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奏109（2 / 2）

有个一个看起来有点木讷的年轻女人被指派过来照顾他。真宫奏想着自己的性别不能暴露，只是怯生生地说了一句我都能自己做，这个女人当真就除了送饭，就再也不出现在他眼前了。

饭菜很新鲜，有鱼有肉。

送来的衣服也很好，柔顺又光滑。那个漂亮的雅雅妹妹好几次试图来找他一起玩，似乎似乎都被她的家庭教师带走了。

他天黑的时候悄悄摸出去，似乎听到两个不认识的佣人在闲谈。

“奏小姐完全不行吧，跟雅雅小姐比起来。”

“是呀，听说雅雅小姐在神社里，可是初次见面就看到‘……’了。”佣人似乎对那位看不见的存在很是忌惮，就连闲谈也尽量避免说出他的名字：“连我们都能看见轮廓了。”

“又瘦又小的，营养不好吧，说不定也有影响呢。”

“这可是‘才能’，哪是吃不吃饱饭的就能救的。”

“家主一定很失望吧，外面这么多孩子就剩下这一个了，还……”

“呸呸呸，不要命了还敢聊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来第三个人的声音，喝止了他们的闲聊：“这些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孩子可怜。”其中那个语气温和的佣人说：“她以后日子怕是难熬了。”

他轻手轻脚地摸回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裹在潮气未干的被褥里，默默掉眼泪。

“怎么，委屈？”老妇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床边，低着头，略有沟壑的脸上是毫无表情的淡漠：“要我帮你吗？”

从被窝里伸出了个小脑袋的真宫奏期期艾艾地看着她：“什……什么？”

“讨厌他们吗？”老妇黑色的虹膜泛出猩红的光泽，原本还算得上慈眉善目的五官无端带了三分妖异：“我可以杀了他们。”

房间里熄了灯，只能看到外面的月光透过纸门，投影到老妇的背后，令她整个人都显出股森然的鬼气。

学都没怎么上过的真宫奏感觉自己不太能理解这句话：“奶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或者你想回去。”老妇却不接他的话，歪着头问他：“我可以送你回去……啊。”她似乎想到什么：“但是他们还是有可能来找你——没关系，我可以把他们都杀光，一劳永逸。”

唉？这个奶奶到底在说什么可怕的话？真宫奏把冰凉的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往后挪：“不行……不行的，妈妈需要很多钱治外婆，她养不起我了。”

“我可以让真宫凉死前立遗嘱，让你继承所有财产。”老妇半跪下来，瞪着松弛的眼皮，怔然地盯着他：“只要你想，真宫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虽然他不知道这奶奶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这肯定是不行的。真宫奏努力咽了一口口水，朝她艰难地笑笑：“谢谢你，但是不用了。”

老妇微微皱眉，语气却淡然地警告：“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确定吗？”

真宫奏用力点头：“典子奶奶，谢谢你关心我。”

老妇闭上眼叹了口气，又轻哼一声：“谁管你死活。”便起身要往外走，她走了半步又停下，看着抓着自己裙摆的小手：“后悔了？”

“不是，不是。”真宫奏抱着被子打了个哆嗦：“典子奶奶，我，我好冷，睡不着，你能不能……”他说了半句又有点不好意思：“能不能像上午在车里那样……”

抱抱我吧。

以后可能再没有人会抱我了，所以面冷心热的奶奶，抱抱我吧。

老妇垂眸看了他一眼，然后一下又把他拎了起来，自己盘腿坐下，让他躺在自己腿弯和臂弯组成的摇篮里，她另一只手抓着泛潮的被子一兜，温暖而干燥的太阳气息立刻包围了他。

啊，真好闻。

他忍不住伸手环住老妇有些赘肉的腰身，整个人都舒适地缩了下去。

“奶奶，你会一直待在这里吗？”顿时感觉到安心的真宫奏瞬间就被困意席卷，在闭上眼睛最后一刻，他这么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妇的嘴巴长了张，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第二天，她果然不见了。真宫奏以为她也是真宫家的佣人，于是逮着女佣送饭的时候问典子奶奶在哪里。

女仆奇怪地看了一眼：“龙矢会二管家的夫人，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

他这才知道，她竟然是他父亲正妻，瞳里阿姨的乳母。

第二天雅雅带着他跟家庭教师一起上课，他整个人都有点浑浑噩噩，再加上只会大多数是他母亲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教的，跟上过幼稚园系统学习开始学前辅导的雅雅完全没法比，两人差别巨大，老师苦手于教他画这个乱学一通的小文盲，没教一会儿便理直气壮地去请家主夫人再请一位，单独教学，重要的是以免拖累雅雅小姐的进度。

他惊慌地问雅雅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比她大一岁还是什么都不会。

“怎么会呢？姐姐你只是以前没有机会而已。”女孩人小鬼大地用手拍他的后背，然后转头对着无人的角落说：“你说对吧？”

那个幽灵也在吗？

那位看不见的先生似乎说了什么，真宫雅雅笑嘻嘻的脸色一僵，然后嘴立马就瘪了。

他赶忙出声安慰：“怎么了怎么了？”

“他说我有机会也只是个学前班，基本等于文盲呜哇呜哇呜哇——”

他捉急忙慌地用袖子给她擦眼泪：“但是雅雅你比我厉害好多啦，这些字我都不会写的，雅雅好厉害的！”

真宫雅雅掉豆子的眼珠扑闪扑闪的：“真的吗？”

他用力点头，女孩感觉马上要被他哄好了，但是好像那个幽灵又说了什么，她又汪地一声哭了出来。

真宫奏：“！！！！？？”又怎么了？

“他说我们是一百步安慰五十步，菜鸡互捧呜呜呜呜”雅雅一边哭还一边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真宫奏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鼓起勇气抬头朝那个看不见的地方大声说：“虽然，虽然我不知道您是什么东西，但是请不要欺负小孩子……”

“你在对谁说话？”雅雅茫然地抬起头，看他目光所及的方向。

真宫奏愣住：“啊，不是さとる先生吗？”

“可是，さとる在那边。”雅雅吸吸鼻涕，伸手指着距离之前角落七八米的地方：“他说完话就走到这边来了。”

真宫奏：“……”

我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

有人还记得吗，暁一开始的名字和鸡掰猫是同音字。然后被嫌弃土

虽然知道大噶都很想看猫猫，但是烂作者笔力有限，倒叙插叙太多容易给我写乱了，所以从真宫奏接回本家开始写。（我真的已经砍掉好多剧情惹）

奏哥也是主要人物之一了（你看他的名字出现了多少回）我还是想好好写他一下的，大噶要是实在不想看的话，就，就养肥吧呜呜呜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