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老张（1）30（1 / 2）
“老张死了”
这是我回到精神病院时听到翠医生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嗯”
“你似乎对此并你不惊讶”
我全身的伤口都被处理过，现在被束缚在床上
“现在老张的家属来我们这里闹…”
“他有个屁的家属，而且你们可以把责任全部甩在我的身上，没有必要询问我的意见”
我听着沙沙的书写声感觉烦躁
“你不愧疚吗”
“一个死了才可以让他人记起的人？活着干嘛？”
她被我说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疲倦的闭上双眼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为他自己而活”
“他有老年痴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他记得你”
我没有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开口道“翠医生还记得你之前问我为什么突然割腕么”
她看着我，等待答复，而我则是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不够了解老张”随后睁开眼，斜瞥了一眼我那个床头柜，不再说话
翠医生也懂了我的意思，她拿着我的病历离开了我的病房，翠医生在离开之前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了么”
我没有回答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翠医生离开后，我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不过我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把头转过去面对着墙，闭上眼装作睡觉
老张早就想死了，他和我说的
我和老张是在这个精神病院认识的，我还记得我第一天来到东南疯人院时，那些工作人员给我做了清理，之后没有管我，我随便找了一把长椅坐着，然后就看到老张冲来我面前，他又哭又笑，开口道
“小芬，你来看我了”
他冲上来握着我的手，流出了泪水，忽然他的神情恍惚
“你不是小芬，小芬已经死了”
我当时感觉很累所以就没有管他，他松开了我的手，坐在我身边，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而且还一边说一边比划
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恢复了一点神志
“小姑娘，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是男的”
他挠着脑袋有点不知所措，开口道“你叫我老张就行”
我没有交谈的兴趣，但是太无聊我也不知道干什么所以开口道“小芬是谁？”
“我婆娘”接着他又补了一句“你和她长得很像”
“我还没有那么老，还有别把我比作女性”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