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末世第二百八十六天338(1 / 2)

凌霄一边下棋一边说:“你别说,这五子棋还挺妙!”

魔谦看了一眼景飒,很得意:“这都是景飒这孩子特意带回来给我的。”

凌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也不恼:“你们鬼庄算是后继有人,我织梦谷想必已经没落。”

景飒禀报:“没有,织梦谷新一代的新秀也很出众,就像楚蘅、黄英他们几个都不差。夏雨也很出众,只不过,还不知他来梦谷的目的。”月如故在旁边听着,听到楚蘅的名字并不惊讶,听到黄英的名字着实令她出乎意料。

魔谦继续落子:“过段日子,你恢复昔日魔法,就回去看看,景飒给你管的很好。”

凌霄听了内心大有安慰,凌霄很惜才道:“不如你鬼庄割爱把景飒给我,让景飒入我门下做我的亲传弟子。如何?”

月如故坐到魔谦的身边和凌霄说:“凌叔叔,反正这么多年都是景飒管着织梦谷,所以……他在鬼庄也不妨碍做你的弟子。”

凌霄在魔鬼钱庄呆的这段时间,魔谦已经给他介绍了月如故,这个在空寂城救了自己的小丫头,就是那个一千年前也救过自己一次的魔法翎。凌霄对不熟悉的人很少言语,而对月如故,凌霄就不需要熟悉的过程:“如故说的不无道理。”

景飒双眼微眯看着月如故,左眼轻轻闭上,同时右边眉毛微挑。他虽做了一个类似wink的表情、嘴巴微张却没有说话,眼神中带着看透一切的迷离,又有着亲人般的宠溺。月如故是向着景飒的,他看破不说破,好像眼睛在告诉月如故,小姐你客气了。

余悸虽知景飒对月如故无意,也知道在鬼庄,除了庄主就是景飒对月如故最好,不是浮于表面的亲昵,而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义气。但这一幕看在眼里,余悸还是酸了,不喜形于色的他表情也是不高兴的样子,看着月如故的眼神也是醋醋的。偏偏这个小傻妞一眼也没看余悸,余悸也很无奈,内心想的是回去再和她算账。

魔谦从来也不会摆出魔鬼钱庄庄主的威严,所以他一度觉得魔法翎不像自己。而今,月如故和自己的性格很像,谈不上比以前更喜欢了,只是觉得月如故现在的性格更好一些。以前魔法翎不喜亲近他,月如故坐在他身边,他是受宠若惊的:“你从何时开始爱多管闲事了?”

景飒赶忙回复:“感谢凌谷主的好意,您恢复法力之后,我会陪同您去织梦谷打理好一切。至于收徒的事情,您还是另寻高徒,景飒想留在魔鬼钱庄,尽自己绵薄之力。”

凌霄听景飒的回答也不恼,他知道此事本就不太现实,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惜才,也觉得和魔谦逗趣是很好的。

月如故叹了口气,为景飒可惜,不过也不用纠结于此,她和余悸来魔鬼钱庄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余悸比她要清楚这次来的目的:“爸、凌谷主,我们此来是想看一下余蓝的现状。”余悸仿佛在为刚才没人察觉的吃醋在找补,他知道景飒没有非分之想,也知道自己这样不高级,可一涉及到月如故的事情,他就会失去一些分寸。更何况,这分寸他也拿捏的很好,在场的其他人并不知道他这些心思。

月如故听余悸喊魔谦一声爸喊得很自然,真是佩服他,月如故现在还没有那么快适应自己的双重身份,余悸已经进入“角色”了。余悸仿佛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一样,意味深长地说:“我前几天都来过一次了,自然比你更熟悉。”

月如故看着他一副傲娇的样子竟无言以对,转头看向魔谦。魔谦的注意力已经回到棋盘上了,他一挥手说:“我还要和凌谷主下棋呢,景飒,你带他俩去看看!”

景飒没有说话,只是点头,侧身对余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随我来。”

余悸和景飒并排走着,月如故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好一段路,来到一排古朴的房子前。月如故虽然熟悉这里,但仍然喜欢走在后面。他们进了院子,景飒指着一间客房说:“余蓝就在这房间里。”

三人进了房间,看见余蓝还在昏迷中,她躺在繁冗富丽的古床上,周身散发着蓝光,锁着她的链子是黄色的光线。余蓝手腕和脚腕上虽然被锁住,但并没有伤痕,显然这光线并不能勒伤她。

余悸疑惑:“蓝魔?”

景飒回答:“是,余蓝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于是我用魔法捆住她。”

余悸轻松地解除了余蓝手中的红线,当他要解除蓝线的时候竟然不行:“这蓝线?”

月如故有了之前的记忆,也知道蓝魔。传说没有魔法的人被水系魔法所浸染就会忧郁或者内心有恨,这些没有魔法的人不会产生什么能量。这些不会魔法的人当中偶尔也有特殊体质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这个人可以把体内的“蓝色”力量转化成自己的力量,就会变成有魔法的人,从而获得长生(PS:长生不是不死);还有一种可能,若是这个人控制不了自己体内的力量,就会变成蓝魔。月如故想到了之前白泽给余蓝绑蓝线的事情,问他们:“这蓝线是白泽种下的,我亲眼所见,那蓝线有什么问题吗?”

余悸点头:“这蓝线解不了,而且这蓝色的力量已经使余蓝失去了心智。”

景飒很笃定:“这个白泽有问题!”

余悸还没气到对景飒出手的地步,却也愤愤不平:“白泽是我们的朋友,没查清前,请注意措辞!”余悸觉得即使蓝线是白泽绑的,但蓝线并不是白泽用魔法制作,也说明不了什么。余悸可能觉得景飒那样说是不给人留面子,当他缓和情绪接着说:“所有住在纳米庄园的人都是我聚集在一起的,只不过给我蓝线和红线的人很神秘。那已经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再救治一个将死之人,那个神秘人身穿白衣蒙面出现,他帮我救了人并且向我提议助世人脱离爱恨情仇的想法。我当时刚从沉睡中醒来,觉得他说的不错,刚好我也可以通过聚集一些朋友来寻找我想要找的人。”余悸说着,还深深的看了月如故一眼。见月如故在认真听他说,他又继续,“偶尔也会觉得红线、蓝线很扯,但大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帮人。直到最近,我觉得交到我们手中的某些光线不对劲儿,一开始我怀疑的是鸠羽,我就以墨忍的身份去涅查了查。不过最近白衣人有些活动频繁,我准备查一查是不是白衣人在做局。”余悸不能确定给他光线的人是白衣人,也不能确定不是!

月如故赶忙在中间打圆场:“如果真是白泽,那也太明显了吧,不会这么简单的,要是白泽,他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给余蓝绑这无解的蓝线?”

景飒并没有在意刚才余悸对自己的态度:“鸠羽也在派涅的人寻找白衣人,这个白衣人的身份还真神秘。余悸,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可以随时联系我!”

余悸感觉景飒这个人能处,景飒的眼神里有坚毅和笃定。哎呀,这两个人就忘了,千年前景飒总明里暗里喊余悸男“狐狸精”的事情了。余悸问:“目前还是要先救余蓝,没有什么比人更重要,鬼庄有什么办法吗?”

景飒回头看月如故:“如故,你还记得那本书吗?”

白羽仙和她们的母亲白雪羽都是不会魔法的,月如故还是魔法翎的时候和白泽想过很多办法,月如故和白泽希望能让白羽仙成为有魔法的人,他们兄妹几人就可以长长久久在一起。在魔鬼钱庄的藏书阁中有一本《寿镜录》,记载着各种正邪延寿之法。这本书连同镜水都是白泽为白羽仙寻得的,当时鸠羽也想得到这本书也是为了复活白雪羽。这本书中所记载的最简便的方法很黑暗,正大光明的方法又都不太能实现,于是白羽仙拒绝了白泽的任何建议。想到这,月如故点了点头,余蓝现在的情形,也不能放任她继续做蓝魔。

景飒怕余悸没有看过这书便给他解释:“藏书阁有本《寿镜录》里面记载着很多正邪皆有的长生之法,也有可以让普通人获得魔法的方法,蓝魔就很像其中的一个方法。对方在暗,目前还不清楚他把余蓝变成蓝魔是什么目的,我们只有一种选择就是继续这个方法。”

余悸理解得很快,他本身就知道蓝魔是怎么产生的。月如故补充道:“这个方法前半部分你都知道,就是让忧郁或者内心有恨的普通人被水系魔法所浸染,我想这也是对绑红线的余蓝下手的原因,这个人在蓝线上动了手脚,使得天蓝姐姐成为蓝魔。后半部分就得把风、火、土三系的魔法同时注入蓝魔体内,使得这三种魔法融合水系魔法。”

余悸反问:“如果有不好的后果,这后果我们能承担吗?”可想而知,如果一点儿风险没有,为什么没有人敢试?

余悸的顾虑出自于继续进行这个方法,目的是为了让余蓝不再是蓝魔,那要是产生更强大的魔怎么办?

景飒不会自大、只是自信,因着自信,景飒从来都是不慌不忙:“如故是火系魔法,我是土系,你是风系,正好咱们三人就能同时把力量注入余蓝体内。不必担心后果,就算余蓝最后依然是魔,这里可是魔鬼钱庄,什么‘妖魔鬼怪’没有?以庄主的能力,擒住余蓝自然不在话下。”

别人不知道,这仨人可是知道,咱们这位魔鬼钱庄的庄主可是最惯孩子的,景飒根本不必去请示,他们仨只要决定要搞,干就完了。

月如故这种拥有火系魔法的人,性格更是想好就做。既然想好就做,余悸和景飒自然是依她没得商量。

余悸首先站到前面:“那就开始!”景飒也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笑了笑,景飒没说话站到了余悸旁边,月如故站在他俩的后面。他们三人默契般同时对余蓝施魔法,看起来还是挺壮观的,就和光线的颜色一样,他们三人的魔法分别是绿色、黄色和红色。可能是因为余蓝身上之前绑过红线,她身上一会儿发出湛蓝色的光,一会儿光又变得红彤彤的。这时隔壁房间开始震动,三人依然镇定继续,寂静中,隔壁有瓶子碎裂的声音,一道透明的气流飞入余蓝的体内。余蓝身上的光一下变成了浅紫色,这紫由浅及深,快速地成了茄子紫,再到紫檀色,最后变成了黑色。这黑色不是令人压抑的那种黑,而是亮亮的代表高贵与骄傲的黑。

余蓝醒转,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弹开这三人,而是用自己刚拥有的强大魔法反输给这三人。他们三人的魔法因为余蓝的反输而恢复后,四人又是默契般地同时收手,屋内的光瞬间不见。

余蓝用魔法变了一身纯黑的漏肩蓬蓬裙,化着暗黑的妆容,真是很神奇,神奇在即使是她涂着黑色的唇彩,笑起来也依然灿烂、纯美。余蓝一个普通人拥有了比他们三个还高超的魔法,月如故对此并没有什么情绪,反倒是因为余蓝没有魔化而感到非常惊喜。

余蓝看着余悸,好像久违的好友,余蓝的眼神里并没有爱意,是一种释怀的眼神:“余悸!”她眼神里出现了失望,“不,你不是余悸。”

余悸一下反应上来:“和你相处的余悸可能是我哥,我们经常调换身份!”

月如故莫名的有一种感觉,她有点儿语无伦次:“你是姐姐,不,我的意思是,不是像我姐姐的天蓝姐姐,我是说,你是白羽仙姐姐吗?”

余蓝点头,月如故拍手接着说:“这就对了,隔壁就是白羽仙姐姐来这里玩儿时常住的房间。”因为魔谦和白雪羽之间没有什么感情,魔谦对白羽仙并不排斥。白羽仙是魔法翎同母异父的姐姐,魔法翎偶尔会带白羽仙来魔鬼钱庄,于是就在客房里给白羽仙留了一个房间。

余蓝问余悸:“忍冬,他还好吧?”

余悸知道余蓝是在寒暄:“他好不好,你以后遇见他就知道了。”余悸心想,墨忍可真是用他的身份处处留情,不过也只能想想,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余悸也怕月如故吃醋,得赶紧澄清那不是自己:“他叫墨忍,我知道你当年是为他而死。”

余蓝心想,那就再说吧,虽然她曾经是爱着墨忍的,那都已经过去了,不用追忆:“我现在爱的是余念,不过,我也快不爱他了。”她曾为墨忍而死,她不后悔,那时候她爱他,但时过境迁,她不必为了不爱自己的人而纠结、彷徨。还有余念,既然他没有选择自己,也不必太过留恋。

月如故很赞同:“对,我们就应该把爱回报给爱我们的人才对!”

余悸和景飒在内心感叹,不愧是姐妹,就算经历了生死和一千年的时间,那对事件的看法一模一样不说,而且还从来都不曾改变。

“为了保护如故,我的事情就别告诉任何人了,包括白泽!”余蓝曾经请求庄主把她的

一部分灵存在魔法翎送她的聚宝瓶里,这也正是为什么刚才隔壁房间有瓶子碎裂的声音,她没有提这件事。除了保护月如故,余蓝还有其他的思量,但这些不必跟他们三人提。

余悸和景飒是为了月如故好的,不算白衣人,鸠羽若是知道已经找到白羽仙也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两姐妹抓到涅。鸠羽是为了要复活白雪羽,这对于余蓝还好,对于月如故却不一定安全。当初白雪羽为了能获得魔法长生,不知在哪听来的,只要和有魔法的人孕育生命就有机会成功。于是白雪羽先嫁入了南阳的名门白家,白家不是魔法世家,有一偏支刚好分家出去,这家嫡子的母亲是会魔法的,白雪羽嫁的这嫡子名唤白新。他们生下白羽仙后,白雪羽并没成功,不但白雪羽没有修成魔法,连白羽仙也是个没魔法的普通人。白雪羽没有达到目的就丢下了白羽仙离开了白家,自此除了和鸠羽有联系外,没有和白家再有一丁点儿联系。在此要提,白雪羽之所以能认识白新,也是因为鸠羽是那家的庶子,鸠羽是白雪羽给送回去的。直到三年后白雪羽又遇到了魔谦,她设计了魔谦和她共处一晚,后来生下了魔法翎,即使魔法翎拥有超高魔法,白雪羽还是一无所获。这世间,多的是求不得。

月如故忽然想到:“姐姐,我把镜水还你。”

余蓝摇头,余蓝虽然内心很亲近月如故,性格却不像月如故这样热情:“不必,这是白泽为我寻的宝贝,我现在也不需要镜水,你留着吧,以后镜水会帮你很多。切记,镜水显现不了的镜像,不要强行去驱动镜水,否则镜水会自身承受不住而碎裂。”余蓝语气里没有关爱,但她的做法能看出她是关爱月如故的。

余蓝知道魔鬼钱庄的规矩,她走到景飒面前抬起双手。景飒握住她的手腕探寻她的记忆和想法。景飒不得不说:“顾小姐,你在魔鬼钱庄没有威胁,但你已经恢复,我得送你出去了。”

余蓝没有表情:“客气了,我正好可以跟如故他俩一起。”

回去的路上,余悸坐在副驾驶,总之他不能让月如故坐在副驾驶就对了。月如故身体向前坐了坐,一只手搭在景飒的椅背上,她欲言又止,景飒开着车,感受到了月如故的小动作:“如故,你是想问兰雪珂的近况吧?你也知道她一定会被我送到鬼魂川去做苦工。”鬼魂川地下有大批的魔法石,魔鬼钱庄不敢放回人世间的人都在那里做苦力。

夏芷还是很想知道凌霄和兰雪珂之间的事情,就开始八卦了:“凌谷主和兰雪珂不是一对吗?那凌霄谷主也让你这么做,他同意?”

余悸说:“景飒在开车,你别跟他聊天。传言不能尽信,依兰依兰她爱慕凌谷主,凌谷主却不见得心悦她,要知道凌谷主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们的关系。景飒不送她去,凌谷主也会请庄主送她去鬼魂川。”

月如故的思维比较跳跃,想到墨忍对待锦地罗的做法,又想想余悸和他是兄弟,觉得天下的男人都听绝情的,只在乎事业,瞬间怅然若失。

看见月如故不高兴了,余悸觉得她真是奇怪,刚刚还兴致勃勃地,现在就不说话看向窗外。她不是不想原谅兰雪珂吗,现在是要可怜她,还是能接受和原谅兰雪珂的所作所为了?

景飒能很快习惯月如故的转变,摇摇头微笑。

等到了纳米庄园,月如故先下了,为了不理余悸,连再见都没有和景飒说,头也不回得走了。月如故浑劲儿上来了,景飒也不跟她较真,余悸也莫名其妙地。余悸跟景飒和余蓝道别后,就跟着月如故往里走了。

景飒因为还要送余蓝回去,便没有停留,开车拉着余蓝离开了。

回到家,月如故也是一脸不高兴,余悸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问她:“如故,你是在同情兰姨吗?”

月如故气不打一处来:“难道她不值得同情吗?不管她用的方法的对不对,世人都可以唾弃她,凌谷主也不能。还有锦地罗,她有什么错,你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我从墨忍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的表情。在你们眼里,我们女人是不是都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月如故这是由人及己,如果是她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呢,她没有问出口。

余悸一下明了:“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月如故不愿意跟他继续说这个话题,转身要回房间,余悸抬手,他没想好要说什么便没有拉住她,目送她离开客厅。

以月如故的性格,什么事情都不能隔夜,更何况是冷战。她觉得这算是冷战了,她回房间的时候余悸也没有跟来,等她醒了,整个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她心想,又是这样,余悸会不会是在躲着她?还是余悸根本就没有在意她!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好好上班,不过这一天就不怎么在状态了。对于余蓝就是白羽仙,月如故才刚刚消化这个事情。如果不用守护余蓝,月如故也不知道要留在这里做什么,她其实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工作的。门店的工作时间分白班和晚班,白班是9点到17点,晚班是16点到11点半。月如故上的是白班,临到下班的时候,所有的店员都被门口的余悸所惊艳。

余悸看月如故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便走了进来,月如故刚想过去就被Kelly的话拦住了:“月如故,你要去哪儿,一会儿留下来开会,全体。”月如故内心汹涌翻腾,就差问候了Kelly的全家了。余悸走到Kelly的面前:“我们家如故不参加你的会议,她明天就不来上班了。至于辞职信,我给王晨晓打个电话让她补上吧!”

黄英看到这一幕,感觉很过瘾:“如故,你厉害啊,他是谁?”

月如故还没想好怎么应对Kelly,只是回答黄英:“这是我老公。”换做其他女的肯定会觉得应该至少先商量一下吧,可月如故就是需要一个站在她前面的人。面对Kelly这样的人,黄英可以应付自如,可月如故不行,那么有人能帮她,她乐得。还有一个前提是,余悸长得足够好,月如故自称颜狗,余悸这么护她,她也很解气。

圆圆脸儿看起来很机灵的高含:“他这么帅怎么看上你的,你怎么骗到手的?”

月如故并不在意她的话,反而觉得这难道不是证明自己的魅力所在吗?余悸看高含这样说很反感,看月如故没有在意便不去追究,和众人点了点头就拉着月如故走了。

出了门店,余悸问月如故:“爽吗?”

月如故点了点头,双手握拳,使劲儿做了个没出声的YEAH!想了想,她好像没有要和余悸和好的想法,便又没理他上了车。余悸跟了过去上了车,他看她一直往前看不说话,摇了摇头启动了车子。

月如故知道自己应该沉住气,可她现在完全是沉不住气的性格,这和慕容槿真有的一拼。她真搞不懂自己是魔法翎的时候为什么觉得慕容槿这样的性格要好。她是希望自己像慕容槿一样勇于表达啊,不是喜欢她冲动,是勇于表达。不管什么时候,慕容槿都知道自己爱的是谁,都勇敢的去找寻墨忍,月如故在爱情里却还是像小乌龟一样不敢想、不敢问。月如故不敢问爱,却受不了沉默:“你不是很忙,怎么今天有空!”问完了,她就后悔问了这话,闭眼转头看向车窗外。还没等余悸回话,她又软下语气说:“我不该这么说,你做的事都是必须要去的!”

余悸停下车:“到了。”余悸解开安全带面向月如故:“不管我做的事情是不是必须的,我让你不高兴了,我让你不高兴了就是不对。如故,在我面前,你不用想什么对错,就想开不开心就行。”

月如故一下被说中心事,一行泪刷就下来了。她别过脸,不想让余悸看见,虽然明知道这样转过去他也看见自己流眼泪了。从小到大,她一直被教育,你应该怎样怎样,不能无理取闹。

余悸把她的头轻轻转过来,用食指把她的泪拂去:“我应该时刻让你有足足的安全感,我最近确实是忽略你了。最近没有魔法相关的事务,真的是医院有些忙了。今天带你来这里,谁都找不到咱俩,我就陪着你。”

月如故问:“那,你的工作?”

余悸两只手轻轻捧着她的脸颊,眼神里全都是温柔:“我已培养了几个能代替我的手术团队,前几天有几个棘手的手术我已经完成,此刻我只需陪着你。我的团队也是万中无一,其他棘手的手术他们也可以,你不用担心。”

月如故她以为她遇不到了,可能终其一生也遇不到这么一个人了。月如故一直在等,用春绯的话说,等等就等黄了。在遇到余悸之前,月如故每每走在街上都一直在寻找,却找也找不到。她就是要等这样一个人,能懂她的。月如故她自己做了那么多的改变,改变自己的一些缺点,但心中唯一不变的就是要找到这个能懂自己的人。是的,余悸了解她这别扭的性格,这次她更多的是在跟她自己生气,她气自己总是为了对的事情来委屈自己。她会一直坚守对的事,只是需要一个人拍拍她、安慰她。所以,月如故都没有发现,她现在走在街上不会那么迷茫,也没有再寻找什么了。

余悸在办理入住,月如故在他身后等着,服务员是一个痞帅痞帅的小伙,小伙瞥了一眼月如故后看余悸:“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就剩一间了。”

余悸把两人的身份证给他,回以微笑:“我已经订好了,不过我们是夫妻,所以我也只订了一间。”

回到房间,余悸开始整理行李:“你不用有负担,要不是我让你保护余蓝,你也不需要去门店遭那个罪。你不是还有自己工作要做?正好就不用回去卖珠宝了。你累了一天,明天你可以在这休息一天,到了傍晚我带你去看日落。后天……”

月如故一边听他说,一边坐在窗边向外看,忽然惊呼:“景飒!”

余悸抬头看月如故站了起来,她的一只手放在窗上,另一只手在向楼下打招呼。余悸也走到落地窗边往下看,只见景飒景飒一只手举过头,那动作要是加个帽子就像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人在行脱帽礼。接着,景飒露着两排小白牙在楼下,向月如故比划要上楼的意思,月如故看看余悸,余悸点头默认可以,月如故便向景飒做了个上来的手势。景飒是立正姿势,双手放松垂于身侧,他的口型应该是诶了一下,楼下就没有景飒的身影了。

余悸傲娇地说:“我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和我撞型了。”余悸心想,景飒真像随从一样阴魂不散地,真是无处不在。

景飒笑嘻嘻的样子一点儿也不让人反感,不是那种谄媚的笑:“我不是特意来找你们的,真的是巧合。章羡找我抵押些东西,我来这儿找他!”

月如故不认识章羡,只听春绯提过这个人,这人是春绯的竹马,用现在的话形容就是学霸,在清代末年还用别人的身份做过官。月如故不知道的是因为李辉年从中阻碍,章羡对春绯特别冷,就是不想再见的那种级别。如果不是余悸去找章羡,章羡是不会出现在八门金锁阵的。还有,之前说的白泽得上骨神兽白泽的毛,能借助神力幻化成白泽的样子,那那子不能撑多久。章羡手中,则是得到了狴犴的毛,不知是不是要抵押这个?

余悸告诉景飒:“如果你有事,就赶紧去办。我们不会打扰你。”

余悸就是不想景飒打扰他和月如故,余悸的意思景飒当然知道:“好,对了,经过鬼庄的调查,即使穿着不同,但你和鸠羽所说的白衣人就是同一个。”景飒也知道,当时余悸若不答应帮白衣人,白衣人还会找别的人。余悸不会像鸠羽那么没有原则,也恰是因为余悸带着纳米庄园的这些人,才帮助了不少“爱别离”的人。

余悸点头:“正如我所料,因为涅的人所到之处皆是蓝线。不过,最近都没有让我们纳米庄园的人去绑线,红线、蓝线都没有。我这边怕是断了,不知白衣人下一步是什么动向。”

景飒不以为然:“自从如故上次帮了慕容槿之后,白衣人像是彻底同你撕破脸了,不怕,即使他在暗,也有魔鬼钱庄在你背后。走了!”

景飒离开后,余悸也收拾好东西,他问月如故:“如故,你饿不饿,去吃点东西吧?”

月如故摇摇头:“还没有!”

余悸满眼宠溺:“可是我饿了。”

月如故转身说:“哦,好,那走吧!”

余悸拉她回身,尝上她甜甜的嘴唇,绵延悠长,余悸倚着墙,月如故倚着他。正在余悸忘我时,月如故松开余悸,余悸意犹未尽的撅嘴追随却发现她迷惑地问他:“什么东西硌得慌?”

余悸摸了摸兜,掏出一个战术钱包,就是那种金属框架,中间可以放银行卡、钱和工具卡,工具卡可以当开瓶器、扳手和防身等多多的用途。余悸晃了晃钱包:“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月如故蹦哒着跟他出去了。

这时的景飒也开车拉着章羡往魔鬼钱庄去了。

吃饭的时候,月如故接到了春绯的电话:“如故,你在门店吗?”

月如故轻松地说:“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已经辞职了,就在今天下班的时候。春绯,你有什么事情?”

春绯以前经常跟王晨晓打招呼借珠宝,所以没有客套:“晴柔找我给她拍孕妇写真,我得去门店借一些珠宝。我想你是不是在那,好找你聊聊。”

月如故想了想:“你去问问黄英,如果你跟晨晓说好了,晨晓应该能交代给黄英。”

春绯怕月如故挂电话,赶忙问:“你还记得钱庄吗?”

月如故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半开玩笑:“你说魔鬼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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