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台下响起歌迷惊恐的叫声27(2 / 2)

  时间的流逝变得异常缓慢,疼痛是钝感的,扎在骨血深处,宛如烙印一般要让苏翎记一辈子。

  最后他顺着玻璃墙面滑下去时,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烫过的是泪水还是什么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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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弘煊捞了一条浴巾走出淋浴间,回到套房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烈度酒。

  几分钟后,他再返回浴室,苏翎仍然蜷缩在淋浴下面一动不动。

  韩弘煊闭了闭眼,一种很复杂的、夹杂着自责的情绪漫上心头。

  他又拿起一条浴巾,打开淋浴间的门,苏翎觉察到他的举动,像惊弓之鸟一样往后缩。

  韩弘煊关掉淋浴,隔着浴巾把苏翎摁住了,再俯下身,将人抱进自己怀里,一路抱到了主卧的床上。

  此时已是深夜,由于隔天还要飞去另一座城市出差,韩弘煊将苏翎留在床上,自己则去了楼上的书房处理一些文件,同时他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带着常备的药品过来替苏翎瞧瞧伤。

  大约半小时后,管家敲响了书房的门,向韩弘煊说明情况,“医生刚到了,但是翎少爷不在卧室里。”

  韩弘煊愣了下,继而快步下楼查看,家庭医生就站在套房客厅里,而主卧的门大开着,哪里还有苏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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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的彩排,苏翎按时到达体育馆和队友汇合。

  他穿着宽松的练舞服,戴着墨镜,借此遮挡住自己眼下的一圈青黑。

  这是八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天气异常炎热,经过两次走位联排,苏翎从助理手里接过咖啡,独自走到舞台角落去喝。

  郑泰鸣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觉得他今天话格外的少,舞蹈动作也不如平常标准,便也跟着过去,问他,“你还好吗?看着有点精神不济。”

  苏翎早上出门前吃了两颗退烧药,这时候临近正午,药效快退了,他感觉自己的体温不太正常,脚下也透着虚浮,只能强打着精神和郑泰鸣聊了几句。

  中午一行人返回附近的酒店休息,苏翎从向晴那里要了一个单间,一进屋子他就撑不住了,倒头扑在床上,午餐也没吃,昏昏沉沉睡了几小时,直到被工作人员的敲门声叫醒。

  演唱会于晚上八点开始,有了前面四地巡演的预热,北城这场的上座率是最高的。

  苏翎在前半场还能维持住一贯水准的唱跳,经过中场嘉宾的互动环节后,他的体能下降得厉害,渐渐开始难以支撑了。

  团队合唱的倒数第二首歌,五位成员要站上各自的升降台,一起升至空中舞台完成合体。

  伴随着现场喷洒的金粉与烟雾,已经累得心神恍惚的苏翎在离开升降台时发生失误,还不待两片舞台完全合拢,他从缝隙间一脚踏空,从两米多高的台上失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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