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咒火的蜘蛛（2 / 2）

休提到四皇子，就愤愤不平，

“这个暴君，就是有时候过于优柔寡断，明明我被神明戏弄的时候什么好话都没有替我说。

我的预知被扭曲后，他还拒绝告诉我凶手！

最可恨的就是，我已经是个名不副实的先知了，却还要留我在他身边为他卖命。”

“唔……休前辈你一口一个暴君，但又老是惦记着索菲大人，你其实很尊敬索菲大人吧。”

亚斯总觉得休的语气中带着炫耀，像是在说：

【看呀看呀，即使我冒犯了神明甚至被惩罚，大先知不计前嫌，甚至继续重用我。】

“啧，怎么可能……”

休被戳中了痛点，恼羞成怒，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斯诺打断了。

“火焰突然熄灭了，我们该走了。”

两人看向火焰，谈话间，那团刚刚还在鼎盛燃烧的火焰已经被带雪的碎石盖住了，壁炉边的碎石地，则明显空了一部分。

【这分明是你故意熄灭的吧……】

看着身边已经准备出发的斯诺，亚斯和休心里想。

但两人不会质疑一个真先知，于是一起起身。

斯诺帮亚斯拍打刚刚沾上的落雪，一旁的休看着这一幕不屑的哼了声，他轻轻跺了跺脚，漫天的雪花纷纷避开了他与亚斯。

斯诺注意到休小动作，感激地冲休笑了笑。

但他也不甘示弱，用出与休同样的神迹，也不见他动作，但这之后他走的每一步都不会有雪花沾上他。

一道佝偻两道挺拔的身影就这样向北出发。

半途，似乎觉得路途太过沉寂，休看着纯白的雪原，恍惚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下去。

“亚斯，我的弟子。你准备好成为一个先知了吗？”

“休大人，我不是你弟子。”

“还有，我注定要成为先知。所以必须准备好。”

“是这样吗?当年我成为先知时可没有你这种觉悟。

明明灾难已经结束，咒火再没有复燃的可能，可作为救世主的先知还在世界的孕育下还在不断诞生，我认为这是世界在求救……

我以为自己一定会像大先知一样作出拯救世界的壮举，于是我无时无刻不在预知未来，不计代价，看到了无数有用或者没用的未来，也差点迷失在了斯什之路里。

后来，我发现，世界是不需要我的。虽然有战争，有不幸，但再没有灭世的灾难。”

“我是命先知，能窥见命运一角却不能预知。

因为想得知一个明确的未来，我和丹成为了挚友。我和丹不是初见，但那天见到丹时，他早早准备好了迎接我，对我说：‘休，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挚友了。’。

我感慨于丹的先知，于是对自己是个命先知第一次感到遗憾。”

“可随后我才发现，丹虽然看见了明确的斯什之路，却一直遗憾自己能看见未来却无力改变；而我虽然能窥见命运，但大多数命运太过庞大，怕是诸神也无力撼动……”

亚斯没有回答。

他想要成为先知不假，但绝不是为了休口中的那些看不见的种种。

与休想要“救世”的愿望不同，他始终离愿望的终点很近，稍稍伸手就能够到。

但他还不能实现它……

在搞清那是否真的是他的愿望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