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花檐249(1 / 2)

  前面就是客栈,大门关着,要敲门才能引来守夜的堂倌开门。京纾懒得麻烦,背着徐篱山继续往前走两步,转弯绕进客栈侧方的小路,索性走后门翻墙进去。

  醉虾开始瑟瑟发抖,语气浮夸地说:“你带我走小路了,你要做什么?你……”

  话没说完,他整个人被京纾压在一面院墙上,京纾松开捞着他膝盖的手,他往下掉,下一息又被转过身来的京纾重新捞住,以一种正面熊抱的姿势抵实了。

  徐篱山:“诶!”

  京纾的眼神在昏沉的雨夜中保持着深邃平静的表面模样,唯独深处早已开始发作,就像这场雨,酝酿已久,起初不过细雨飘飞,很快便淅淅沥沥地砸在京纾背后不远处的小巷地上,让夜更深了。

  “继续找茬。”他鼓励道。

  “我逗你玩的嘛。”徐篱山很委屈似的,“开个玩笑就要被你秋后算账,拐进这小巷子折磨作践,我的日子真是如履薄冰。唉,我的命好苦啊。”

  京纾看着他抬手抹不存在的泪,也有些委屈,说:“你不是责怪我不让你躲雨么,现下不就淋不到了。”

  “原来如此,”徐篱山露出甜蜜的笑容,“殿下待我当真万分体贴。”

  “本就该伺候周到,毕竟,”京纾一动不动地盯着徐篱山,像是要把后者的目光、心绪乃至魂魄都抵实了一般,只能与他挤在这花檐底下毫无缝隙地贴近彼此。他轻笑了一声,“毕竟你是肃王府的掌家人,我对你向来是你说东,我不敢往西,岂敢得罪?”

  徐篱山刚想要反驳,突然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原来是他在考院外跟人吹出去的牛逼。再反驳就是打脸,虽然他经常自打自脸,脸皮都被打得越发厚实了,但为了自己的人格尊严和家庭地位,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怎么,”徐篱山挑眉,“你不服气啊?你不想我管你?”

  他搭在京纾左肩的右手微微抬起,只剩下食指指尖还点在那肩膀上面,随着他方才说话的速度轻轻地画了个圈。但布料挡不住这样轻柔的攻击,京纾左肩发麻,似是被烧了把火放着,很快就燎到了耳朵,“你……”他向前抵住徐篱山的额头,用不太温柔的语气说,“没有不服气,也没有不想。”

  “可你的语气不是这么说的啊。”徐篱山撇撇嘴,那根指尖一路从京纾的左肩、侧颈、作乱到了脸上,挑起后者的下巴,“我又没有强/迫你,干什么这么凶地盯着我?”

  话音刚落,突然被京纾撞了一下额头,徐篱山毫无防备地“嗯”了一声,眼眶瞪大了,“干嘛!”

  “因为你总是惹我。”京纾这样说,而后吻了上去。

  像是个挤满了忍耐许久的想念和渴望,只要放出一点缝隙,便会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所到之处疯狂肆虐。徐篱山被亲得想要仰头,但无奈身后的院墙坚硬,身前的爱人凶狠,他逃避不得,甚至连偏开一点脸都做不到,被抱着亲得睫毛沾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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