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太虚天女51（2 / 2）

洞庭秋水，玉镜连天，若能与筠儿泛舟湖上，想必美极……

响叮叮思及洞庭秋水，又感师姐意在明月晚风，便知她心中雀跃，只盼与筠儿同赏洞庭风光，只是此去山下，又将如何，眼下却是无人预见……

响叮叮轻轻一叹，神识亦是渐渐清晰，与师姐半分半离;不出片刻，眼前便是一片昏黑夜幕，星河既出，四周云海沉沉，恍若仙境一般……

凝神细望，那雾霭之中，似有烟水茫茫，不知何人款款踏水而来。响叮叮凝神一望，只见一抹虚影忽隐忽现，恰如玉镜之中，倒映天女之影，须臾便已行至眼前……

明珏中原来不止筠儿一人？却又似与儿不同……

只见得那虚影近前来，出声道：“筠儿是人非镜，而我是镜非人……自然处处不同……”

响叮叮心中一惊，“是镜非人？！莫非……”

响叮叮正疑惑之间，那天女之影便忽地开口，

此声如同远在天边，又如近在耳畔，似是在何处听过……

“方才亦是你与我说话……”

“不错……响叮叮，你灵心慧性，一点即透想必亦能体悟琴曲之意，幻境之情……”

“却不知，天女方才所言，师姐妄信诳语方才薄命……是为何意？”

天女缓缓摇头:

“你何不亲自去寻……若是不能了悟人心，便也难明其中根源，只怕即便见得昔日景象，亦会误作曲解，令真相蒙尘……”

“此言倒也有理，经此一历，我自然亦有所得……”

“原来如此……那你此时，可是已知师姐何故投水？”

师姐究竟因何投水，尚且不明……

响叮叮细细沉思：“今日所见幻境，乃是筠儿与师姐旧日修习之景，却无更多前因可探，实难就此定论。师姐究竟因何投水，尚且不明……”

听闻响叮叮回答，天女却是既不点头，亦不摇头，只幽幽道:“你我未见真相……是与不是……无人知晓……”

响叮叮答道：“若是还能再入幻境，或许便能知晓更线索……”

“缘法自在，令你得见筠儿，得见我……既然你有寻人要事在身，何不先启程而去?待你归来，或许便可再见幻境，一探究竟……”

天女话至此处，忽而又道：“你欲寻之人，如今身在白鹿泽-渠阳口时间紧迫，只怕你离了镜中，便须立即上路……”

“多谢天女指路，我这便出发……”

“须知……曲中有情，情寄于曲天地浩大，又何妨听遍天下之曲，再通曲中深意……”

响叮叮暗道：“原来如此……想来抄录各地曲谱，亦可有所收获……”

雾气再起，遮天蔽日，忽而又尽数消散。种种幻境皆已消失，霎时间，便感风霜摧刮，薄雪拂面，响叮叮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站在一明珏前，镜中空空，已再不见天女之影……见面前一尊天女玉石塑像，一旁有一块雕刻精美的五色玉佩，似乎发出阵阵仙禽鸣叫声。【1】

响叮叮出得幻境，恍若隔世，心下暂定——还是速速依天女指引，前往寻人……

注1：“合有五色禽，叫啸含仙曲”，以五色天然玉石雕成五彩禽，不知为何，常有烟雾自生，笼罩玉上，半遮半掩，五彩禽便如同在云中和鸣仙音。玉上云随气变，于气息变动之时，烟雾陡散，玉竟似真有仙禽鸣叫般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