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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死在娘胎里就好了。

如果她不出生就好了。

如果只是如果，无法重来的如果。就像她的人生一样，来了就别想再重回。

陆晨曦的身体仿佛被冰冻住了似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以往所有跟父母相处的画面涌上了脑海。那是一段痛苦不堪的时光。

最后，还是老冯过来，才把陆晨曦的神智拉了回来。

老冯说：“陆总。”

陆晨曦回头，恢复了以往的冷淡风格，冷冷地说：“去医院。”

老冯：“是。”

……

张开从酒店的床上再次醒来时，是被尿憋醒的。两条腿疼的厉害。已是中午十二点了。

张开慢慢悠悠的扶着下了床，手掌撑着柜子时，两条腿晃晃悠悠的站不稳。

忽然一滴东西落了下来，“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滴落在了暗灰色的地板上。

“……”

张开大脑空白了一瞬，立刻被恐惧和慌乱袭击脑海。他腿更软了，重新又跌坐在了床上。

“……”

……

吓得张开，赶忙跑进浴室，进行冲洗了。

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蔫蔫巴巴的，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洒在床上那好多的百元钞票，勉强给自己安慰道：“没事的张开，一两次是不会中招的，吃点药很快就没事的。”

虽然过程很难熬，但不得不说，这是他挣过来钱最快且最多的活了。

一点的时候，张开到达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前妻陈霖在大门口已等候多时。前妻看上去十分疲惫，双眼通红，头发有些凌乱。

“陈霖，辛苦你了。”张开说。

“还好。”陈霖说，有些有气无力，勉强的扯了扯唇笑着。

张开没再说什么，把装着钱的包塞到了陈霖手里：“这是两万块，你先拿去交，剩下的我慢慢再凑。”

“你一下子哪来这么多钱啊？”陈霖问，皱了眉头。

“……”张开没说话，慢慢地低下了脑袋。

前一个月的时候，张开刚给过陈霖八万块，上一周又给了一万块，现在又是两万块。他一个刚出监狱的人上哪里挣这么多钱？

想到张开有可能为了筹钱去洗黑钱……陈霖就把钱重新塞进了张开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