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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忍不住道，“长清戒律威震江湖, 数百年哪有里人活着出来——还不如一刀杀了, 省得零碎受罪。”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徐锐渐渐想明白, 哈哈大笑, “好得很, 沈献——你能活着出来, 我便心甘情愿叫你一声主君！”

意见统一。胡长老上前一拱手，“掌教，若沈主君能过戒律十八堂，宗门可既往不咎。”

沈献一听便爬起来，攥住乐悦笙衣摆，“你让我去。”

乐悦笙盯住他，慢慢俯身，一字一顿道，“沈献——我不叫你说话，便闭上你的嘴——再多言一字，与我滚回你的大自在天。”右足一抬挣开他拉扯。

沈献一只手落空，仓皇地望住她。

乐悦笙道，“长老堂大义，给杀师罪人一条活路。去戒律堂也无不可，只是我要先问清楚。乐柏舟——”

乐柏舟上前。

“当日师尊身死时，你在何处？”乐悦笙道，“金顶峰向来由停剑峰护持，我往奉礼便交由你护卫，当夜你在何处？”

乐柏舟紧张地看一眼白石台上孤鬼一样的男人，“沈主君连夜求见，师尊让他入内，他二人说一回话，师尊便说金顶峰不用守，命我把人撤走，去请诸位长老来——”

“可有证据？”

“有。”乐柏舟道，“我带人去长老堂，刚下金顶峰便遇上春秋老祖……便遇上谢春秋。他们正要往金顶峰去，就一处走了。”

“师尊请长老堂何事？”

“没说。”乐柏舟道，“我们回来时，正撞上——”越说脑袋越耷拉下去，“撞上沈主君同师尊……那个……”

“巧得很。”乐悦笙冷笑，“你不走，沈献只怕未必杀得了师尊。”

乐柏舟一滞，扑地跪倒，“乐柏舟失职。”

“当真是师尊命你走？”

“是。”

“你想清楚再说话。”乐悦笙道，“师尊打发你走，倒像特意给沈献机会一样。如若撒谎——”她微一抬头，目光往长老堂方向走一遍，“咱们家长老不会放过你。”

“绝无一字虚言！”乐柏舟向长老堂叫道，“我知道各位长老与沈主君多有不睦，但事实就是事实，确然是师尊见到沈主君入内便打发我走——当夜值守非我一人，问剑峰和停剑峰多的是人在，长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