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抽丝剥茧 寻找端倪50（1 / 2）

莲花山是平原与山区交界的第一座山，站在山头可以一览大平原的宽阔。守卫在莲花山的是八路军的新五团。李团长站在山顶，向山下张望。

新五团一连长石勇来到李团长身边：“报告团长，撤出的老百姓都安置好了。”

李团长：“很好，你们连的任务就是扰乱敌军，使主力部队转移到外线作战。”

石勇：“团长，敌军人力多，火力强，又是大炮又是机关枪的，咱们这样死守是会吃大亏的。”

李团长：“我就猜到，你个石连长，又有鬼话活了吧。”

石勇：“嗯，这样，傍晚时分，利用日军疲惫休整的时候，一个排正面突袭，给日军造成错觉。然后，我带上两个排，从山左侧西梁坡出沟，，给日军以突然袭击，打乱日军阵脚，然后全连撤出。这样可以迷惑日军，不敢轻易追击我们。等到天亮，他们集中兵力火力进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跳出百里之外了。”

李团长：“嗯，你呀，就是灵活。”

晚上，半山坡树林中，一排排军用帐篷，点点罩子灯光，戒备森严的警戒线，一看就知道日军营地，尤其是那面膏药旗，标明那座帐篷就是日军前线指挥部。

田本次郎作为西线行动指挥部司令长官正在接电话：“咳！咳！”

田本次郎放下电话：“来人。”

平谷：“司令官阁下。”

田本次郎：“传我的命令，木村大队返回石城，铲除城里的八路，还有那个军统站。其他大队，马上轻装出发，袭击八路的西沟子村。”

平谷：“咳！”

突然，手榴弹爆炸声、步枪、机枪子弹声划破夜空。

日军军曹慌慌张张跑进来：“司令官阁下，八路攻击指挥部。”

田本次郎：“立即组织反击！我就不信，八路主力从天而降。充其量是偷袭，反击、反击、反击！”

顿时，枪炮声划过夜空。

不一刻，枪声渐渐远去，日军军曹跑进指挥部向田本次郎报告：“报告，司令官阁下，八路是骚扰，被我军击退。”

田本次郎：“混！既然是骚扰，怎能是击退呢？那是主动撤出。”

日军军曹：“属下愚笨。”

田本次郎：“马上向司令部报告，我部粉碎八路的反扑，现正在追击八路残余。”

日军军曹：“是！”

这年的六月异常炎热，经过五十余天的大扫荡，冀中平原已被日军控制，岗楼林立，沟壑纵横，侥幸幸存下来的老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田本次郎以胜利者姿态班师回石，司令部会议室里张灯结彩，会议桌旁，井倍三郎、山野、平谷、良子君以及苟长顺、警察局长、治安军团长已就坐。

井倍三郎对平谷：“你们此次扫荡成绩大大的，辛苦啦。”

平谷：“比不上井倍三郎君，有了你们稳定的大后方，才有我们前线的胜利。”

井倍三郎：“听说，田本次郎司令官还受到军部的表彰，是不是有帝国勋章呀？”

平谷：“哪还能少了咱们田本次郎司令官阁下。”

井倍三郎：“平谷君，你，这个得有吧。”

平谷：“那当然少不了。”

井倍三郎：“恭贺了。”

会议桌对面的苟长顺起立向平谷敬个礼：“愿太君高升。”

平谷：“谢谢。”

井倍三郎瞪了苟长顺一眼。苟长顺不自在地低下头。

这时，门外喊道：“田本次郎司令官阁下到。”井倍三郎等人迅速起立。

田本次郎脸上挂着一丝不悦大步走进会议室。与会者人人相观，不知发生什么事，使得田本次郎不悦。

田本次郎站在会议桌中间，扫了一眼，才摘下军帽。苟长顺见田本次郎摘下军帽，就按照以往习惯坐了下来。

田本次郎瞄了苟长顺一眼。苟长顺扭头看看其他人还都站着，不好意思嘻嘻两声重新站了起来。

田本次郎：“你们都给我站着听。”

一听这话，井倍三郎等人听出话音儿，齐刷刷立正：“嗨！”

田本次郎：“这次扫荡，是我大日本皇军精心筹划的，虽然取得稳定的局面，收复大片地区，铲除八路隐患，控制了冀中平原，这些不说，大家都知道。但，有件事让华北司令官十分恼火，八路的主力，好像是得到情报，就在我部已将冀中八路主力包围在手掌之中，八路却虚晃一枪，溜得无影无踪，好像八路早已掌握了我军的行动计划，即用少数部队做幌子，吸引我主力部队围剿，八路主力部队跳到外线，骚扰我军围剿八路司令部的部队，就在我们揣摩八路策略时，八路主力一下子消失了，神秘，更是无踪。可我军，尤其我市，竟遭到八路的严重骚扰，军用物资被炸，司令部被袭，虽然击退了八路，但也使得冈村宁次司令官不满。大的局面虽然可喜，但这次重中之重的目标八路司令部未除，我们又受到骚扰，就像一根鱼刺卡在我们喉咙里，这口气，咽得下去吗！”

井倍三郎：“司令官阁下，我们听你指教。”

回到市政府市长办公室，程卓拿起《城市日报》，脸沉了下来，心里一片沉重，脑海里显出：日军扫荡暴行、老百姓惨遭杀害，狼烟四起，民不聊生。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程卓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田本次郎的声音。程卓放下电话，乘车直去日军司令部。

程卓走进田本次郎的办公室：“司令官阁下，看您精神头，一定有什么高兴的事吧。”

田本次郎挺起胸：“看出来啦？”

程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田本次郎指着沙发请程卓坐下，开了口：“程市长，好眼力。给你说吧，这次大扫荡不仅仅沉重地打击了八路的气焰，还在我们日本国内带来热烈反响。为进一步宣传我大日本皇军的战果，提高将东亚圣战进行到底的决心，也是给重庆政府一个威慑，当然也有对我们日本国内那些厌战人员的明示，我们大日本组织了一个参观团，前来我地区进行参观。你说，我能不兴奋吗。”

程卓：“不光您兴奋，南京政府兴奋，我们政府也是十分兴奋的。不知，参观团何时到达我市？”

田本次郎：“我请你这个市长来，就是要筹划一下，迎接参观团的事项。具体时间吗？”

程卓：“这些我懂。我们政府一定做好迎接工作。让参观团亲身感受到大东亚共荣带来的繁荣。”

田本次郎笑了：“嗯，不谋而合，我正是此意。来，请喝茶。”

在和记商贸里屋里，万达天和武工队员们义愤填膺，摩拳擦掌。

谭钢看着万达天，万达天默不作声。谭钢走到李参谋身边：“大舅子哥，李参谋，你是分区来的，你说，咱们好好的一大片根据地， 就这样遭到这帮日军的糟蹋，你能忍心吗？”

李参谋走到万达天面前：“一听说扫荡，我这心里就吊起来了，整日不安生。老板，咱们可不能再在这儿清闲干等着。现在日军凯旋而归，还大造胜利的声势，咱们虽然炸了日军的军用物资车皮，袭击了日军司令部，可比起日军的血腥屠杀，差得太远了。我们战友和乡亲们的血不能白流，一定再往日军心窝上狠狠地深捅一刀。”

万达天攥着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大家的心情我十分理解，目前，日军结束了大规模的扫荡，自以为天下可以太平了，我们就在日军最麻痹的时候，寻找他的软肋，让他狗日的，刀刀见血，时时刻刻不得安宁。”

贾亮眼睛一亮：“老板，说的太对了，你就安排吧。”“是呀，老板，下命令吧。”“为战友们报仇，为乡亲们报仇！”队员们个个摩拳擦掌。

万达天：“咱们是敌后武工队，就在日军身后给他一刀，让他们也尝尝流血的滋味。眼前我们不能擅自行动，等待上级的命令。”

谭钢走到屋门口，唠叨起来：“咋还没回来，我的老泰山，大伙都等着您老呢。”

“谁在难道我这个老泰山呢？”李大爷推门进来。

万达天急忙上前，一把拉住李大爷的手：“您老可来啦，都把我们急死了。快说说，上级怎么样，同志们怎么样，乡亲们怎么样？”

李大爷摘下头上的白毛巾，擦了把汗水：“能让我先喝口水吗？”

谭钢用瓢舀了一瓢水：“爹，您坐下，喝了水，快点说。”

李大爷接过瓢，摇摇头说：“没能找到上级，根据地、分区也没了。”

万达天急切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分区、首长、同志们都没点音讯。”

李大爷眼巴巴看着万达天。

谭钢：“爹，你倒是说话呀。”

李大爷含着泪水：“孩子们，你们让我这个老头子说什么呀。”李大爷颤抖的手一松，一瓢水洒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爹，我们委屈您老了。”谭钢去扶李大爷。

李大爷擦了把眼泪：“咱们分区、上级没有消息，我恨不得挖开地皮找到他们。可有用吗？分区的院子被炸平了，连一块儿整土坯都没有了，你们知道妻离子散，阴阳两隔吧，可日军扫荡过的地方，没有阴阳两隔，因为整个村子除了烧成灰烬，比妻离子散还要惨呐。我们邻村的李家庄，有兄弟家为了争几分土地，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倒好，日军以来，都没啦，都没啦！”

谭钢：“老板，不，还是叫你武工队万达天队长，咱们得报仇，杀了那帮狗日的！”

李秀花：“爹，您再说说，咱们李家庄。”

李大爷：“没啦，全没啦！还没抽穗的麦子，土坯夯起的土屋都遭塌啦，你们打小一起玩的剩剩、八吝鬼、巧凤，一大帮子的后生，也没啦。丧尽天良的日军呀！”

李参谋：“狗日的，队长，咱们拼啦！”

万达天一把拉住李参谋：“好兄弟，这个仇一定要报！”

谭钢：“还要日军加倍偿还！”

万达天：“同志们，大家静下来，听我给大家讲两句掏心窝子话。”

辛欣刚要走出报社，看到辛开丰急匆匆走进门：“爸，有事啦？”

辛开丰：“正好，你带上照相机，现在就去日军司令部，皇军有重大新闻发布。”

辛欣：“是不是这次大扫荡的发布会。我有其它事，您还是请其他记者去吧。”

辛开丰绷起脸：“就安排你去。”

辛欣：“您？”

辛开封压低声音：“探听一下程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