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鸳鸯债(九)33(1 / 2)

  他鬼使神差地没有挣开姜屿的手,听话地松开了锁链。

  “好热。”他说。

  姜屿心想,中了药能不热吗,再说这和他好好的突然扎穿自己的手掌又有什么关系。

  等等。

  姜屿想起之前看过的小说,主角意识到自己中药后,为了不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通常来说都会选择给自己一刀,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所以该不会谢知予也是这么想的?

  ......那他对自己也是真够狠的。

  姜屿看着他鲜血淋漓的右手,轻声叹了口气。

  幸好她出门在外总有在身上备着伤药的习惯,但条件有限,只能简单地先给他止血,再从嫁衣上裁下一小块布料包扎起来。

  手上的伤是处理好了,可身上......

  姜屿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他胸口。

  这处的伤口需得脱了衣服才能处理,可这个时候脱他衣服岂不是火上浇油。

  度春风的药效无解又持久,倘若一直不管,谁知道他会持续这种状态到什么时候。

  姜屿实在怕他熬死在这里,想了又想,终是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你会...那个吗?”

  原先聚积在体内的热意如弹簧一般,压抑过后触底反弹,汹涌而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谢知予眼底逐渐蔓起了水汽,极力克制着喘息,嗓音听起来有点哑。

  “那个是何意?”

  姜屿俯下身靠在他耳边,脸颊微红,小声说了句什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犹如落入枯草堆中的火星,谢知予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眼眶湿润泛红。

  听清姜屿的话后,他面上有一瞬的困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摇了摇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过去从没人教过他这些,桑月回在他六岁时就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后来长大些,入了天衍宗,每天除了练剑就是练剑,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去在意其他的事情。

  姜屿也猜到了他应该不懂。

  再说他还受着伤,让他自己动手解决...似乎也挺为难他的。

  姜屿抿唇思索片刻,将那个红衣女子留下的小木盒打开,递到他眼前。

  “这个蛊服下后是真的像她说的一样有用吗?”

  小木盒中躺着一对大约指节大小的黑色虫子,一动不动地趴在一起,像是睡着了一般。

  谢知予虽没有刻意钻研过蛊毒之术,但这是流淌在他血脉里的天赋。

  他只看这蛊虫一眼便足以确认红衣女子所说不似作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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