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装逼适可而止36（1 / 2）
真宫暁在考试。
正确的说，是心理测试。
大约在两个小时之前，他接到了一个来电不明的电话，说是他虽然通过了咒术师的等级评定测试，但是后来查出他实际接触咒术界不到半年，咒力和咒灵又依托人类的情绪而生，所以需要再做一个心理评估作为后续手续。
这事闻所未闻，也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要做这种评估，马上觉得是个诈骗电话，但是又没法确定一定是假的，于是想挂了电话先问问别人，只是没想到夜蛾老师正好在附近，直接省去了求证的步骤。
所以他现在这个小房间里做题。
整整五百来道！
把他从大厅带过来的小姐姐应该就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一个。房间的陈设很简单就是普通的单人办公室，桌椅空调一应俱全。上面放着几张A4纸，一翻全是各种常见的心理测试题。
还都是是否题，什么胃口好不好，喜不喜欢看XX之类的书籍，我认识的人是不是都喜欢我……
就，有点好笑。
倒是没有限定时间，不过这种题目也大多不太需要思考，但是五百来道一道三秒也得要二十多分钟。
他做着做着，顿了一下，然后把“你爱你的父亲”的顺手勾上的是划掉，改成了否。
往下看看，果然还有一道“你爱你的母亲。”
他把真宫奏这个名字在脑海里用力地转了两圈，然后勾上了是。
说是一个小时内就能出分，让他自己决定是在这里等一下还是出去溜达，真宫暁看了看头顶的中央空调，相当没有节操地找了个人不多的风口，抽了本杂志消磨时间。
大概过去了四十分钟，就来通知他笔试通过了。
“……”笔试？他心里啧了一声。
面无表情地跟着去了三楼的另一个房间，说是面试官在里面等着的时候，真宫暁有点遭不住了：“面试？我活都干了这么多回了难道之前还是派遣工吗？”
连检查都写过了！结果连合同工都不是吗？！什么垃圾单位，厚生省管不管咒术师？！
仔细一想怎么好像连劳务合同都没签订过……
他这时候才开始深深地思考起来这一行到底靠不靠谱。
引路的小姐姐尴尬地笑了笑，说自己也不太清楚情况，有疑问的话可以直接询问考官。
真宫暁薅起袖子，打开门。
某个白发墨镜男高中生双手交叉抵住下巴，碇源堂
“……考官？”
墨镜反光，语气深沉：“是我。”
关灯后退行云流水，虽然他知道五条悟不至于搞这种整人玩笑，但是这家伙一定动用私权——亲自跑来看他的笑话。
草，这人是真的闲。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打开了房门，刚想吐槽你怎么在这，除了正中间的一把白色大刀，就看到了边上安静坐着的另一个人。
年纪很大，穿着上白下黑的和服，光溜溜的脑袋和长长的白眉，一看就是位威严深重的老人家。
他吐槽的话语立刻被憋在肚子里胎死腹中。
“抱歉抱歉，这事本来应该是我通知你的。”五条悟COS完碇源堂，朝他嘿嘿地笑了一声：“不过我估计要是我亲自说你肯定不会相信，就找了别人跟你说……”
说到这里的五条悟语速慢了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带了点不明显的委屈：“不认识的电话你就相信得这么快吗？看来你也没有看起来这么聪明呀。”
“……？”真宫暁眉头一竖就想喷，是谁第一次见完就次次耍着他玩？就算你打过来我怀疑一下也会过来的（当然如果发现是骗人的肯定会跟他打架），这种恶心巴巴的语气搞什么？
只不过边上的秃……光头大爷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他抓了抓脖子，憋着气说：“夜蛾老师在边上，他帮忙通知的。”
“正道正好过来办升任的事情，我叫他过去说的。”大爷说完看着进来的真宫暁：“听说你通过了正道的考核，现在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虽然看起来很吊的样子，但是你谁？
“这位是乐岩寺先生，京都高专的校长，”乐岩寺说完，五条悟就接着说明：“是夜蛾老师的老师哦。”
他以示恭敬地鞠躬打招呼。心里开始骂街，老师的老师，还要问问问题，套娃了是吧？
别的学校的校长怎么也跑来了？难不成要让他转学？
“在你的眼里，我的存在感似乎比那把刀还要强。”乐岩寺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发出利刃似的精光：“是因为已经足够了解，所以对它不屑一顾了吗？”
啊？
他这下才把目光放在他们前面架子上的长刀上，刀很大，很漂亮，一眼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拿来放在一边的装饰刀，只不过周身缭绕着浓郁的咒力，看起来就绝非凡品。
这应该是另一种咒具，看起来还贼强的那种……按道理他应该马上注意到这个东西的，但是注意力却几乎完全被吸引到了那个叫乐岩寺的老头子身上。
他不自觉地摸摸手臂，微笑着说：“这不过是一把刀而已，乐岩寺校长气势强盛光芒四射，在下自然会被您先吸引了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在聚光灯下变成灯下黑的背景板五条悟：“？”你说谁光芒四射？
乐岩寺哼笑了一声：“这可是一把戕害了数百人的妖刀，老夫何德何能能与它比肩，真宫小子你可真是折煞我了。”
马屁拍到马腿上大概就是这么个场景了吧。
真宫暁看看五条悟，又看看乐岩寺，最后再看那把刀，终于想起来这是啥玩意——枷场村的罪魁祸首，他妈的所有物，差点被真宫家带走的那把刀。
奥尔菲斯。
……
啊？
外国名字？谁？这把刀？
日本刀为啥有个外国名字？
等等，谁说这刀叫奥尔菲斯？我吗？他扣着脸，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立刻找到了说辞转开了话题：“为什么突然问这把刀呢？把我叫过来不是为了咒术师的心理评估和二次面试吗？”
“对，因为我们怀疑你现在精神不稳定，可能并不适合继续做咒术师。如果这次面试不能通过的话，我们会收回你的二级执照。”
他蹭一下就站了起来。当初花了多少努力他才考上长野最好的公立学校，因为看咒术师这一行分派工作、收入又高，活动自由，除了不太安全之外没什么缺点，才放弃了这么好学学校跑来搞这个，我一个运动废物天天练习，好不容易考了个二级，现在又说要收回，不能做咒术师。
不能做咒术师怎么办？又回普通学校？高二缺课两个月是什么概念这老头到底懂不懂？
他本来的成绩就算不上非常好，春假的作业也没写过，这么长时间没看课本他连高一的知识也不确定记不记得住。想要不留级跟上大部队玩命地学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以前稳不稳定不知道，但是他现在肯定是不太稳定了。
五条悟没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想呛声，对上乐岩寺的光头又泄了五分的气，使劲地深呼吸了两口：“不知道您说的是怎样的精神不稳定呢？我应该没有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让你们得到这个结论吧？”
那个心里测试题他都选的是积极向上的选项呀？当然为了不显得太假他还特地选了几个不痛不痒的消极项，没道理会被这样评价。
而且不是说评估通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