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机楼（2 / 2）

门童轻声解围道：“少侠，您需要的消息有了眉目，请随我上楼。王英道人，请先放这少侠一马，若是等会儿少侠还有他意，再来找您交易可否？”天机楼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意被抢，其实这些消息贩子私下交流越多，天机楼也能从中获得更多有用的消息，这些贩子就如同沙丁鱼群里的鲶鱼，越搅动，消息越会活动乱跳。

王英道人的脸色变幻，从不悦到平静，只是一瞬间的事，平淡说道：“哼，无量天尊！怕是道爷等等不想理会这个小子了。罢了，罢了，这单生意就被你天机楼抢去好了，道爷我还有更大的生意要做！”王英也没有蹬鼻子上脸，在这天机楼内混了许多年这点人情世故还是在的，转身消失在人群中，去寻找下一个可能的顾客。

门童的职业微笑没有丝毫改变，他伸出手，指向楼梯，向陈默邀请道：“请少侠这边走。”陈默跟随着他，走向了天机楼的二楼。

陈默一步步攀升天机楼的古老楼梯。二楼的氛围与一楼截然不同，这里的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气，一闻便能让人安静下来，周围的人们讨论的声音低沉而有节奏，每个人的谈话都充满了谨慎。

他们来到了一处雅间，四周摆放着精致的屏风和软榻，每一处都透露出一种不俗的雅致。在这里，信息的交易更加隐蔽。

门童引领陈默至一张雕花木桌前，桌上只有一株檀香，发出阵阵幽香，沁人心脾。他示意陈默坐下，然后轻声说道：“少侠，请稍候，您的信息将很快呈上。”

不久，一位身着青衣侍女走了过来，手中托着一个红木小盒。她的步伐轻盈，仿佛不沾尘埃，面容平静，眼神中却透露出锐利的光芒。她将小盒轻轻放在陈默面前，轻声说道：“这盒内封存的是您所需要的秘密。不过，这段珍贵的信息，需要一千灵石作为交换。”青衣侍女的笑容专业而淡然，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灵石，修仙界的通货，其价值远超黄金白银。灵石是由特殊的灵脉中提炼出来的，这些矿脉深藏于大地之中，经过长年累月的灵气沉淀而成。

灵石被视为一种珍贵的资源，其中蕴含的灵气虽稀薄，却如同细水长流，能持续滋养修炼者的气脉。在交易中，灵石更是衡量财富的尺度。因此，采集灵石成了修仙界中一项至关重要的活动，而那些蕴含无尽灵气的灵脉，更是各大门派和修仙者争夺的圣地。

陈默的心中涌起一股震惊，“一千灵石！”他轻声呢喃。在逃亡与追杀的漫漫路上，他身上的灵石寥寥无几。一千灵石，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回想起当年在陈家作为暗卫，每月仅得二十灵石的薪酬，现在这一千灵石的数目，无异于天文数字。显然酆都的秘密，价值非凡。

在微弱的灯光下，青衣侍女又柔声说道：“少侠，您似乎有些难处。不过也没有关系，天机楼向来有诸多方案，我们可以以物易物，或是以消息换消息。”她的指尖如同戏法师般灵巧，那由红木精工雕琢的小盒子在陈默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仿佛化为一阵烟雾，悄然无声地消失了，只留下她那温暖如春的微笑。

这一幕，如同魔术般的手法，让陈默心中的急切如同潮水般涌动，那本应触手可及的消息，就这样在眼前消失无踪，令人心头不禁生出几分焦急和苦涩。

这也是天机楼销售消息的妙计，故意在顾客眼前让藏有消息的盒子消失，以此激起他们内心的焦虑与渴望，使他们在情急之下，快速做出决策。

然而，陈默此刻的囊中羞涩，仅剩三十余颗灵石，远远不足以支付所需之价。他身上携带的，唯有那件镇妖之宝，但那是荆轲尊者庇护之所，自是不可轻易让出。陈默挠了挠头，困惑地询问道：“这所谓的以消息换消息，究竟是何种规则？”

“天机楼自然也需消息。”青衣侍女缓缓开口道，“我们将对所提供之消息的价值进行评估，只要总值达到一千灵石，便可成交。这消息，既可由您亲自提供，亦可由我们委托您去寻得。”她的态度依旧温和如初，仿佛天机楼中的每一位侍者都被赋予了永不动怒的禀性，每一语每一行，皆是和蔼可亲。

“我并无多余的消息可供。”陈默苦笑着摇头说道，他的确是没有消息可以奉上，“不知贵楼所需何讯？”

青衣侍女似乎早已预料到陈默的窘境，她从宽大的衣袖中轻轻摩挲，如同变戏法般取出三张纸牌，淡淡道：“此乃三项委托，每一项价值三百灵石。若能完成这三项，我楼再赠一百灵石以表谢意。当然，您依旧可以选择直接支付一千灵石。”她的微笑如春日暖阳，没有丝毫的破绽。

“我接下！”陈默毫不犹豫，伸手接过青衣侍女递来的三枚纸牌。

“好，少侠果然勇武！”青衣侍女的声音在室内回荡，既有力度又不失柔情，“这纸牌乃是天机楼特制，遇火不侵，遇水不溶，而且其上的内容被天机楼用秘法写上，只有少侠和天机楼门人才能洞悉其中内容。请少侠任务完成后，持此纸牌来此核销。若有疑惑，小女子愿在此静候，解答少侠之问。”说罢，青衣侍女优雅地在一旁的红木靠椅上落座。

陈默翻看手中的纸牌，在他的触摸下瞬间苏醒，仿佛具有生命般从一片虚无中逐渐浮现出文字。他的目光在纸牌上快速掠过，当他翻到其中一张时，心中的惊喜如同泉水般喷涌而出，他忍不住惊呼道。

“这则消息，我马上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