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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师尊有疾，你知道吗？”

乐悦笙尚未答话，沈献抢在头里道，“她不知道。这件事同掌教没有关系。”

许翀冷笑，“沈主君急于脱罪之情我能理解。但好歹编个像样的理由。据我所知，当年你不过停剑峰一个外门弟子，虽是拜在先盟主门下，其实由乐掌教代为授艺，你同先盟主并不熟知，先盟主便要解脱也寻不上你吧？没有一个像样缘由，难以取信于人呀。”

“没有。”沈献道，“但确是如此。”

满堂哄笑。

徐锐指着沈献大叫，“杀师罪人，怎敢安居高位？”

沈献站起，乐悦笙要拉他，被他一手挣开。男人仔细整一整衣衫，重又跪在乐悦笙足前，“大错已犯，虽非本意，仍是罪责难逃，请掌教处置。”

乐悦笙冷笑，“你这是认了？”

“是。”沈献抬头，“请掌教处置。”

“你要怎样处置？”

“宗门规矩，长清戒律十八堂，走一回百罪不生，请掌教容我入戒律堂，等我出来——”沈献埋身下去，乐悦笙靴上鲜润的南珠就在他眼前寸许，他低下头，虔诚地碰一下，南珠莹润的色泽映在男人苍白的面上，晕出一点浅晕，“便是无罪之身。”

“出来？”乐悦笙冷笑，“你出得来吗？”足尖一抬，将男人踢往一边。沈献猝不及防扑在地上，鲜红的玛瑙玉冠摔下来，骨碌碌滚下石阶，黑长的发失了束缚，落下来。

男人撑着白石台支起半边身体，脸色惨白，红衣似雪，黑发鬼手一样缠在身上。他仓皇伏在白石台上，像白日里一只活鬼。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还在金顶峰。

101 ? 金顶峰（五） ◇

◎又少两个。◎

乐柏舟插口, “戒律堂何等地方，主君不可。”

胡长老道, “有何不可？杀害先掌教本是万死之罪, 便为他开一次戒律堂都算法外施恩。”

“想得美——哪有那么轻便？”徐锐大叫，“沈献杀先掌教，我等难道不应当杀他？”便喊徐娇娇, “徐都督也受过先掌教教导，难道不为先掌教报仇？”

徐娇娇微一抬首，目光同乐悦笙撞上, 许久受不住威压避开，慢吞吞道, “毕竟是大自在天主人，若被我等所杀, 难免再起争端，沈主君既然愿意走一回戒律堂, 死生天定，便让他去——如果能活着出来，那便是师尊在天有灵, 放他一回。大自在天也无话可说。”转身向长老堂，“诸位长老, 可否为沈献开一回戒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