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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束笑着摇摇头,为其打抱不平:“太惨了,吴文真是太惨了。”

“你怎么不心疼一下我?”他转头看她,带了骄纵,抬着下巴命令她:“快过来,背我。”

“……”

饶束站着没动,说:“你又不是不能走,刚刚医生说了,你呀,重点需要养护的就是胃,至于四肢什么的,完全可以多锻炼锻炼。”

“医生的话你也信?”

“不信医生,信你啊?”饶束一脸不以为然,“信你就发高烧咯,还失踪三天咯。”

张修伸出手臂,勾住她的脖颈,让她转了个身,他整个人则顺势趴到她背上。

“三天很久吗?”他问。

“好像是挺久的,”饶束皱着眉下结论,“久到……连我都跟着你走失了。”

他哼笑,两手伸到她脸侧,轻轻掐她的脸颊,“有失便有得。”

“嗯……”

饶束驮着他走,没有反驳他那句话。

因为,的确是有失便有得。

失踪三天后回来的张修,已经从半封闭的状态中走出来了。不那么像三岁小孩了。

只是,她怀疑,这真的是一种“得”么?

他用了什么方法恢复的?他所说的“回不去”,又是指什么?

胸口怀揣着一些想不清楚的东西,饶束随意背着他走,走着走着就走进了她自己的卧室。

直到背上的家伙忽然轻佻一笑,“天还没黑呢,你想跟我做些什么?”

“哈?”她回神,定睛一看,“呀,走错了。”

她急匆匆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不对,就算我带你来了我的卧室,也不代表我想跟你做些什么吧。”

“或许是想金屋藏娇?”

“什么鬼呀!”饶束跳脚,赶紧把他驮进他自己的卧室。

她把人往床上一甩,拍拍双手,“了事!”

但下一秒,她又被张修拉了下去,趴在床上。

“没了。”他说。

饶束努力扑腾了几下,踢掉居家拖鞋,爬上床,盘起腿,坐在他旁边,“那我们来聊天吧。”

“没兴趣。”张修浅笑,抬起手,长指遮眉,慵懒好看的样子。

她移开视线,“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肢体交流。”

“什么?”刚问完,饶束的脸瞬间红了,瞪着他,试图理论:“你!年纪轻轻的,小孩子一个,成天想什么呢!失踪的这三天是不是躲小黑屋去看□□艺术片了?”

“……”张修被她的逻辑和联想能力击败,“你也挺强悍的。”

“是呀是呀,”饶束笑眯眯,“所以所以,关于这三天的事情,你是想主动告诉我呢,还是想等我逼供你呢?”

他翻身,不理,只说:“给我准备晚餐吧。”

“你别转移话题!”

“医生说了,我要养胃。难道你想虐待我、不给我吃的吗?”

“……”

饶束乖乖爬下床,一边爬一边郁闷,“刚刚到底是谁说医生的话不可信来着?连自身的劣势也利用得这么到位,估计某人心里得意得不行了吧……”

床上飘来一个声音:“对,非常得意。”

“……”

4

那天,一直到深夜,差一刻钟就到零点,张修也没给饶束聊天的机会,没跟她谈论过去的三天。

他须得无比坚定,带着赴死般的无畏,走上那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每一条道路背后所附带的代价是什么。

他做好了无数的准备,舍弃了许多的宝贝,穿上了满身的防备,只为了敛聚足够多的力量,推着巨石爬到山顶,投下巨石,完成一场生命的挣脱之旅。

他从未想过,该如何面对那场终极审判。

他只想让自己,倚靠着复仇时刻的美好画面,活过当下的每一天。

而现在,童年的黑暗记忆覆灭了他的理智,何不就,顺势开启那扇走向终极审判的门呢?

若伸张正义,是否一定要讲究方式?

若改变环境,是否一定得需要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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