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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胡长老马上要没命, 乐悦笙叫，“沈献。”

沈献回头。

“你放了他。”

沈献勃然发作, “他说什么你没听见？”

“不要杀没有用的人。”乐悦笙道, “你放了他。”

沈献指节屈伸, 居然真的松手。胡长老捡回一条命, 嗷一声叫, 连滚带爬冲出门外, 头也没回一下。

徐娇娇皱眉，“乐悦笙——沈献杀三位宗主，你要纵容他吗？”

沈献微一蹙眉，目中戾气横生，转眼逼到坤阳府一众人身前，空手剑接连劈翻数人，往徐娇娇脖颈颈斩去。乐悦笙一探手，腕上蛇藤鞭暴涨，破空而上，缠向沈献手臂，沈献根本不回头，一手攥住鞭梢，反手还一掌拍去。

乐悦笙原该闪避，双膝一沉站住，男人苍白的指尖点到她鼻尖寸许，竟然生生停住。

乐悦笙道，“你要杀我？”

沈献用力咬住下唇，“他们都骂我。”

乐悦笙皱眉。

“我不是寡廉鲜耻……我不是不要脸……”他说着话，目光凌乱，口唇发颤。

乐悦笙心下重重一沉，“你过来。”

“你不要信他们……”沈献听若不闻，固执地恳求，“你娶我好不好？”

议事厅早已静若坟场，所有人都听得清白，江湖传言居然是真的——现任魔教教主迷恋长清山掌教，所以才答应同八山二岛议和。如果不是乐悦笙，八山二岛早被大自在天覆灭。

徐娇娇悄悄摆手，坤阳府卫暴起发难，往入了迷怔的男人扑上去。沈献听见风声，将蛇藤鞭一掷，随随便便一掌劈向虚空，迫到近处数人被强悍的真力震荡，横跌出去。徐娇娇见沈献杀红眼，冲出门外，发足便跑，沈献提气一掠，被乐悦笙阻在身前。

沈献尖叫，“他们杀我，你为什么帮他们——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杀！”

“你要杀我吗？”

沈献渐渐糊涂起来，原地里我转一圈，头颅晃动，无措地念叨，“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