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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娶我……我要你娶我……”

“我们已经成婚了。”乐悦笙道，“过来。”

沈献不能承受这样的蛊惑，往她走一步，又一步。他茫然地走，离乐悦笙一步之遥，忽然崩溃，一把抱住她，脸颊贴在在乐悦笙颈畔，呜呜咽咽地哭。

人群早已退到门外石阶之下。薛珏一眼看清，“妖孽已经不行了——大家上！”一嗓子出来，没有人敢贸然往上冲，只几个胆大的拔刀，试探接近。

沈献挣扎站直，回头冷笑，“好呀——来呀——”一语未毕，腕间一紧，被蛇藤鞭牢牢缚住，藤鞭活物一样围着男人身体攀援，连着两臂一同缚紧。沈献难以置信，“师姐？”

“不许说话。”

沈献挣一下，“师姐？”

“你不要说话。”

“你要杀我？”

“不要胡思乱想，有我在，你不会死。”

门外数十双眼睛死死盯住乐悦笙。乐悦笙道，“沈献杀害先掌教，又伤三位宗主，虽然情有可悯，理却不可饶。谢泊言来——”

沈献听不懂，不住扭动，“师姐……师姐？”

“谢泊言——押他去戒律堂！”乐悦笙叫一声。男人终于不能承受过于激烈的情绪冲击，双膝一软便往前扑倒。乐悦笙抢一步撑住，五指一握收了蛇藤鞭。男人头颅沉倒，搭在乐悦笙肩上，枯瘦两条手臂垂在身畔，无力地晃荡。

乐悦笙贴在男人耳畔，压低声音道，“去戒律堂等……不会死，别怕。”

男人喃喃道，“师姐，我好累啊……”便被浓墨一样的泥沼裹缠，沉沦下去。

乐悦笙强忍抱一抱他的冲动，把昏迷的人推给谢泊言，催促，“押去戒律堂——你亲自看守！”定一定神，向门外一众人道，“今日问讯诸位都听到了。师尊之死别有隐情，沈献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入戒律堂看管居住三年，以示惩戒。”

徐娇娇问，“三年以后呢？”

“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罚过，既往不咎。”

“不行。”徐娇娇道，“沈献的能耐大家都看到，等他再出江湖，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我说过，我会废了天蛛邪功。”

徐娇娇“哦”一声，“你出手废沈献——他便还是长清山主君呗？”

乐悦笙不答，来一个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