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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悦笙看着他,“不会勾引人又不丢人。”
男人梗着脖子大叫,“谁说我不会?”
“我。”乐悦笙伸手贴一贴男人脑门儿,温度又冲上来许多,难怪行事颠三倒四,便极宽容,“你一个病人——休要胡思乱想。”
男人在她掌下软弱一时,又竭力振作,恶狠狠地瞪她。
“吃点东西。”乐悦笙握住两臂拉他起来,塞在两个大迎枕上,去冷了的餐盘上盛一碗饭,码了菜,连着牙箸一同递给他。
男人不接。
乐悦笙用箸夹了,喂到他唇边。
男人仍不张口。
“今夜你不是要伺候我么?”乐悦笙道,“你伺候我,是不是要听我的?”
男人疑惑地看着她。乐悦笙笑道,“听我话——张嘴,吃饭。”
男人夺在手中,埋着头三两下刨入口中,便将碗箸掷在案上,背对乐悦笙躺下,一言不发。
乐悦笙同他整一整被子,“休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安心养病。”
此后三日行船,男人消停许多,饭也吃,药也吃,乐悦笙每日渡一回归元真气,内伤压制得也不错。
乐悦笙每日里便看着乐秋风带船夫们操练作耍。这一日黑云压船,暴雨连天,没法操练,吃过午饭乐秋风便拉了人掷骰子玩。乐悦笙同他们玩两把,每把都赢,心知都让着自己,渐觉无趣,“不玩了,去外头透气。”走去甲板上撑一把伞看江景。
乐秋风跟在后头出去,伏在围栏上道,“快三日了一路无事,难道多虑了?”
“无事岂不是更好?”
乐秋风便念佛,虔诚道,“菩萨保佑,无事发生。”
“这事不归菩萨管。”乐悦笙笑笑,又问,“你们掷骰子怎么不叫卫栖?”
乐秋风扁一扁嘴,“他怎么会来?”
“又怎么?”
“那位根本谁也不理。”乐秋风道,“有好有坏。好处是安静,坏处是太安静了。知道的咱们救了他的命,不知道还以为劫了他作犯人呢。”
“卫栖不同你说话吗?”
“说什么话?”乐秋风掰着指头数,“我一日去八回,三回饭三回药,中间还有补汤。哎——那位偏当我不存在,我在旁跳大神人家也不带多看一眼。”
乐悦笙目光投向阴雨绵绵的江面,“喜岁坊说卫栖见个女人便往上扑——乐秋风,你不是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