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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祠那晚,是沈献平生第一次害怕,第一次软弱,第一次求救,第一次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他那样哀求自己,却被她强逼着推到人前。

沈献其实早就死了,死在断剑崖下,他能够活着见她,是他拼了命爬回来的,她原该纵容他,只要他愿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对他多有奢求,必定要遭报应的——错了,她什么都做错了。

乐悦笙走到绝境,只能命人请谢春秋。

谢春秋进来时,男人无知无觉倒在乐悦笙怀里,乐悦笙握着瓷盅,给他灌吊命的参汤。男人已经失去吞咽能力,参汤入口,没过齿列,顺着嘴角流下来,淡黄的汤水打湿一段苍白的脖颈,和一大片朱红的喜被。

谢春秋看一时,“掌教叫我来,有事?”

乐悦笙放下汤盅,“只要老祖救他,老祖之前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不问。”

谢春秋冷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目光凝在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怎么了,刚刚做上长清山主君,还没得意上一日,这便不行了?”

“谢春秋!”

乐悦笙打小便在狭山水道玩耍,与谢春秋的祖孙之情极其深厚,堪比父女。谢春秋一听勃然发作,“你为这狐狸精,连老祖都不要?我告诉你——你休想我救他,这厮不死我也要杀他,想让我救他,想都不要想!”

乐悦笙语气平平,“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救他,要么便让武仲儒陪他,两个人不论去哪里作伴都不寂寞。”

谢春秋瞬间凝固,难以置信道,“说什么?”

“你若不信——”乐悦笙同谢春秋对视,“可以出去看一眼,武仲儒是不是在我手里。但我要提醒老祖——”她说着低头捋去男人颊边散乱的发,“若耽搁了,我的人有个万一,武仲儒便只能一同去了。”

谢春秋腾地站起来,困兽一样在屋中游走,终于不敢挑战乐悦笙的手段,“我可以救他——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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