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1 / 2)

  左右为难之间,他只能择了个出身低微的妻子,不为旁的,只为她当年对他流露出的爱慕之意。

  他想着,只要这妻子和自己一条心,旁的他也不会计较许多。

  谁知道那爱慕之意,也并没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

  叫她少掺和大伯母与嫡母间的事,她只听一半,寻了由头不去嫡母那头请安,家常倒和大伯母说闲话说得高兴,然而说了闲话,也并没当真讨得大伯母欢心,一点好处也没赚着。

  叫她好生读些诗书管些家务,便要说他嫌弃她出身低微,又说家务捏在大伯母手里,她一个晚辈是无心也无力,与大伯母平日里套的那些近乎,好似全没用场似的。

  哪怕再顾念这妻子的一片真心,范夔也瞧不上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做派,他自家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哪能有这么个无用的妻子。

  头几年为着这些事,他不知与她吵过多少次,这妇人发作起来便似个疯子,连摔带打的,连头一个孩子也因此失去,他后来学乖,再不费劲去争执了。

  如今听说她又有了个孩子,他更不必,也不能和她起口角争端了。

  想到这里,范夔便欲抽身离去,由得妻子好生歇息,然而想想这妇人天长日久地在内宅,他还是忍不住多提点她两句:“以后你在家,还是多多歇息,太太和七弟妹那边,面子情总要做的。”

  谁知五少奶奶竟反问过来:“你和七弟,一见面就乌眼鸡似的,为什么却要我去和那亲婆媳两个做戏?”

  男人间的荣耀之战,哪能和内宅的琐事一样,自己和七弟虽然话不投机,然而在朝堂上,却从没起过政见的争端,甚至,自己当年还是看好英王的。

  范夔知道这些事和妻子说不着,便不再多言,搜肠刮肚地想叮嘱几句好的,却还是未果。

  幸好这时有个小丫头进屋,打破了沉寂:“少爷,七少爷派人来传话,问您哪日有空,他要请你喝茶呢。”

  范夔知道这时当着妻子不该应下七弟的邀请,然而他实在呆不住,干脆丢下一句要和范离当面商议,逃也是的跑了出去。

  五少奶奶方才还哭得响彻云霄,这时却连悲伤的模样也懒得装了,端过床头那碗燕窝,一口喝干了。

  小丫头见了,倒提心吊胆地点一句:“少奶奶,您胎气不稳,七少奶奶送来的这燕窝,可不知合用不合用呢。”

  五少奶奶嗤笑一声:“罢了吧,方才我那阵子腹痛虽是真的,可却是大夫人作下的把戏,你以为真的是七少奶奶做下的事?她那人虽然假模假式,却不会当真害人,她敢自毁名誉,只怕宫里的娘娘先要饶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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