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旱魃(2 / 2)

凌云回头瞧了她一眼,却不待她回应,取出一块白布,干净利落的将已经被他打的几乎稀巴烂的石奴的尸块打包起来,装进马车后备箱中一个黑色箱子里,然后撒上类似石灰一样的白色粉末封存起来,最后甚至还上了把锁,然后他就一扬马鞭准备扬长而去。

“好了,我走了。”

“喂……遮天!你就这样把我一女子,独自丢在这旱魃出没的湖边,合适吗?”春娇见他要走,顿时慌了,害怕还有妖魔出没。

“那边不是还有一人一马,你怎会是一个人?”凌云一扬马鞭,一匹英姿勃发的白马拉着豪华青棚马车沿着古道,嘚嘚而去:“再则,别忘了,这是你太乙山门脚下。”

“你怕什么?”

“若是觉得江湖危险,还是早点回家,找你师傅耍去!”凌云的声音随风飘散,渐渐消失在山林之中。

……

“仙姑……”

头顶的乌云早已散去,此时皓月当空,渔夫牵过她的马,害怕的看着今夜不平静的临渭湖,上前提议道:“要不我们结伴同行,彼此有个照应。”

“也好。”

想了想,祝春娇答应渔夫的请求,二人结伴回家,路过晕倒在佛陀石像边上的僧人,渔夫道:“仙姑,那这和尚怎么办?”

“就丢在这么?”

黑暗的湖面上,不时响起几声奇怪的咕哝声,似司机潜伏的野兽鬼怪,准备上岸捕食,身为女冠的春娇见此,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笑。

“放心,他的佛祖会保佑他!”

……

在所有人走后很久。

一众身披犄角狮子头山文甲的兵将,赶到一片狼藉的临渭湖边,围着一株近二十丈高倒地的参天古树,道:“中护军,应该就是这里了。”

中护军踩着犀牛皮靴,手持犀牛鞭,翻身下马,上前,犀牛鞭点着古树被切出来的横切面,碗口处有二人合抱之粗,可是切口面整齐光滑,没有一丝挫痕,绝对是被人以利器,一刀齐平斩断。

他的目光不禁一沉。

有神策军好奇道:“中护军,这是什么兵器干的?”

“普通的刀斧,劈砍,做不到多面一次切割成形。”中护军收回鞭子,寒声道。

“中护军,树上还有打斗留下的血迹。”有斥候一眼发现树干上的血迹,沾了一点,凑近一闻,捂鼻道:“好臭!看样子不是人血,而是兽血。”

中护军命道:“仔细勘察,看看还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是。”

许久,斥候认真翻查现场痕迹回道:“这里还有马蹄印,和车辙痕迹,看样子这伙人不止一人。”

众兵将疑惑道:“难道偷了大都督家的不止一个贼吗?”

中护军目光森寒的看着太乙山道:“也许他们不是我们要抓的人。但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可放过一个。”

话落,他折身返回汗血宝马。

利落翻身上马。

“对,否则不仅大都督死后要背上一个谋逆的罪名,我们神策军将永远只能被流放在外了。”一队三十骑的神策军,动作划一,齐齐上马,提缰跟上,如一头暗夜里的黑蟒,马蹄咆哮,再次窜入暗黑的太乙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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