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校花阿眉出现在高四班(1 / 2)

“衷心感谢各位同学对鄙人无私的帮助,是你们让我再次脱离了下岗的危险,是你们让我真切感受到了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温暖------”

河马站在高高的讲台上,跟我们这些高四生喋喋不休,致“欢迎词”的时候,我跟同桌老K正头靠头,低声细语,对这间教室里的女生们评头论足。

我们对河马的“欢迎词”置若罔闻,丝毫不以为然,尽管河马在这所学校里声名远扬-他获有盛名的原因,不是他教学质量高人一等,而是他脸长嘴大,一副非洲珍稀动物的尊容。

不过,我要说的是:真正指点江山的应该是老K。我自惭学识不敌,很快就陷于被动,到了最后,我便有幸成为听众。

“看呀,这个女孩脸长得赛过亚马逊河;”

“哇塞,那个女孩的腰,如同古埃及神庙里的太阳神柱,两个人手拉起来肯定还合不拢;”

“你再瞧瞧,那边的女孩身材肥壮,一定能跟雷诺阿的大浴女平分秋色;”

“哎呀,那个女孩的脸上的痘痘数量,可与中国人口一比高下------”

他的嘴巴张合频率,如高速运转起来的缝纫机针尖一般。

我迟钝的思维远远滞后。

我只能通过他手臂的不停舞动,被动的摆动自己的手指头,指到他评说的对象上。

这样方可表示,我一直在追随他的视线,并赞成他的精辟分析。

即使这样,我还是跟不上他的行动步伐,常常指鹿为马:有次我居然神使鬼差的指到了河马身上。

立即,老K让他的铁拳我的背上,狠狠的亲吻了一下。

这一声很是沉闷,象是把一块重重的石头里投向一口幽深的枯井里,只听到一声“咚”。

沉闷厚实。

河马随即一脸怒色,马脸对着台下,四下张望。

对有人突然打断他的演说,他很生气。

教室里的全部目光,也接着转移到我这里。

老K立即正襟危坐,仿佛这事跟他无关。

可这大大的冤枉了我!我清楚的看见,河马肥大的嘴巴,大口的望外呼着气,胸膛剧烈起伏,一副准备向我开炮的热身样子。

他的眼神也结实的打在我的身上。

难得有幸啊!

我成为万众注目的公众人物,心跳比小李飞刀李寻欢出刀还快。

我不敢扭头看老K,因为那样,无疑河马的眼里就多了一个敌人。

“哎,所有的不幸和痛苦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请原谅他的过错,因为他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面对万众的眼睛,我如坐针毡,只有用耶稣走向天堂之路前的话,不停的安慰倍感无辜委屈的自己。

“希望某些同学自重。“河马说完,继续兴致勃勃的演讲,“下面,继续我们的谈话。”

老K连忙把头凑到我跟前,感谢我:”哥们,你的奉献精神真伟大,晚饭我请客。”

然后他继续评论女孩,干着自己擅长的本职工作。

可是这次,我却注意到一个跟我斜对面,相隔很远的女孩,手指并没有跟着老K的指点而移动。

由于所处地理位置的关系,我只能观察到那个女孩脸庞的侧面。

晶莹透亮的物体,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并在阳光的抚摩下微微颤抖,闪耀着绚丽的光芒。

我先是怀疑那是泪珠。

于是,我注目观察:慢慢的,那些闪亮的物体抱成一团,竟从睫毛上静静的滑落,象一条洁净清澈的小溪,流过她的面颊。

我想肯定自己的判断,但继而我又怀疑是我的眼睛-我重返回这所学校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缘于我的两个1.5的眼睛。平时考试,我总会把选择题的答案A看成了B,C误当成D,这类错误其实也不大要紧,可要命的是,英语试卷的答题卡规定答案应该是从左往右排,可是我却从上到下。

就算我再慷慨无私,在激烈的高考竞争中,因为大意失去这么多分数,等待我的结果,大家也都可以不察而知。

我轻揉几下自己的眼睛,重新审视那个女孩。这下我不再怀疑了:的的确确的是眼泪。

“看!”我打断兴致勃勃的老K,“有个女孩的眼泪在飞。”

“什么马子?”老K以为我也有新的发现,急切的拉着我的手,“指给我瞧瞧!”

“不错,不错,看身影蛮靓的-怎么她好象在流泪啊?”老K在我的指点下,找到那个女孩,他竟然跟我有一样的发现。

“我怀疑,河马的话严重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心。这年头,脸皮有我们这般深厚的学生,象野生动物一样越来越少了。”我指点迷津。

“老师,我觉得你这样说我们—不对!”老K如我意料之中的突然站起,见义勇为。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