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末世第二百四十一天292（2 / 2）
无夜考虑了一下，打算从之前夜曲提到的话题入手，通过认可对方的观点，获取她的信任！
他编辑短信，发送给夜曲：
“你之前说的校园十大怪谈是什么？”
等无夜回到宿舍时，夜曲发来了几个校园论坛里的帖子链接。
这些都是校园怪谈相关的链接。
无夜耐心地读了起来，将所有的怪谈记录下来，做起了笔记。
一个小时后，无夜看着整理好的校园十大怪谈内容，相当满意。
“校园十大怪谈，第3個，神秘的失踪学生。在学院内，偶尔会有学生神秘失踪，这些学生马上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任何书面记录都不会留下他们的痕迹。”
“校园十大怪谈，第2个，无尽的楼梯。”
“校园十大怪谈，第14个，高等院闹鬼的女生宿舍楼。”
“校园十大怪谈，第21个，规则怪谈教室。”
“校园十大怪谈，第25个，夜晚图书馆附近的恐怖雷鸣声。”
“校园十大怪谈，第31个，学校门口雕塑的眼睛有时会从向左看变成向右看。”
“校园十大怪谈，第38个，全身浴血的嗜血怪物。”
“……”
对于校园十大怪谈不止10个这个事实，无夜一点都不意外。
这年头，四大天王不到人，都会让人觉得少了。
…………
次日，早晨上课前。
黑琥珀的私人办公室内。
“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一般的预言法术和灵体，绝无可能监视探知一个教授的私人办公室。”
无夜向黑琥珀教授汇报了一下接近夜曲的情况，在得到了她的赞许后，无夜又好奇地问道：
“教授，那些怪谈都是真的吗？”
“孩子，当然都是故弄玄虚的，哪有什么怪谈。”办公桌上，黑猫摆摆爪。
“这个神秘的失踪学生，实际上不存在？”
“废话，要是真的有学生失踪后，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和文本中，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一则怪谈。”
“夜晚的恐怖雷鸣声呢？”
“有个男生呼噜声太大。”
“全身浴血的嗜血怪物？”
“卫生纸成精，已经被抓了。”
“高等院的女生宿舍楼闹鬼？”
“只是闹鬼而已。那个怨灵出现当晚，就被一个死灵与生命系学生抓成了宠物。高等院的三年级学生，收拾个小鬼不是动动手指就行？”
“学校门口雕塑的眼睛有时会从向左看变成向右看？”
“魔像大叔说它眼睛累了也要转一下。拜托，我们是一个魔法学院啊，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变成怪谈？”
多少可以确定魔王就是在学校里封印的了
无夜连问了几个怪谈，但按照黑琥珀的解释，要么是乱编的，要么是无关痛痒的小事被添油加醋。
“谢谢你，教授，关于学院怪谈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黑琥珀分析了一下无夜提供的情报，又提醒道：
“夜曲似乎对学院内的一些传说相当关心。”
“是的。”无夜也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分析道：
“之前上第一节通灵课时，在发现教室里存在大量鬼魂后，她也有意地引导同学们，往‘学院里存在恐怖秘密’的方向去想。
“我希望从这方面入手，通过提供一些怪谈相关的线索，获取到她的信任。
“目前我已经有了方向。有一个怪谈很适合接近她……”
中午，女生宿舍里，夜曲翻看着手机，一直阴沉的脸上更多了几分阴翳。
她和无夜之前晚上见面时，居然有人在偷偷录像，还把内容上传到了校园论坛！
好在录像的人距离较远，所以录像中听不到什么具体交谈的内容。
然而，睡梦魔的虚影还是在录像中展现了出来，如果有人反复仔细观看录像的话……
嘀嘀嘀。
这时，一则来自无夜的消息传来。
“夜曲同学，我询问了黑琥珀教授，校园怪谈内容的真实性。”
“她怎么说？”夜曲回了信息。
“教授说，都是故弄玄虚的，不是一派胡言，就是屁大点事添油加醋编出来的。”
夜曲刚刚要回复“老师也不是绝对诚实的”，但在她发出信息之前，就看见无夜的回复：
“正是这样，我才认为，这些怪谈中，至少有一部分是真实可信的！”
夜曲没有被刘海覆盖的下半脸展露出笑意，编辑信息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无夜同学。”
很快，无夜的回复传来：
“因为恐怖故事和灾难故事都是这样设计啊，总要有一个可能是蠢可能是坏的家伙，去否认问题的存在。
“疯疯癫癫的神经病流浪汉发出的灾难预言，肯定是真的；相比之下，当权威人士强调这里特别安全时，那八成要出点事。”
夜曲觉得无夜的逻辑有点诡异，但整体上还是符合她期望的方向。
她回复道：
“确实如此，有的时候，权威只愿意告诉你，他们想让你知道的事情。”
夜曲刚发完这条消息，无夜的新信息到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在学院里找到了一个人，他对学院过去几十年来发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他能证明，其中一个怪谈是真实的！
“黑琥珀教授如果不是不知道，就是在撒谎！
“夜曲同学，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今天晚上八点，来初等院西侧的咖啡馆，我带你见见他。他会告诉你真相。”
为了方便学生，学院内有不少餐厅和便利店，其中就包括一家装修颇为美观的咖啡馆。
夜曲的下半脸上，面部肌肉微微抽动。
这个无夜果然不简单，居然能够找到知晓学院几十年前尘封秘密的高人！
过了许久，她脸上凝固的神情才舒张开来。
“你觉得要去吗？”夜曲低声问道。
少女的背后，一个苍白扭曲的灵体虚影徐徐浮现出来，正是她契约的超凡灵体。
“去吧，小姐。多一個线索总是好的。
“这是教团找到封印所在、将王释放的机会。”
微弱的声音精准传递到了夜曲的耳中。
少女点点头。
…………
残阳如血，绯红暮光淌入咖啡馆内，为宁静的咖啡馆蒙上了一层红色面纱。
无夜撕开糖包，将又一包白糖倒入咖啡中。
他浅尝了一口咖啡，又开始吃起了曲奇。
“无夜同学，这位就是你说的，会告诉我真相的朋友？”
夜曲望向桌子对面座位上，无夜身边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法师。
他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神中充满着睿智的光彩。
“正是如此，老头同学已经在学院里留级了几十年了，对于过去的事情比我们更了解。”无夜说出了自己找来老头的原因。
他转向老头：
“老头同学，接下来就是你的时间了。”
夜曲点点头，觉得无夜的话相当有道理。
她之前也上了巫术原理课，但在欧泊教授真正开讲前，一直在闭目养神。
上课睡觉害人不浅啊！
这个无夜，脑子还是挺好使的嘛，不愧是招生考试的第一名。夜曲对无夜的正面印象提升了一点，竖起耳朵，准备认真听听老头的说法。
老头露出一丝沧桑的笑容，缓缓说道：
“无夜给我看的校园怪谈中，有一则是‘神秘失踪的学生’，我确实知道一个可能符合条件的学生。他叫做邓肯。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两人都没有打断老头的话，听着这位学长继续讲解过去的事：
“邓肯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学生。
“我发誓，这几十年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天才更有天赋的学生。
“邓肯是当年招生考试的第一名，以压倒性的成绩战胜了第二名。从他入学第1天开始，他就是人群注意力的聚焦点。他无论学习什么样的法术，都能瞬间掌握，他的神秘学知识的渊博程度，甚至能驳倒老师。
“学院里所有的结社帮派势力，都想要拉拢邓肯，但邓肯只是孤身一人，不加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你可以想象吗，邓肯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在一次魔法决斗中，击败了一个三年级的学生！”
三年级是进入高等院的条件，和初等院的学生相差不知道有多少倍，整个学院内也就只有几十人。一年级越级挑战击败三年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邓肯这么厉害？
夜曲的下半脸也稍稍动了动。
“怎么样，夜曲同学。这个邓肯，是不是很像主角模板。”无夜面色平淡，“继续说，邓肯之后怎么样了？”
“他失踪了，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老头稍显高昂的语调，又低落了下来了。
哪有什么一年级挑战三年级的天才邓肯，有的只不过是留级了50年的老头，幻想中的自己罢了
咖啡馆外，一处处于大部分人视觉盲区、不容易被观察到的拐角处。
一个少年正远远地观望着咖啡馆中的明亮灯火，以及坐在桌子两侧的无夜、夜曲和老头。
他将自己的身体整个埋在阴影中，尽量不被人发现，同时掏出手机，录下无夜和夜曲在咖啡馆里见面的情景。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无夜的室友余诗琪。
余诗琪举着手机，持续录像。
……
老头的眼眸中涌露出许多情绪，仿佛又回忆到了当年的情景：
“有一天，邓肯消失了，没有任何预兆。
“像他这样的天才，未来有不小的概率升到四年级，完全没有必要在一年级就毕业离校！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邓肯去执行了一项长期的外派实习任务。
“但当我发现，他整整一年都没有回到学院后，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询问老师们，邓肯去了哪里。最开始的时候他们缄口不言。
“但再往后，他们甚至说，学院里从来就没有一个名叫邓肯的学生！
“有一天，我拜托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偷偷遛进办公室，查了学校的电脑和档案。
“但是里面同样没有邓肯的记载，这位耀眼的天才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听完这个故事，几人都沉默了半晌。
直到无夜打破了静寂：
“这和怪谈的描述略有些差别，因为邓肯的失踪并没有让所有人都失忆，至少还是有人记得他。”
夜曲低着头，没有被黑发遮掩的下半脸上，嘴巴轻张，低声道：
“也许，也许……那個叫邓肯的学生，发现了学院的什么秘密，甚至，甚至从秘密中获得了力量。所以他，他才会如此强大。
“但是学院掩盖了……掩盖了他曾经存在过的事实。连同那个不想被人的知道的，秘密。”
无夜听了夜曲的话，面色同样凝重了许多，仿佛刚刚发现一件令人担忧的事情。
他望向坐在前方的低沉少女，面露忧虑：
“夜曲同学，你的口吃症状持续多久了？”
大家又交谈了一阵子，从老头那里又确认了一些细节，结束了这个话题。
“多谢你们，无夜，老头。你们让我了解了学院不为人知的一面。”夜曲说。
无夜感觉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挥了挥手，和老头告别。
老头似乎早就知道了无夜的意思，起身离去。
目送老头带着打包的美食离开咖啡馆后，夜曲压低了声音：
“无夜，你应该还记得曾经听见的恶魔低语。
“我认为邓肯的失踪可能和学院内的封印有关。他或许是被封印中的怪物吃掉了，甚至成为了献给怪物、维持封印的祭品。”
无夜低头深思：
“有这种可能。
“某个被封印在学院内的存在，尝试蛊惑我去拯救它。如果我真的去了，或许会获得好处，或许会变成献给这位恐怖存在的祭品，神秘失踪。
“这个封印，就是巨龙先生他们镇守的那个！”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无夜怀疑，按照现在故事的画风，说不定最后的真相会很无厘头。
比如实际上被封印的是考试作弊的学生。
见到双方产生了一定的互相信任，时机差不多了，无夜问夜曲：
“我有可能加入你说的那个结社吗？”
夜曲下半脸绽放出笑容：
“能告诉我，你想要加入我们的理由吗？”
“不是你上次时邀请我的吗？”无夜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又抱怨道，“看起来，学校社团招新的时候都喜欢热情地邀请，等面试时，又问为什么要加入。”
夜曲嘴角抽动了两下，感觉无夜逻辑清晰，无法反驳。
不过，无夜还是马上解释道：
“我这几天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还是需要加入一个学院内的势力，否则肯定会被白狼俱乐部的那群人报复！”
夜曲答应道：
“既然你有加入我们的意向，我会将你的情况告知结社方面。之后你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两人又随口聊了一些别的事情后，无夜拿起一块火腿三明治，起身和夜曲告别。
“再见，夜曲同学，期待你的消息。”
无夜大步走出了咖啡馆，背影消失在了暮光已尽后、渐浓的夜色中。
望着无夜已经消失的背影，夜曲静静地坐了许久，才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道：
“他，可以吗？”
“有希望成为我们的人，不过还要再看一段时间。”微弱的声音不知道从何传来，传入夜曲的耳中。
夜曲陷入了沉思，没有再说什么。
啪。
她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夜曲猛然回头。
身后的服务员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你好，这个女同学，麻烦伱买一下单。你们3人一共消费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
……
余诗琪藏在阴影里，开始编辑手机里录像和照片。
突然，他感觉自己被人挤了一下。
一个人和他一样，挤在了阴影里！
“谁啊。”余诗琪刚要喊出声，想看看谁和他一样，躲在阴影里窥探咖啡馆的情况。
他抬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嘘！”
无夜朝着余诗琪伸出一根手指，贴紧对方的嘴唇。
两个少年一起躲在阴影，观察咖啡馆的情况。
感觉有点挤。
“余诗琪，我问你，之前学院官网论坛上，那个我和夜曲晚上见面的视频，是你录的吧？”无夜一边从街道拐角处探出脑袋，一边问。
“呃，呃，呃，呃，呃……是。”余诗琪犹豫再三还是承认了。
“余诗琪，你给我听着！”无夜的声音不大，但语气骤然严肃了许多：
“以后录完了不要随便上传，除非经过我的允许。”
这些都是自己执行任务的资料，有了这些视频，到时候说明申报功劳的时候，会更理直气壮。
还能用来反复查看，观察夜曲同学的异样。
比如之前的那个视频里，夜曲就暴露了自己的契约灵体！
——无夜是这么想的。
啊……啊？
余诗琪觉得无夜的要求不太对劲，但还是点头答应。
此时，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两人看见，夜曲已经买单结束，起身离开座位，从远离两人所在位置方向的大门离开。
无夜轻点眉心，开启了灵视。
他右手在空中一握，选中了一个始祖鸟的鬼魂，将灵性注入其中。
“你飞在空中，悄悄跟上那个少女。”无夜在意念中向鬼魂下达了命令。
他要驱使古生物的鬼魂，跟踪夜曲，看看她会到哪里去。说不定能提前接触到她背后结社的人！
同为通灵人的夜曲，可没有办法像无夜一样看见始祖鸟的鬼魂。
在注入灵性后，始祖鸟鬼魂体内泛起了蓝光，似乎回复了少量生前的神智。它有些困惑地拍拍翅膀。
因为在通灵状态，无夜似乎能听懂它在说什么：
“本始祖鸟，只会短距离飞行，没法长时间在空中盘旋。”
“拜托，你已经死了，人类的鬼魂都可以长时间悬浮在空中，没理由鸟不行。作为一只鬼，如果你不会长时间悬浮的话，早就掉到地心了。”无夜批评了始祖鸟鬼魂一句，无视了身旁余诗琪困惑的目光。
始祖鸟鬼魂恍然大悟，径直穿过了作为实体的咖啡馆，因为灵体的特质未受到任何阻碍，跟在夜曲后面。
始祖鸟鬼魂恍然大悟，然后掉入了地心
它开心地发现，自从死了以后，自己飞得比活着时轻松多了。
当夜曲越走越远时，无夜也从阴影中脱离，悄悄跟了上去。
余诗琪望着无夜从自己身边离开，陷入了沉思。
以无夜的灵性层次，不可能让驱使的鬼魂距离自己太远，只能在大约30米内保持精准控制，所以也不敢让始祖鸟鬼魂飞得太高。
夜曲走进了寂寥无人的小道，身后一只始祖鸟鬼魂悄然跟上，后面的后面，无夜也跟了上去。
接下来大约10分钟的时间里，始祖鸟鬼魂一直远远地跟着夜曲，利用灵体特质轻松绕过各种障碍物，保持着恰好能够看见夜曲的视角。
而无夜则和始祖鸟鬼魂保持在最大的控制距离内，时不时共享一下鬼魂的视觉。
“不行，再这么跟下去，灵性能量就要枯竭了。”
已经坚持了10分钟的无夜，感觉脑中一阵疲倦感涌来。
以他现在接近一年级中期的灵性层次，只能维持不到30分钟的灵视。如果驱使较弱的普通灵体，则只能维持10多分钟的驱使控制状态。
“希望夜曲小姐能快点走到重要的地点，或者和重要人士接触。”
通过共享始祖鸟的视觉，无夜看见，夜曲在一处无人的小径中驻步。
哒哒哒。
本应寂寥无人的黑暗中，好像正有人走来！
无夜一阵欣喜，控制始祖鸟转头，想看看从黑暗中走出的人长什么样子。
“检查一下，有没有人在监视我们。”
黑暗中走来的身影说。
夜曲轻轻颔首，那個虚幻模糊、勉强有人型、仿佛一团苍白云雾的灵体，在少女的背后显现，正是她的契约灵。
契约灵体左右张望了一下，体内闪现过淡淡的白光，突然低声道：
“有监视的痕迹！”
下一刻，无夜的视线中，这朦胧的灵体骤然转头，看向了自己。
在无夜反应过来之前，苍白灵体看向自己的双眸位置，闪出两点血色红光。
无夜当即意识到危险，终止了对鬼魂的驱使状态和感官共享！
但已经太迟了。
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根钢针刺入一般，剧烈的头疼感回荡在脑海中。
这是两者层次的差距！
好强的灵体。实力等同于二年级学生？
无夜的冷汗从额头流下，思绪发散：
看起来，不能过多地依赖鬼魂来跟踪。即使其他人看不见古生物和三文鱼等大部分动物的鬼魂，也可能通过其他方式，发现自己可能被追踪和注视了。难怪夜曲敢抛头露面，原来有了这只灵体，她根本不担心被追踪。
不到两秒的时间，头痛感消失了。
“谁在看我们，通过什么方式？”夜曲问。
“不知道。”苍白模糊灵体的声音层层叠叠、如有回音，“现在被注视的感觉消失了。嗯，也不排除是错觉的可能性。”
……
次日，黑琥珀教室的私人办公室。
“以上就是昨天我和夜曲接触的经历。
“看来跟踪夜曲有点难，还是等到她主动邀请我入会吧。
“哪怕不能成功入会，只是再认识几个她所在结社的成员，也足够了。总不可能每个成员身上都有这样一只有反追踪反侦察能力的灵体吧。”
办公桌上，黑猫点点头，赞许了无夜的表现：
“你做的很好，夜曲或是她所在的结社，果然对学院的怪谈感兴趣。”
……
接下来一周多的时间里，夜曲始终没有找过无夜，也没有再谈入会的事情。
无夜也没有遇到大的困难，找10不到合理的理由，让自己表现出想快速加入夜曲背后结社的迫切。
“唉，为什么白这段时间完全没有对付我呢？虽然说，我还在新生保护期里，但他怎么什么麻烦都不找啊。”无夜对此略感失望。
过去，只要有人和他产生矛盾，就会三番五次地上门找他麻烦，而且一次来的比一次大。打了儿子来老子，打了老子来爷爷。
“该不会白根本就不算是正经反派，只是个路人小丑吧。”无夜眯起了眼睛，有些怀疑。
无夜现在就指望着，白狼俱乐部睚眦必报，对自己摆出一副“你什么时候不在老师视线下就死定了”的样子。
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缠着夜曲，表现出不得不加入她背后的结社获得庇护的样子！
这也是黑琥珀建议的方向。
这几天里，无夜找了好多次机会，刻意从白的面前走过，就等白揍他，回头添油加醋向夜曲哭诉。
但白压根没有理会无夜，就好像过去没有和他起过冲突过似的。
另一方面，白也相当不解。
自从他怀疑无夜虽然表面上出自普通人家庭，但和自己一样，其实也有一定背景后，就懒得找他麻烦了。
这也是因为，无夜还在新生保护期内，如果真的在洗手间里暴揍他一顿，哪怕自己背后有白狼俱乐部和哥哥北极狼撑腰，不太可能受到实质性的惩罚，但等于麻烦了哥哥，也不太好。
不过，无夜为什么天天从自己面前经过，想要引起我注意的样子？
铁暗恋
白又恼怒又无语，担心无夜设下了什么陷阱，等着自己跳进去。
正在白低头思考无夜有什么阴谋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转头望去，背后是身着绿衣、涂着深口红、脸上画着浓妆的女生，白狼俱乐部的一年级成员，翡翠猫：
“白少爷，这都一周了。那个叫七海的、想要加入我们的女生，什么事情都没干。我看她估计要放弃入会了。”翡翠猫说道，口气中略带不满。
她指的入会仪式，是砸掉克拉拉珍藏的水晶，或是其他类似的事情。
“那你想办法催催她。实在不行，辅助她完成！”白冷冷地说。
翡翠猫一下子露出了惊讶地的眼神。
她不清楚自己一个老人为什么要被要求去帮新人完成入会仪式？
白嘴角一歪，邪魅一笑：
“那個女人，跟我一起通关过梦境考试。
“我对她，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