秋千,倒挂在房檐上,透过木窗看着里面赶忙转身,戴上帷帽的某个管不住嘴的笨女人。
戴着帷帽没脸见人的春娇一路被凌云追着,捧腹大笑,“变猪头!变猪头!”
就连阿奴也跟着他们身后,搔首呲牙齿笑。
“吱吱……吱吱……”
“闭上你的臭口!仔细我割了你的舌头!”
春娇气煞拔剑追击,凌云也不惧,仗着武功高出她一大截,腾挪踢转扭身错腰,一一轻松躲过,可惜最终还是被春娇的紫帛缠住,抽花了脸。
“哎……顽劣成性。”
“活该讨打。”
唐棣见此只能叹息一声,收了横笛,命令忍功一人装上行李,牵起马儿准备出发上洛。
四人在樵夫的带路下进了城,兑了铜钱,领了足额的铜钱的樵夫与他们千恩万谢道别,脸上带花的凌云依然没停止取笑。
“呆子,进城了,你还戴着个帽子作何?”
“见不得人啊?”
凌云时不时还要伸手去挠她的面纱,被牵马的唐棣手中的禅杖重重一敲手背,“没事做的话,就赶紧找个租车的车马行,租辆马车,我们好继续上路。”
心宜气静。
不听,不气。
不理这黑云。
春娇一面心底把他划归糟瘟的家伙,一面念着清心咒,假装听不见,看不见。
可是唐棣凌云四人转了大半个上洛城,已经是被第五家车马行拒之门外,也没有租到车,“抱歉了,几位客官,许多客人为了去灵山拜佛,早早的就订了车出发。”
“我们加钱也没有吗?”
春娇诧异。
车马行老板拱手陪着礼,“实在不是我们有钱不想赚,如今城里就连牛车,骡子车都没有了,全出去了。”
“我还不信邪了!”
凌云闻言道,“我去转转。”话落,他一个弹身上了城墙,登墙举目四望。
唐棣看这情形,十有八九,没有车,后边他们的巡察之路就要难走了,于是吩咐忍功只能先找个驿站落脚,把行李放下等消息,再行计议。
……
“给我来份《开元杂报》的最新几日的条报。”
“是的,客官稍等。”
驿站里,唐棣找驿站的管事买了几份转抄的《开元杂报》的条报,一面等着凌云租车回来,一面看着,了解京城及各地重要消息。
“开元杂报”是开元年间武后发明的一些种朝廷消息汇集的《时政集》,因须人手抄再每日印刷,传播范围很小,主要通过进奏院,经全国各地的驿站、传舍转发全国各道州县官吏传阅;无固定刊期和刊头;主要记载唐朝盛世景象和朝廷各地政务琐事。
“进奏院状”则是给主管(节度使)的文书,内容并不是朝廷公开传载的,而是进奏院管院收集、汇总、归纳的条录,并且其在进奏院发出前、传递过程中、主官收到后,都有可能被抄录、传阅,如今已经成了唐朝官员,士大夫,士族豪强,商贾甚至平民获取朝廷还有全国信息的一种重要人工转抄期刊。
一份迟来的条报,令阅读的唐棣那两截断眉明显的皱成高低眉。
“瞧瞧,我说得没错吧?”
“这八大金刚案八成要成了一个悬案。”
戴着帷帽的春娇也粗粗看了一遍那份条报,对于安业县尉移交大理寺的决定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们也没有能力再查下去了,“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佛门弟子杀人,而你听听这一路而来有多少人关心金刚杀人,只有人关心这九转金丹是真的吗?就算明知僧人炼丹违法,也到处逢僧人便打听。”
“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