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末世第二百六十三天315（1 / 2）

骑士荣光刚刚在各国崛起时，不能修炼魔法的人们终于得到一条出路，因此人才备出。

魔法工会勃然大怒，动用各种手段镇压骑士荣光，动荡的战争和内战持续很多年，直到那最后一战。

魔法工会出动所有的资深魔法师，大魔法师没有出战，他一向只关心魔法的修行，并不在意凡人的战争，成立不久的骑士工会出动所有的新生力量。

双方打到最后僵持不下，魔法师们自知灯尽油枯，为捍卫魔法的尊严，他们使出大灭绝术，这是没有一定的年纪不可能学会的魔法，所有参战的人同归于尽，魔法以惨淡的优势领先这最后的战争，却在随后的岁月里，因为魔法老师的缺少而后续力量短缺，让骑士荣光远远超过。

维克多是那苦苦坚持的魔法人才中的佼佼者，迪夫所以看他不顺眼，在小农夫无夜的面前也要争个高下。

大灭绝术一旦动用，天地都要崩塌，这是传说，不过参战的人都没有回来，这是事实。

不管骑士力量如何荣耀，直到今天没有人修炼出一招灭绝，迪夫格格咬着牙，如果对面不是个小个子，他早就扑上去痛揍。

“这是老怪物魔法，这是老怪物魔法，没有人会了......”迪夫暴跳如雷。

无夜欠身：“大人您的对，现在的我确实不会，所以今天我输了，如果大人允许，等我成为魔法师后，我正式向大人挑战。”

迪夫闷气，他拿出的雷霆碎日，他也不会。

看出对面这个小子拥有别人没有的天资，他不愿意魔法受到侮辱，又不敢得罪自己，所以想出嘴上战争的办法，而从事实来看，他早就打算认输。

冲着维克多出现在这里的迪夫，不得不承认卡普顿的魔法小子有过人的天资。

他心里恨的痒痒的，这个小子要是跪下来求自己教他，自己教不教。

无夜行过礼后，留个后背对他，对着台下走去。

迪夫大怒：“小子，我可以教你剑术，教你最简单的，你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老师教你。”

台上台下的全惊呆住，怎么？无夜真的让骑士荣光笼罩。

无夜回头，笑嘻嘻道：“多谢大人，不过我还小学不会，您先教诗琪，他学会以后会教我的。”

让诗琪快来，两个人冲到迪夫面前，仰头看他：“教吧，教诗琪。”

巴克爷爷胡乱抹抹眼泪，在他认为无夜胜了，否则帝都的贵族老爷为什么要当老师。

他高呼道：“魔法胜了，魔法胜了！”

骑士们黑着脸，却不能反驳。

无夜是输了，可魔法是胜的。

诗琪这慢一根筋的人，总算想到他不应该得到无夜的荣耀，改口道：“奶牛，草药，这是无夜的胜利......”

.....

今天是过年，同时更是伍德夫家从没有过的节日。

面对闻讯而来的人们，莉亚不厌其烦的解释：“没错，奶牛是我家无夜挣的，无夜他长大了，”

话没说完，莉亚总要哭出来，常年系着的围裙擦着眼泪，她在脏乎乎的围裙后面泣声：“我一直想要一头奶牛......”

送走客人时，莉亚恢复笑容，再笑容迎进下一批客人，再哭，再笑着送客招待客人，再哭......

汤姆带着他的小伙伴们也在看奶牛，一头奶牛可以传到下一代，如果从小牛养起，有人传到第三代，这意味着汤姆可以继承这头奶牛，不用花钱吃到黄油面包。

这是头从城主牛群里挑选的奶牛，牵回家就产奶，朱蒂和苏珊正在喝牛奶。

伍德夫坐在男人的中间，拿着庆典买的烟草慷慨的请客，听大家夸奖无夜的能干，无夜打败城里的老爷。

维克多问完话就离开，已经不在这里，无夜独自在房间里摆弄新得到的草药，走在摆放整间房里的草药中，无夜有说不出的快乐。

大家都知道无夜要当魔法师，伍德夫发话，汤姆心甘情愿让出房间，因为新房间还没有盖好，暂时的住在为奶牛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能看到奶牛，汤姆发自内心的快乐。

整个房间全是无夜的了，意味着他以后配药自由，这里将成为他的第一间魔法实验室。

重要的问题就此暴露，无夜揪着自己头发，低声呻吟着：“锅，缺少一口配药的锅。”

巴克爷爷不多的见识里，魔法师至少需要一口坩埚，维克多在告知疾风术的药方时，也说过草药要在坩埚里融合，无夜到底没有老师教导，他只顾着一样一样的弄药材，把坩埚忘记。

好吧，他需要继续挣钱。

诗琪照例每天来看他，迪夫虽没有公开答应教导诗琪，铁匠昆西依然感激，带着大人告诫的诗琪来找无夜玩的光明正大，话不到几句，诗琪就会主动提起：“无夜，魔法这么厉害，你没有忘记幽暗森林吧？”

迪夫的万剑大斩和雷霆碎日，让诗琪崇拜不已，他不会因此鄙视魔法，而是更想当个勇士。

只有在幽暗森林里得到历练，他才认为自己是个真正的勇士，而不是被揍肿屁股可怜趴在床上养伤的勇士。

“没有忘记，诗琪，我需要再进幽暗森林。”无夜没精打采，当一个魔法师是烧钱的，给家里挣来一头奶牛，又有几个银币，无夜还是不够用的。

......

接下来的日子，无夜过得不是那么好。

食物是够的，每天家里都出现香喷喷的黄油面包，还有新鲜的肉食。

妈妈莉亚是勤劳女人中的一员，很快把多余的牛奶变成黄油，牛奶和黄油都可以出售，村里人和邻村人已开始购买，换成的钱不多，也能保证餐桌上的每天肉食。

钱的缺少不是立即就可以解决，无夜可以等待。

新的麻烦来自邻村的顽劣小子们，在无夜以前的世界里，称为流氓和混混。

出于嫉妒无夜的魔法小子称号，和他在城里出的风头，当无夜落单时，就鼻青脸肿的回家。

好在落单的时候不多，在出现一次以后，诗琪每次都陪同，他不断自责走亲戚而那天没有陪无夜，并要求无夜答应没有他不再单独出门。

无夜接受他的好意，默默的更想早日成为魔法师。

距离两个人第二次前往幽暗森林的时间就要到了，这一回两个孩子更加小心，他们约定不轻易离开荆棘线的保护范围，先把环境看清楚，再一步一步的进入。

这可能需要半年或一年的时间，不过危险性低。

时间也选在白天，新年里不跟着大人走亲戚的日子很多，无夜和诗琪很容易就找出一天。

.....

一早，吃过早饭，莉亚送朱蒂、苏珊和奶牛出门。

奶牛的到来，让朱蒂和苏珊恢复孩子的日常，不用再一直挖野菜，在放牛的时候顺便也可以挖，不过看守着牛最重要，可以不再劳作。

“真是好孩子们，我和伍德夫看过姑婆就回来，你们好好的陪着牛，不要走远，也好好的看着无夜，不要让坏小子进门，我会用锅子打破他们的头。”

朱蒂点头，苏珊绷着小脸：“我也要打破他们的头。”

坏小子们一般只在野外，莉亚找不到他们，只能气愤的这样说几句。

伍德夫的姑婆住的很远，伍德夫心疼奶牛，不让奶牛拉车，带上基本算成人的汤姆和妻子长途跋涉，无夜自然也不用去。

他们背着带去的黄油面包，和路上的食物，准备出发时，门外停下一个马队。

迪夫跳下马，大呼小叫：“这里是魔法小子无夜的家吗？”

“大人，请进，这是我们的家。”伍德夫把他迎进来。

迪夫进来，柏林也进来，各带一个仆人。

见到无夜时，迪夫一愣，再就开怀大笑：“原来你让人打是真的，让你不学我的剑术，我先说好，哪天你改变主意，我只教最简单的。”

无夜恼怒的看他，他的伤还没有全好，高贵的骑士是来看笑话的吗？

他眼神里泄露怒火，迪夫抬手扔一个钱袋子过来：“送钱来的，小子，你要走草药，却没有器材吧，哈哈哈，好样的魔法小子，你的未来会是个好魔法师。”

无夜接在手里，砸得他抽气，手疼。

晃晃钱袋：“为什么？”

柏林下意识的对外面看看，无夜站的位置看不全外面的车队，就还看迪夫。

迪夫大大咧咧的，不屑于说假话。

“孩子们需要锻炼，我雇用你当向导，带我们进入幽暗森林。”迪夫漫不经心。

除去无夜以外，伍德夫全家面如土色。

“大人，无夜不会再进去了。”

“大人，您饶了他吧。”

伍德夫跪下来，汤姆和莉亚也跪下来。

无夜看天，看来死神到来的那天，带来的不是转世神，而是幸运神，他需要钱，也对幽暗森林充满向往，还想一去再去。

一口答应下来：“行，不过还得再雇用一个人，如果铁匠叔允许他去的话。”

“好！”

铁匠出现在门外，带着诗琪走进来，看看还跪在地上的伍德夫，扶他起来：“兄弟，孩子们准备着还要再去一回，我想拦也拦不住，我就天天盯着他们，年青就应该多闯荡，我本想陪着他们一起进去，没有想到骑士老爷带来荣光，”

转向迪夫跪下：“请您答应我一起去，我不要工钱，我只要陪着孩子们。”

迪夫看他的身板，像个铁打的门板，满意的重重一拍铁匠肩头，铁匠摇晃几下身子，却没有倒下。

“行，你也来，也给你一份儿工钱。”

迪夫眼睛眨巴眨巴的，主意转眼就是一个。

“雇用这用嘴用魔法的小子十天，二十个银币，雇用你，三十个银币。”

说完等着无夜生气。

无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耸耸肩头：“诗琪和我一样的银币。”把个钱袋子抛来抛去：“我不要银币，我要一整套的器材。”

钱袋子还是那么沉重，无夜只是不想在迪夫面前认怂，不当骑士也可以有力量。

迪夫大笑：“给你给你，你以为有草药和器材，就可以当魔法师吗？笑死我了，这就是出名的魔法小子，我等着你实验室爆炸的响声。”

手指打出一个响声。

“嘭！”

“哈哈，我会笑死的，哈哈，这将是维克多全年的笑话。”

无夜把钱袋子抛给他：“也许，你会看到我的大灭绝术。”

迪夫笑得就更厉害，用手背抹去眼泪：“骑士的荣光在上，骑士的寿命增长，希望我活着的时候，还能看到你的大灭绝术。”

魔法的力量也让寿命增长，当年使出大灭绝术的老怪物们，寿命在八百岁以上。

“等不到了，我看等不到。”迪夫说着，把钱袋子抛回来，抛给伍德夫。

伍德夫本能的接住。

“拿着，等你家小子炸毁器材，这钱可以给他添一个不怎么样的坩埚。”迪夫还是一脸的嘲弄。

伍德夫迸出话来：“大人，我也有力气，我不要钱，我只要陪着无夜，这是我最小的儿子。”

也是最荣耀的儿子，过年还没有正式满十岁，就把伍德夫一辈子没有挣到的东西挣来。

一头可以传给汤姆的奶牛，这是莉亚的愿望，也是伍德夫母亲的愿望。

伍德夫陪着才能放心。

迪夫毫不介意的答应：“成，也给你二十个银币。”

“不，我们不要钱，我要你们留在家里，”莉亚痛哭。

汤姆劝她不要哭，也说要跟去保护父亲和弟弟，伍德夫让他留下：“家里总得有一个儿子在。”

面对这哭泣的一幕，无夜问道：“今天就走吗？”

真的离开，家里人慢慢会好。

迪夫吼道：“今天就走，小子拿上你的草药，带上你的父亲，咱们这就出发。”

铁匠婶赶来没有哭，把家里的食物全拿出来，过年的食物很丰盛，给铁匠背上一包，另一包给伍德夫。

“你们早点回来。”

诗琪跃跃欲试，高兴的合不拢嘴，他诗琪终于要当城外村落中的勇士了，有这么多骑士同行，森林里的魔兽们，你们开始害怕吧。

无夜则看着马队中间的一个男子，他全身包在斗篷里面，看不到脸。

不是维克多老师，他是紫色的斗篷。

直觉认为，迪夫和柏林进入幽暗森林，主要原因是他。

在全村的人目送之下，迪夫带队，这一队人向着荆棘线走去。

村里的人跟在后面，铁匠婶同莉亚咬几句耳朵，莉亚不再哭泣。

铁匠婶认出柏林。

“城主家的少爷也在，如果回不来，城主不会答应他去。”

莉亚也就想到新年庆典的第一天，迪夫老爷使出的招式，莉亚是再普通也不过的乡下女人，可她也知道迪夫老爷是个厉害的骑士。

带着没有擦干的泪水，吻了丈夫又吻了无夜，再三让他们保证早早回来。

朱蒂和苏珊悄悄把家里过年的食物收拾好，分成两包送来，一包给铁匠，一包伍德夫背上。

在巴克爷爷的喝彩声里，“魔法小子好样的，开始冒险了”，一行人向着幽暗森林走去。

.....

大白天的看幽暗森林，荆棘线会挡住视线，曾经有人认为在荆棘线的保护范围内，靠近幽暗森林的那方向会采到草药什么的，事实上不太可能。

白天看荆棘线内，和幽暗森林中间有一条隔离火带般的空地，这空地什么也不长。

无夜回想上回进入后，也就约十几分钟遇到魔兽，再就遇到大雾里的不老花，其实真是运气。

维克多说不老花没法在人间生长，无夜推想过幽暗大雾可能打开一个通道，让他们原地没有动，却出现在不老花的世界里。

这一回可没有运气加成，他们进入森林约双倍的时间，还是只能看到寂静的森林。

不过森林在白天有可看性，脚下野花朵朵，古木和藤蔓组成新的世界。

注意到迪夫总窃笑，无夜没好气。

经过的路上一定有迪夫认得的草药，而他一定在笑话自己没有采摘。

不多的草药知识从巴克爷爷出售的藏品里得到，维克多也没有教他太多，无夜得到的草药还没有认全，不过他机灵的问到草药摊主的地址，打算登门拜访请教，如果草药摊主也认得全的话。

无夜不在意自己认不全，他连个魔法仆人都还不是。

魔法深奥，维克多又说有事就要离开，无夜当时的身体也不允许问答太多，他能请教疾风术的药方，和简单了解魔法体系，已经算全面。

维克多告诉他，魔法的大门从不向普通人敞开，第一步先成为魔法师的仆人，直到魔法师认可你的资质，才可以成为魔法学徒。

魔法仆人分为三等，低等中等和高等，魔法学徒也是同样的三等，然后是金银铜铁锡五等的魔法师，一路爬到黄金魔法师，巅峰状态后如果得到运气的支持，才有可能冲击大魔法师。

大灭绝术无夜也是从巴克爷爷的藏品中知道，没有人向他完整的说过整个故事，所以无夜不知道世上为数不多的魔法师里，最高的就是青铜魔法师，还寥寥无几，近百年里没有人冲击白银魔法师。

魔法式微不是骑士们的诋毁，而是事实。

有这么长的道路在远方，无夜觉得不认得路过的草药就不认得吧，他不会脸红。

不过眼珠子骨碌碌的转，随时警惕异香的出现。

一般的香味，无夜不放心上。

这样直到中午，迪夫宣布吃午饭，他和柏林都是大手笔，带出很多的仆人和随从，生起几大堆的篝火，昆西和伍德夫也得已烤面包和肉食。

没有危险，伍德夫有些放心。

昆西和诗琪又一左一右的安慰他，伍德夫刚觉得好些，，迪夫大步走来，对着无夜还是坏坏的笑：“魔法小子，干活了！”

伍德夫倒是想问问，无夜阻止他，跟着迪夫走到最远的一个火堆旁，吃惊地看到已搭起一个帐篷。

这么短的时间，果然人多力量大。

迪夫在他肩膀上一推：“去吧，东家要见你。”

帐篷里并不黑暗，帐顶挂着一团白光，看不清里面包着什么，紫色斗篷包裹住头脸的人低沉出声，是个男人。

差点，无夜以为他是个女人。

“听说你会魔法？”

“我，那是未来的我。”

男人冷笑：“未来？已经没有魔法。”

无夜不想和他废话，男人没露出头脸已感觉高贵，帝都来的迪夫像他的仆人，身处幽暗森林里，危险未必来自魔兽，也来自同行的人。

他恭敬地道：“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配药。”

“我说过，还不会。”

“我教你。”

无夜震惊住，借着吃惊，笔直看着男子。

紫色斗篷布料精美，一个模糊的眼神也看不到，男子语气已不耐烦：“打开箱子。”

无夜猜疑的往左右看看，见帐篷里堆放着大大小小十几口箱子，他本以为全是马队的行李。

把第一个箱盖揭开，无夜惊呼：“天呐！”

“啪！”

放下箱盖，无夜对着男子单膝拜倒：“尊敬的魔法师，原谅我没有认出来您。”

箱子里是大大小小的坩埚，有无夜见过的，有无夜没有见过的，无夜认得，因为在他头回按原身的记忆拜访巴克爷爷时，巴克爷爷刚好卖出唯一的旧坩埚。

是他从路过的魔法师手里买下，存放也不过几天。

以后无夜流露出想要，他付不起钱，巴克爷爷也没能再收购。

这个箱子里的坩埚闪动光芒，全是新的。

这位，原来是位魔法师。

紫色斗篷后面笑声讽刺：“魔法小子，你猜错了。”

他没有动，一道剑芒从斗篷里出来，斗篷也没有动上一下，剑芒上的压力像一座大山，无夜趴在地上喘不过气。

“你，你......”无夜知道了，他是骑士。

魔法师不以力量取胜，骑士才追求强大的力量。

剑芒消失，压力也消失，男子冷声道：“起来，按我说的配药。”

无夜把坩埚取出来放在地上，又按吩咐把别的箱子打开，取出称药的天平、小刀镊子、精致的小火炉等器具，还有一包洁白如雪的银炭。

火炉升起，无夜鼻尖的汗水滴进去，火苗哄的一声暴起，无夜一个打滚才避开。

男子哼哼两声，抛过来一个香喷喷的手帕：“配药过程中不能有任何异物进去，记住了！”

无夜又要怀疑他是个魔法师，特别是在配制过程中，男子对各种火候的娴熟程度，没有钻研过的人不可能有。

“快，搅拌草！磨蹭。”

男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无夜在一排十几个的火炉前面跑来跑去，对配制的好奇压下他的劳累。

搅拌草哇哇的大哭起来。

难怪维克多说这草是养殖，而不是种植。

搅拌草类似人参，木根上多一张嘴，它是配药中的关键，各种草药的混合不容易，有些药性过强，魔法师没法下手，也腐蚀所有的器具。

必须由搅拌草携带一株株草药进入坩埚，在新到的草药把坩埚融化以前，把所有草药搅拌均匀，拯救坩埚，也让配药继续进行。

不过多出来的那张嘴总是哇哇的类似大哭，吵得人头痛。

“哇啦哇啦，”

它还会骂人。

无夜顶着两耳朵的烦躁，把搅拌草一一的丢进坩埚里，片刻后，噪声得已消失。

“嗤嗤，”男子在紫色斗篷里笑，无夜也不会生气，他教会自己配药。

初级药材的混合算简单，无夜混合完后，倒在帐篷的地毯上喘气。

地毯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这东西肯定以金币出售，那个一直笑话自己的男子，是个大人物。

“大人，午饭好了。”帐篷外面传来迪夫的声音。

这个大人物，比迪夫的地位高。

“去拿。”

男子说过，一道光罩把所有坩埚包围。

这种迪夫也不相信的行为，更证实他有过人的秘密。

无夜不想问，也不想知道，他一路爬到帐帘内，感觉力气上好些，掀开帘子，鼻子让香气包围，视线也让遮盖。

这外面的不是午饭，是肉山，银盘子摆放的烤肉高出无夜的个头。

无夜为难的回头看男子。

“握住盘子。”

无夜弯腰。

银盘忽然自己滑动，无夜只需要往后退步，就把这一堆烤肉拖进来。

后面是成箱的酒水，大堆的水果，无夜也全搬动。

好吧，他一直也赞美骑士力量，只是不想学，但这完全属于魔法吧？无夜是这样看。

最后的银盘里摆放十二个锅，每个锅里是不同的炖肉，无夜也不费力气的拖进帐篷，再看，就是迪夫吃惊的神情，和远处伍德夫关切的神情。

对迪夫瞪瞪眼，对父亲摆摆手，无夜道：“别担心，我很好。”

和紫衣男人各占据盘子的一边，一道小型的光罩把紫衣男子和大半盘的食物罩住，无夜看不到他是怎么吃的，劳累的他也顾不上。

埋头吃完，把银盘子轻松的送出去，重新再来配药。

蛇草、鹰金钱、百千里、银水.....数不清的草药送进去，直到午夜帐篷里也热气腾腾，坩埚一直烧着，小小的银炭很好用，一小块就烧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迪夫送晚饭，又送宵夜，无夜觉得他的眼神里很想知道帐篷里是什么，可惜光罩一步以外看时，帐篷里空空如也，只有紫衣斗篷的男子独自坐着。

清晨的时候，紫衣男子说配药结束，弄不明白最终配出什么的无夜发问好几遍，到现在已没有力气问，让他睡觉，他倒在地上就不起。

实在太累了。

一天一夜的在坩埚前面奔跑，又费神，无夜香甜的在梦乡里，梦到他和紫衣男子大吵一架，他终于承认是魔法师，在魔法式微的年代里，不得不以骑士身份来隐藏。

无夜拜师，男子不肯，无夜就同他吵，同他吵.....

耳边吵死了，无夜睁开眼，见到一株搅拌草在面前跳动不停，哇哇的叫声从它木质根上发出。

它的一个枝叶勾住无夜的衣角晃动。

帐篷里已没有紫衣男子在，无夜坐起来，睡迷糊了，问道：“你要什么？”

搅拌草放下他的衣角，倒下来一路滚到帐帘那里，又跳起来，一个枝叶往外面指。

“让我出去，外面有什么？”说到这里，无夜对着自己就是一巴掌，草药也能对话吗？

搅拌草的一个枝叶往下折几折，活似点头。

未来是魔法师，现在依然小小农民，无夜就更不明白草药会不会有灵智产生？

但这个世界有魔兽有魔药，灵智的大开启未必不可能。

他走到帐帘那里，掀开帐帘对外面看，头顶一阵哇哇出来，碎石泥土砸下来，有些落在眼睛里面，无夜跪倒在地，双手捂面赶紧急救自己。

不时睁开的视野里，见到一批疾风而去的草药。

成队的搅拌草跑在最前面，跑最慢的是胖大的古石，紫衣男子说，这是一种很难得的石头，前身是草药，三千后一开花，变成魔药，再三千年一结果，果实落地生根，是新生长的草药，掉果的魔药再三千年化为石头，其实还是草药。

古石手掌大小，手掌粗细，用时要研细放入坩埚，粗重的身子导致它跑不快，边跑边回头看。

无夜勉强刚睁开眼睛，古石就看到，吱吱哇哇大叫着，所有草药回头，一堆碎石泥土再次砸来。

无夜惹不起，退到帐篷里，找到喝的水把眼睛洗干净，不用问了，走出来所有草药逃得精光。

无夜佩服不已，自己还不如个草药聪明，它们竟然开了灵智，不过再想想呢，本主九岁，一般能用的草药，都比本主活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