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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总之就是一个人……把他掐死了。”

“什么人?”

男人垂着头,黑发的脑袋摇一下,一言不发。

乐悦笙审视地看他,许久又问,“在奉礼你给吴大夫的伤药,又是怎么来的?”

“伤药?”

“对,那个药是怎么来的?”乐悦笙笑起来,“也是你不知道的那个人给你的?”

男人仍旧耷拉着脑袋,淡白的脚趾尖神经质地往回缩。

乐悦笙看一眼,“过来。”

男人抬头,“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疗伤。今日夜间有事,我没空过来。”

男人目光闪动,无声吐出一口气,便挪到近前,背对乐悦笙盘膝坐下。乐悦笙左手捏一个诀,右手探出,贴在男人单薄的脊背上,渡一股气。

男人只觉温热的气息从脊心汹涌而入,沉闷的伤处活泛起来,瞬间疼得钻心,疼痛只有片刻便慢慢消弥。他被这样的柔和烘得意识昏沉,完全无法支撑,身不由主往下坠去。

乐悦笙伸一只手掌住不叫他倒下,另一只手仍旧渡气,久久收了势。男人靠在她肩上,呼吸匀净,睡着了。微光透过窗格映在他无血色的面上,仿佛下一时就要消融在光影之中。

乐悦笙出来,迎头便遇上乐秋风,开口便骂, “整日跟着我,你没事做么?”

乐秋风憋着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乐悦笙推开她往上走,乐秋风跟在后头,“少掌教干嘛对这厮这么好?”

乐悦笙止步。

“不过是一个伎人——”

“我说了,不许再提这两个字。”乐悦笙看她一眼,“你与众不同,不听我话?”

乐秋风委委屈屈闭嘴。

乐悦笙走一时,止步回头,“乐秋风,你看卫栖——可曾感觉似曾相识?”

“啊?”

乐悦笙久久吐出一个名字,“沈献。”

乐秋风冲口道,“绝不可能。”急急道,“小师弟已经死了,我亲手安葬。小师弟姿容绝世,这个伎——不,这人,他生得也就寻常。若硬要说哪里像,身段能有一分……”回想一时又道,“至多三分。”

乐悦笙不理她,仍旧上楼。

“世上容貌相似的就不少,身段相似更是数不胜数。他不是小师弟。”

“不是就不是吧——我也没说是他。”乐悦笙上了甲板,止步道,“睡觉去。”

乐秋风本就操心,听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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