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闷牛(1 / 2)

  她有理有据,只可惜低估了齐声的犟脾气,在这事上他脑子里好似只长了一根筋。

  他苦恼地按着姚春娘蠢蠢欲动的手,结巴道:“你不是周、周梅梅,我、我也不是马、马平,没必要走、走他们的路。”

  齐声知道这条路走不远,会坏了姚春娘的名声。

  他态度坚决,却叫姚春娘会错了意,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这事儿没了转圜的余地,轻轻哼了一声:“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原来不是诚心帮我。”

  姚春娘扭头就往里屋走,道:“你回去吧,我今天不要你了。”

  她怕齐声把这话听进了耳朵,将“今天”两个字说得格外重,意思是之后的日子还是要他的。

  齐声听出来了,抬腿忙跟上去,姚春娘听见脚步声,气不过,瞪他一眼:“你跟着我干什么,回你自己家去,我这儿可没有多的地方给你睡。”

  她说着,瞥见他领子里挂着的小衣,伸手将衣服拽出来,进门不理他了。

  姚春娘将小衣随手扔在床头柜上,蹬了鞋子爬上床,一回头,齐声正站在床边看着他。

  他想到什么,喉结一滚,突然屈膝蹲在她床边,伸手握着她的脚腕把人拖到了跟前。

  姚春娘吃了一惊,伸手抓住床被:“你做什么?”

  灯光下,齐声的耳根子被照得红了一片,他吞吞道:“你说的,换、换个招。”

  声音一落,宽大的手掌分别握着姚春娘的大腿,轻轻分开,随后黑乎乎的脑袋埋了下去。

  姚春娘实在没想到齐声半天竟想出个这样的办法,她缩了下腿,坐在床上羞红了脸正看着齐声。

  好半天,她才道:“你从哪儿学来的?是别人教你的吗?”

  话里话外,都觉得他自己想不到这样弄。

  齐声没有回答,只低下了头。他一个连话都难说清楚的结巴,有谁乐意和他聊这门子闲天。

  姚春娘尝到了趣,哼哼呜呜地叫出声,可怜巴巴地叫他的名字:“齐声,齐声……”

  齐声被她喊昏了头,鬼迷心窍地张开嘴用力咬了一口。

  屋外,一个男人弯腰贴着墙,一脚深一脚浅地偷摸到窗前,正想推窗看看屋里的动静,猝不及防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哭叫。

  紧接着就是一道脆巴掌声。

  葛天吓了一跳,贴墙蹲着缩成一团,没敢乱动,心里瞎琢磨着这寡妇家里怎么像是还有别人。

  他小心翼翼地戳漏窗户纸朝里边看去,看见一双白花花的细腿晾在床边,而床下跪着一个高大结实的男人。

  这窗户纸的洞小,视线受阻,葛天没看见那男人是谁,只瞧见了那双腿的主人的脸,正是姚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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