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1(1 / 2)

  身后江水深走来,煞风景地打断他的冥思。“冬凌呢?”

  百里疾好似没听见,一个极有气势的反问:“岳华浓呢?醒了?”

  江水深:“醒了。冬凌呢?”

  百里疾不答,半天幽幽地说了一句:“你现在口味是这样了。”

  江水深顿感不妙。“请教这位兄台,我口味应该是什么样?”

  百里疾:“不知道,但这位跟我姐除了美貌外没半点共同之处,连美貌也不是一个方向。你看上他哪里?看上他折腾?”

  饶是身经百战如江水深,眼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不算折腾。”

  “别误会,我不是对男的有什么意见。”百里疾说。“我只是单纯地希望你孤独终老。”

  江水深不为所动:“承你吉言。冬凌呢?”

  百里疾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我真是不忍心给你看。正当你们打情骂俏、如胶似漆的时候,你的小尾巴已经黯然离去。”

  江水深顾不得追究他监护的责任,一把抢过来,看那字条上写着干巴巴的两句:我先回去了,先生勿念。他抓住百里疾肩膀:“就这一张纸?”

  百里疾本能的就开始推卸:“怎么你还要他写十车?孩子说得很明白了,他看你太忙,就自己回家,你不用惦记。其实我去睡回笼觉时就看见他站在门口,脸虽然有点肿,精神倒是不坏。我中午还带他吃了饭呢,吃了好几碗,有说有笑的。又不是给人绑走的。”

  江水深望向城外,眉头皱成了死结。百里疾虽然不明就里,但立刻抓住机会添油加醋。“你现在是不是也尝到拖家带口的滋味了。”

  江水深看了他两眼,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进门。百里疾拽住他。“等等,这还有封信。”他朝院里扬了扬下巴。“是给那位的。”

  “是何其繁的信。”岳华浓说,他已经坐了起来。“惜芳菲差人送来的。何其繁只字未提何壁和其他人的情况,并问我是否要回指月堂去。”

  他将信放回封中,何其繁惯用的信笺颜色不是桃红就是李白,洒金纹彩,暗香浮动,猛一见还以为是情书。“所以何壁跟何其繁都没死。你高兴了?”

  江水深道:“你很失望?”

  岳华浓道:“不会,反正自从你横插一杠子进来,我就一直在倒霉。”他很无所谓的下了床,拒绝江水深帮助,单脚跳到桌旁坐下,摆弄桌上的笔墨,考虑起回信的措辞。

  “你要回指月堂吗?”江水深问。

  岳华浓摇头。“我这个样子回哪里去?何其繁也未必说了实话。说不定只是引我入彀。若真是如此,很不简单了——他可不擅长说谎。”他想了想又说:“不过我也会尽快离开此处,崔章灭口不成,说不定还在伺机而动,不能再给你小舅子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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