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为最年轻的非遗文化传承人岳永安,在参观非遗博物馆时因无意间的举动回到了大明万历末年妖魔横行之际,更是成了一位贱籍匠户。这里的大明朝充满了奇幻色彩,力大无穷的“力士”、喝毒药如肥宅快乐水的“饮鸩”、 ...
被誉为最年轻的非遗文化传承人岳永安,在参观非遗博物馆时因无意间的举动回到了大明万历末年妖魔横行之际,更是成了一位贱籍匠户。这里的大明朝充满了奇幻色彩,力大无穷的“力士”、喝毒药如肥宅快乐水的“饮鸩”、 ...
之江海州府,太平县。
太平县虽叫太平,却罕有太平的时候。
嘉靖十九年冬,高贲亨所题《太平县志》有书:
太平者,唐开成四年饥,易子相食;会昌五年旱,颗粒无收。
宋庆历五年夏,海溢,杀人万余!
嘉定八年、嘉熙二年、嘉熙四年、大德十一年、至顺元年...
至大明历代。
几百年来天灾人祸不断,但太平县的百姓终是绵延不息,就像长错了地方,挤在路边上的野花杂草,总被车辕滚滚碾过,也总未死绝。
此一点,却是比早已绝迹,没了人烟的瘠土好上不知几凡。
由此可见,夜虽然深了,太平县终究是太平的。
便在这小小的太平县城的深夜,一家小小的寿材铺传出的微亮昏黄的烛光,倒是成了这纸马坊唯一还亮着的地方。
“师傅啊,要我说你就是个有福的人呐!”
小小的铺面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纸人纸马,更有上百盏白纸灯笼整齐堆码在两旁。往里看去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缩在窄小的木桌后面,隐有泪痕,脸上却挂着笑容。
“您想想啊!”
虽然在说话,活计却是没有落下半点,手上一杆青竹转眼间便被劈成了竹篾,这是纸灯的根骨,也是纸人纸马的脊梁。
“谁家是祖坟冒了青烟了,竟能和皇帝老头赶上同一天?”
“这得是多大的福分呐!您老再怎么说也得知点规矩,您说是吧?再等几天就好了,到时候我一准给您办个露脸的架势…”
岳永安轻轻暼向后堂,他师傅的薄棺便安顿在那里,快入九月,气温终于是回落了些,只是恼人的小雨始终下个不停。
淡淡的泥土腥气混合着腐臭气味儿,连棺材也封不住。
岳永安还想再念叨几句,一个身影却悄无声息的挤进了昏黄的烛光。
来人浑身干瘦如柴,左手却端着一大碗油光闪闪的面条,上面厚厚的一层油脂冒着热气。
“你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先皇帝陛下不敬!”
话音未落,那个影子便又是一大口面条吸进了嘴里,弄得他一嘴的油渍。
他非但不在意,更是露出享受的表情。
岳永安的指尖一下子被锋利的竹篾划破,几滴圆滚滚的血珠争先恐后的扑倒在面前小桌上的宣纸里。
那些是他已经裁好的罩纸。
“孙甲长,我劝您老还是不要吓唬小子,小子胆小,经不得吓!这一害怕手脚便不听使唤,到时候王典史怪罪下来,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倒霉!”
“你!”
孙有材也没想到这个刚刚才举世无亲的半大小子,竟然有这样的勇气,甚至敢威胁自己!
“哼!你刚才说的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只不过提醒你一句,明天可就是交货的最后期限,若到时候拿不够数,耽误了京城上差安排下来的差事...你可是小命不保!”
“孙甲长不是从来都把当官看的比命还重要么,过来帮我裁纸。”
“你说什么?”
“我说劳驾孙甲长过来帮我裁纸!”
“帮你裁纸?真是岂有此理……”
“刚才不小心伤到了手指,血滴在了纸上,孙甲长要是想被判个大不敬之罪,那就当我啥也没说!”
“哼...”
孙有材也知时间不多,如果不帮着岳永安打打下手,到时候上面问下罪来,他也脱不开干系,只是他眼角的阴毒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小子也就这几下可蹦跶了,得罪了他孙有材,可没有活路,谁不知他绰号孙阎王?
等他交了货,随便领到哪个僻静去处了结了他,岂不痛快?
不不不,这小子刚才可是直呼先帝陛下为老头,已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若是我能以此抱上那位的大腿,未入品的王典史又算什么东西!
想到这他却是连自己只是个更更不入流的甲长也忘了!
恋恋不舍的又是一吸,多半碗的面条子合着那层红油竟一下少了大半,孙有材暗呼一口痛快,满脸不耐烦的走进了寿材铺。
他不喜欢这个地方,晦气。
几乎是同时,岳永安的瞳孔微不可查的一颤,刚才那碗面虽说只剩下多半碗,但那碗比他的脑袋都要大上几圈。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一口吞下那么多,更别提上面满满一层热辣滚烫的红油了,这个孙甲长果然是修者,甚至可能是一位“贪食”!
岳永安早就发现这个世界的不同,自打他穿越而来,他便发现了。
看似穿越到了平凡的古代世界,实际上这个世界却有神秘的力量流淌。
眼前的孙甲长很可能就其中一位!
前些天路过太平县的草台班子曾演绎几种神奇修者,有的行动如风不留痕迹,有的皮肤油滑刀剑难伤,其中便有一种食量惊人,堪比饕餮!
吃饱以后行不弱于行者、力不弱于力士!即使在数以百种的修者中,也能排的上名号!
不过,即使是不入品级的“贪食”,每天也至少要吃五斤饭菜,甚至更甚!
这还只是基础的修行,若是想要提升一个层次,还要吃下更多!
在这个处处都有可能饿死人的时代,这简直不可思议!吸引了几乎所有观众的目光。
没想到眼前的孙甲长,就很有可能是一位“贪食”!
“这下麻烦了,或许只有趁他不注意偷袭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岳永安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他可是知道的,眼前的干瘦男人可不会如此轻易便放过他去!
原因无他,这孙甲长可是位活阎王!别人不知道,他经营寿材铺可是清楚的很。
有好几家人前来置办寿材,最后棺材里可是连“正主”都没有,再一打听或多或少都和眼前的这位脱不开干系!
就连便宜师傅也是死的莫名其妙!虽说他只是这具身体原本的师傅,得来的便宜,但是这半年多来这便宜师傅对自己很好。
真的很好。
即使他不找自己的麻烦,岳永安都不会放过他,何况自己刚才称呼皇帝陛下为老头,已经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更是指使他做一些粗贱活计。
他若是不对自己下手,简直是辜负了他活阎王的名号!
这些纸灯完工之时,便是自己毙命之日!
唯有先下手为强,自己这条小命才有可能保下!
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很有可能一位修者!这一点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
岳永安手上不停,篾刀上下翻飞,将一根根绿竹劈成竹篾。
孙有材赞叹的咂了咂嘴,将嘴角的油脂舔进了嘴里,意有所指道:
“要我说,真是可惜了一块上好的刀客材料,你这刀法,去做个刀客多好?”
“唰!”
岳永安手中篾刀掉转了个方向,一刀劈向孙有材的脖颈间!
这一刀若是劈实了,岳永安自信,即使他是修者,毫无防备之下也要吃个大亏!
甚至直接丧命也说不定!
可谁知孙有材闪也不闪,任由篾刀向自己劈来,嘴角噙满不屑笑意。
“你和你师傅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些不知上下尊卑的贱籍!”
岳永安没有理会,他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了这一刀上,只要这刀砍的实了,他就还有活路!
就当篾刀碰到脖颈的前一瞬,岳永安突然发现孙有材的脖子上突然冒出了一片亮晶晶的液体。
篾刀“刺啦”一声滑落而出,一下劈在了身前的木桌上,“噌”的一声嵌进去三四寸之多!
“竟然滑脱了!怎么可能?!”
岳永安一下子惊住了,怎么会这么滑?
“难、难道……你不是……”
滚滚油脂从他的各个毛孔钻了回去,孙有材伸手摸了摸脖颈间,那里连条红印子都没有。
“你倒是聪明,知道我是修者。”
望见岳永安惊惧的表情,孙有材越发肆意。
“可是谁告诉你,我就是‘贪食’了?难道你不知道,是何道门可是修者的大秘密,也不枉我平时多吃些,你看...你不就入了套?”
岳永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离开了他的脸,白的可怕!
“油郎…他是油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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