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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瞬间跳脚, “你以为我愿意？若不是阿兄身死，昆仑与鬼洞世代联姻——你这等姿色, 入我二门都不配，还想登堂入室？”

乐悦笙皱眉, “你说什么？”

“孟主说得是。”沈献半点不生气，“请回吧。”

“你——”孟语兮指着他大骂, “沈凤楼，你一男子，当真以为自己能统领神教上下？”

“不劳孟主费心。”

孟语兮手指点住他, 帕金森一样抖了半日，久久点头, 转身便走。乐悦笙走到门边，瞩目孟语兮风雪中的背影, 转过身道, “沈献, 你要小心这个人。”

“她不会再来了。”沈献道, “孟氏一门显贵, 女子更是金枝玉叶, 孟语兮在西域欢宠之多，只怕能排过玉门关去，根本不缺男人。若不是我做了这个教主，便是站在她眼前都不会多看一眼——她今日碰壁，以后便不会纠缠。”

“我看未必。”乐悦笙摇头，“你要小心。”

沈献拉她回来，掩上门，把漫天风雪隔绝在外。乐悦笙立在他身后，男人一转身，一个不防同她贴面而立，男人紧张起来，“乐悦笙？”

“怎么——阿乐两个字烫嘴吗？”

男人不由自主退一步，他的空间本就逼仄，这一退便抵在门板上，顿觉脊背冰凉。

乐悦笙抬手攀在男人肩际，“阿乐不叫，师姐也不叫，沈教主认真把我当护卫使？”

“不……”男人被她一触便浑身无力，仰面靠在门上，足下不稳，几乎滑倒。乐悦笙握住男人手臂稳住他身体。她已经欺到近前，视线中男人肤色似雪晶莹，双目如碧海生波，顾盼间生万千绝色。

乐悦笙只觉心动，便低头向他。男人本能闭上眼。一双唇便印在男人薄薄的眼皮之上，乐悦笙感觉男人纤长的眼睫一直抖个不住，微一侧首，一口咬住他发颤的唇。

男人膝上一软，无法克制往下沉倒。乐悦笙用力拉他，却无受力点，眼睁睁看着男人脊背贴住门板滑跌在地，只一条手臂挽在自己掌中，高高悬着。他仿佛自己也不知发生什么，仰着脸，恍惚又无助地看她。

乐悦笙视线随着他的动作下移，视野中男人瘦削的下颔线如刀锋凌厉。

“师姐——”男人被她看得心慌，胡乱叫一声，又匆忙改口，“乐悦笙……我不是——”

乐悦笙便蹲下，“不是什么？”

男人怔住。她分明只是亲了他一下，便在他的世界里点起燎原狼烟，让他的一切流离失所，兵荒马乱，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男人大觉狼狈，勉强抓回一点神志，“我有点累，让我睡一会吧。”掌心撑在地上，想坐起来。

乐悦笙握住男人枯瘦的手腕，阻拦道，“我说过今日伺候哥儿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