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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宜:......

这也传得太快了。

她回头看了徐明砚一眼,恍然大悟。

就说嘛,他怎么会突然跑过来,事前也不说一声。

顺着她的眼神,徐明砚也看到了那张照片,脸色一凝。

“吃醋就吃醋嘛。”盛嘉宜轻哼一声,点了点他的肩膀,“不要太在意啦,虽然我身边呢,是有很多帅哥——”她笑眯眯道,“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好看又好用,这点别人比不了。

她踮脚亲了他脸上一口。

徐明砚顿时觉得心里仿佛在这个瞬间痛痛快快下了一场大雨,清风拂面,冲散了热带闷热的气息。他低头看着她,目色深沉,英俊的面庞在白色灯光流转间如圭如璋。

盛嘉宜面上一热,把他推开了一些:“在街上呢。”

大庭广众下接吻,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徐明砚停了几秒,再开口时,云淡风轻:“回酒店?”

挨了盛嘉宜一记嗔怪的眼刀。

她拉着他的袖子,两人继续慢慢走在街头。

她跟他聊素可泰:“很小的城市,在平原上,太阳很大,湄南河的水浑浊平缓,有很多庙,看起来跟吴哥窟差不多,金色的塔顶、浮屠浮雕、断壁残垣,街上餐厅很少,甚至连店里都很少,仿佛与世隔绝。”

“想去这样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吗?”徐明砚问她。

盛嘉宜摇了摇头:“不,我不会,但是我觉得,也许有些人会。”

第101章 英雄本色

绿色的椰林在风中轻轻摆动。阿May提了提肩上的包链,抬头望着眼前的音像店。

她被店门口巨大的海报吸引,那是一张来自电影《蒂凡尼的早餐》中的剧照,身穿黑衣的奥黛丽·赫本带着黑色墨镜,脖颈间显眼的大串珍珠项链在阳光下因为反光而刺眼夺目。

阿May手里握着和海报里差不多的面包,站在玻璃前,呆呆看了一会,不由自主踏进店门。

她曾经如影片中的女主角霍莉·戈萊特那样沉迷于金粉世界,因为金钱和身份找不到归宿,她拥有同样的美貌,但幸运的是,她很快从那样的生活中清醒。她不愿意将那段经历称之为沉沦,好与不好都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无关乎失去,自然也没有得到。

门前风铃因为她的动作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货架上摆着一长排台湾著名玉女歌手的碟片,阿May仔细看过去,从1977年第一张专辑一直看到1991年。

阿May曾经是一个居无定所的应召女郎,她白天漂泊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晚上等待客户的光临,偶尔回到九龙城寨,在狭小黑暗的室内休息。身为这座城市的边缘人物,她像幽灵一样活在一个个角落里,从黑暗走到光明,看起来只差一步,她却花费了很多年的时间。

有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阳光实在是太热烈了,眼前是一面玻璃,强光照射,她眼睛几乎睁不开,只能绕着碟片柜缓缓移动。

室内流淌着轻缓的音乐。

那是《蒂凡尼的早餐》影片中的主题曲《moon river》。

赫本抱着吉他在窗台弹唱,歌词说的是:那些离开故乡去大城市寻求名利的人们,往往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功与地位。然而,现实却常常事与愿违,他们最终可能一无所获,甚至落魄街头,甚至一生都无法返回自己的家乡。

阿May终于停了下来,她站在走廊的尽头,下意识抬起头。

在货架的另一个尽头,她看*到了穿着蓝色牛仔外套的阿星,那一秒,她像过了一生一样漫长。

阿May的一天会遇到许多人,六百万人里只有寥寥几人会和她说话,这几人只有一两个会和她成为朋友,再然后,他们陆续分别离开。命运的齿轮转了无数次,偶尔也会牵引着他们寻找原定的轨迹。

缘分到来的时候,他们终将再次相见。

阿香靠近盛嘉宜:“嘉宜,徐少那边刚刚打电话过来,催你尽快去机场。”

“你有按照我说的去告诉他吗?”

“我按照你的要求说了,但是为什么要和徐少说整个剧组都要到晚上才离开呢?”阿香不解,“明明大家下午都走了。”

“急着走做什么?”

阿香一愣。

她不知道计划,盛嘉宜也不曾和她提起。按照徐明砚的计划,她上飞机那一刻起,就是警方动手抓邱芳继的时候。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逮捕这位邱先生后,他和他的同伙将全部以跨国犯罪的名头全部被引渡至香江,以避免在泰国受审的过程中发生意外。至始至终,都将由郭家出面来办这件事,郭家深受王室器重又把持着金融命脉,随便找一个名头都就敷衍过去,只要邱芳继供出宋元,接下来的一切都将有澳城魏家接手。徐明砚相当于在中间充当掮客,左手倒右手就能把事办妥。

但想得再好,也怕出纰漏,所以要等盛嘉宜离开。她跟着剧组一起,很安全,那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对一整个电影拍摄组动手。

“我让你联系的人,你联系了没有?”盛嘉宜低下头,随意说道。

“联系了。”阿香叽叽喳喳,“为什么要用公用机给梁先生打电话告知他你走的时间呀嘉宜,梁先生不是香江人吗?你不是要去新加坡吗?对了,梁先生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盛嘉宜笑着去搂她,“阿香,你是我的人,只要听我的话就好了,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阿香温顺地点了点头:“好。”她不是一个心思很多的人,在盛嘉宜身边,即是助理,也是贴身的保镖,她拿的薪水很高,是她在武馆这辈子也拿不到的钱,盛嘉宜人很好,对她也很好,她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盛嘉宜开始自己动手收拾行李,。

她不跟剧组一起回香江,所以走得最晚,拖延了许久,等到下午郑安容离开曼谷,剧组所有工作人员都已经离开,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原定三点起飞的私人飞机,直到现在还在等她。

一直等到时针指向七,盛嘉宜才扣好行李箱,将一只昂贵的百达翡丽表戴在手腕上:“走吧。”

轿车开在街头,夜色已从天边开始蔓延,夕阳沉沉,暮色依稀,翠色手表泛着清透的冷光。

开出市区一段路后,驾驶座上的阿香忽然神情一滞:“不对。”

“怎么了?”盛嘉宜扭过头看着她。

“有人跟着我们。”阿香凝重道,“不清楚是什么人,是不是狗仔?”

盛嘉宜看了一眼后视镜,背后的确有一大片刺眼的车灯。

“先开快一些。”盛嘉宜说,“看能不能甩掉他们。”

“好。”阿香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他们跟得很紧。”十分钟后,阿香嘴唇已经紧张得开始泛白。这不可能是狗仔!在国外,从不会出现大量跟车的狗仔,身后的车辆一直紧紧贴着她们,盛嘉宜原本计划和剧组人员一起到机场,根本没有安排保镖跟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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