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爱由心生 出口却难77(1 / 2)

夜幕下的大街上,两辆黄包车一前一后飞速奔跑着,拉车的喘着粗气,回头安慰坐在车上的江大姐:“大姐,您老放心,保证把您呀送到家。”

江大姐:“再快点吧。”话音虽轻,却重重打在拉车人的心上。

“咯咯噔噔”,黄包车被坑坑洼洼的路面颠得摇晃起来,一个失脚,摔倒在地。江大姐身子失控,甩出黄包车。后面的拉车的急忙停下车扶起江大姐,上到车上,对着还趴在地上的伙伴说了句:“老弟,对不住了,自个爬起来吧。”

这时,几辆摩托车飞驶而过,紧跟的便是情报科的小轿车。

“坏啦!”坐在车上江大姐脱口而出。

拉车一听,说了句“不就是道府街吗,请好了您那。”撇开大街,钻进小巷,钻来穿去。

此时的道府街86号门口,已经被警察围了起来。随着摩托车的轰鸣声,谷山四郎带领情报科来到门前。

谷山四郎指着大门:“打开!”情报科特工和日军宪兵上前敲打着院门。

院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敲嘛?敲嘛!催命鬼牙!”门开了,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女人一看是日军,忙赔上笑脸:“吆喝,我当嘛人物呢,这么急。是太君呀。”

谷山四郎推开女人,向情报科特工和宪兵挥手:“严加搜查!”

情报科特工和日军宪兵冲进院子,直奔房间。

房间门被踹开,床上被子一下子滚下来,宪兵举起刺刀挑开被子,露出一个光头男人。男人见状,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宪兵架起男人来到谷山四郎面前。谷山四郎用枪口杵着光头男人:“什么地干活?”

男人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哎呀,太君,太君,我,我是您的翻译官呀。”

谷山四郎仔细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巴掌,却没有打下去:“你的,你的?”

光头翻译:“太君有急事?”

谷山四郎:“抓捕照相馆女老板。”

光头翻译:“女老板,这里没有呀。”

谷山四郎:“这里是?”

女人接上话:“道府街89号。”

谷山四郎:“那86号?”

女人:“出院门左手斜对门。”

谷山四郎立即带着宪兵出了院子,冲向斜对门的86号。

就在情报课进错院子时,江大姐已经从院子后墙的老槐树爬上去,下到院子里,打开后窗户,进到室内,拉开被子,将一只暖手壶塞进被窝,脱去外衣,甩掉皮鞋,钻进被窝。

“砰砰砰”沉闷的敲门声响起,江大姐披上外衣走出屋子,来到小院,嘴了嘟囔着:“来啦,来啦!连个安生觉也睡不成。

门开了,情报课特工围住江大姐,谷山四郎拿起手电,照在江大姐脸上,观察着镇静自如对方,一把扽下江大姐的外衣,“对我们的到来,你的,不吃惊?”

江大姐一把从谷山四郎手里夺过外衣,披在身上:“有嘛可吃惊的?又不是没有见过你,情报课课长谷山四郎。”

“你的,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你!”

江大姐指着屋子:“既然来了,就请进屋吧。你呀是津门市的大人物,我不但见过你,还给你送去过大幅照片。”

“送照片?还大幅的?”谷山四郎不解。

江大姐:“你的办公室里,天皇,大照片。想起来了吧。”

谷山四郎还是有点懵。

江大姐:“请进屋检查吧,免得你呀疑神疑鬼的。”

情报科特工和宪兵窜进屋里,四处翻找,结果可想而知,那是一无所获。

谷山四郎目光把个房间巡视一遍,走到床前,摘下手套,将手伸进被窝,拎出一个暖手壶,看了又看,猛地掀开被子,露出平整的褥面,问到:“你的,还没有上床吧。”

江大姐心里一咯噔,即刻冷静下来,“有个习惯,被窝暖暖呼呼,洗脚上床,独身女人的习惯。”

谷山四郎用手背贴在江大姐额头,“你挺热的,额头潮湿。”

江大姐甩了一下头,“那是因你的突然到来,惊吓到了。”

江大姐虽然对答出来,却加深了谷山四郎的疑心。

虽然没有抓住把柄,但已看出端倪,谷山四郎一挥手,情报课和宪兵退了出去。

江大姐看着撤走的谷山四郎,心里没有庆幸,而是更加不安,没有去关上院门,而快步走进屋里。

果不其然,谷山四郎坐上汽车,来到拐角处,下了汽车,向情报课特工下达任务:“你们严密监视,尤其是查清她要找的人和来找她的人,发现可疑,立即逮捕。”

江大姐在屋里踱着步,思前想后,坐在床沿,翘起脚来,看到自已的脚上还穿着袜子,顿时一个激灵,暗暗骂道:“谷山四郎,老狐狸!”

地下室里,程卓和万一静将照片和底片分别保存,出了地下室。

乔珊迎了上来:“姑爷,现在去哪儿?”

万一静迟疑一下,看着程卓。

乔珊有点不耐烦了:“优柔寡断,听我的。”说完,打了个响指,小巷深处跑过来五辆黄包车。

乔珊对着程卓和万一静说:“上车。”

“你呢?”程卓急切地问。

乔珊:“你呀,我得去扫清尾巴。把翻拍仪那些东西送回去。”

话分两头,这个蒙着头套的顾希东坐在黄包车上,穿街过巷,绕来绕去。被撞得晕头晕脑的,猛地停下来,车夫扶着顾希东下了黄包车,说了句“你啦保重”,摘下顾希东的头套,拉着黄包车走了。

顾希东眨眨眼,看清,这不又回到津门站了吗。他再次把皮箱存在小件寄存处,消失在夜幕中。

顾希东回到悦来客旅馆,推开房门,看到已钻进被窝的鲁子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唿”地一声,鲁子汉坐了起来,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顾希东。顾希东倒退两步,“一惊一乍的,吓死我啦!”

灯亮了,鲁子汉双手被绑,嘴里塞着抹布,黯淡的眼睛没了生气。周围站满了情报科特工和日军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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