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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简介:被康熙帝赐死后,太子妃云卿竟重生为他的宠妃!
云卿与太子胤礽恩爱一生,如何能转投他皇父怀抱?
她不甘屈服于命运,设法避宠,不惜毁容。
可惜她处处避让,康熙帝步步紧逼。
冷寒冬夜,乾清宫烛光摇曳,美人羞月。
一直避宠的云卿,因父亲入狱,被迫御前献媚:
“先前没主动侍奉万岁爷,嫔妾有罪。”
康熙帝悠悠饮尽一盏茶,才走过去,滚烫指尖一下下划拨着她雪腮,目光意味深深:“御前奴才无数,哪里……用得着你侍奉?”
云卿屈膝低头,直挺如竹的背脊,被浩浩皇权生生折弯:“嫔妾侍奉万岁爷……就寝。”
少年亲政、擒鳌拜、平三番,二十五岁的康熙帝,已犹如草原雄狮一般,傲睨万物,杀伐果决。
在他眼里,天下间没有征服不了的事。
直到遇见卫云卿……
得知前世真相那日,康熙帝疯了。
佛堂清净之地,他红着眼,压着她一遍遍逼问:“卿卿,你梦里那句夫君,唤得可是朕?”
(古早酸甜口:强取豪夺+火葬场+失忆+宫斗)
【阅读指南】
1、架空清朝,时间线与历史不完全吻合;
2、男主非洁,但后期会独宠,双宿双飞;
3、女主重生换了身体,前世因婚姻而产生的伦理关系已结束。
内容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虐文 穿越时空 宫斗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卫云卿 ┃ 配角:康熙帝 ┃ 其它:古早,强取豪夺,HE,重生
一句话简介:强取豪夺!傲娇皇帝强势爱
立意:众生皆苦,但不曾认输。
月月黑风高夜,春雨戚戚沥沥下个不停,好似死不瞑目的冤魂在不停哭泣。
紫禁城西北角,空荡阴森的停尸房里,云卿模糊的意识稍有回笼。
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
她想坐起来唤人点灯,奈何四肢酸软无力,根本不受她控制,就好像不是自己的。
更糟糕的是,周遭空气越来越薄弱,她呼吸越来越艰难!
云卿来不及弄清楚情况,出于求生本能,拼命挣扎着起身。
终于,她抢回对四肢的掌控,铆足吃奶的劲儿,两只手臂成功推开头顶棺材板——
云卿大口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打量周遭。挺尸房内阴森渗人,门外杂草丛生,朱门油漆斑驳。
她又低头瞧自己,细嫩手臂、藕粉色旗装,都昭示着这具身子的年轻,与她原本年纪不相符。
也就在此刻,眼前浮现出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重生了。
重生为秀女卫氏,闺名也叫云卿。
卫氏因为长相过于出众,遭其他秀女嫉妒而遇害,这才会被安置在挺尸房,明早就要拉去埋了。
雨“噼里啪啦”越下越大,冷得云卿直打颤。
她忍着寒风急雨,匆匆走出停尸房。
此时宫中下钥,想要重回秀女所在的储秀宫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她也不敢保证那里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略略思忖,云卿绕过御花园,往紫禁城西北角的佛堂而去。
那里常年供应着佛像,刚好深夜无人,最适合遮风挡雨。
深夜佛堂,灯火通明,檀香缭绕。
云卿躲过打盹的小太监,悄声钻进去,缩在一排烛灯旁,勉强暖和起身子,开始梳理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今是康熙十七年春,三日后就是秀女殿选。
原主卫氏凭借出众温婉的绝色容颜,是公认的最优获选者。也因此遭人暗害,给了她鸠占鹊巢的机会。
造化弄人的是,这卫氏乃是前世被康熙爷宠惯一时的良妃娘娘。多次针对夫君太子之位的八贝勒,胤禩的生母!
窗外春雨淅淅沥沥,搅得云卿心烦意乱。
且不说她与夫君胤礽恩爱一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爬上他父亲康熙爷的龙床。
单论康熙爷宁杀错不放过,赐她毒酒一事,她就不可能去谄笑承恩。
幸运的是,眼下皇四子胤禛和皇八子胤禩,两个储君最有竞争力的对手都未出生,那她是不是有机会……
“万岁爷吉祥!”
突然这时,门来传来一道高声叩拜。
“在佛堂当值也敢瞌睡,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男人声音低沉雄浑,仅仅一句话,就透露出他与生俱来的傲视万物的矜贵之气。
云卿心口蓦地一沉。
思及前世的种种遭遇,她双手不禁握紧,又无力松开。
蚍蜉不能撼树,威严杀伐的康熙爷似山一般的存在,令人望而生畏。
云卿不过一时犹豫,外面的人已推门而入。她急匆匆钻进佛案下面。
只是这么晚了,康熙爷为何会来这小佛堂?
“佛祖在上,请受玄烨一拜。近日灾情持久不减,子民深受苦楚,朕深感痛心。还望佛祖慈悲济世,朕命人为您日日添香火,年年塑金身。”
近日南方连降大雨,水灾严重,民不聊生。
康熙帝忧心百姓,深夜辗转难眠,索性来小佛堂上香。
他点燃三根线香,虔诚站在金身佛像前,深深躬拜,将线香插进香炉。
而随着他一双暗金纹黑色长靴的靠近,佛案底下的云卿,心跳声也越来越敲如擂鼓。
一想到前世康熙帝满身威严极重、不怒自威的模样,云卿才暖和过来的身子,重新如坠寒潭。
这般紧张下,她蓦地一哆嗦,手臂“咚”磕在佛案上——
“谁在那?滚出来。”
低沉雄浑的逼问声,好似一双无形大手,猛地捏住云卿的心。
眼看黑色长靴调转方向,要往她这边走来,云卿急中生智,深吸一口气后:“喵——”
微弱的猫叫声缓缓响起,康熙帝停下脚步。
在佛案的明黄色帘幕前,略站了会,而后转身离开。
眼瞧着黑色靴子越走越远,云卿稍稍松了口气。
暂时安全了——
一柄利刃突然挑开明黄帘幕,紧接着数名御前带刀侍卫,齐刷刷包围在佛案前面!
原来,地板上两道五寸大小的脚印湿痕,无声揭露了一切。
侍卫们让出路,康熙帝款步上前,不以为意嗤笑:“朕倒是要瞧瞧,什么样的圣猫,脚步竟如此庞……”
意外地,对上一双胆怯清丽的水眸。
那是一双极好看的葡萄眼,清澈干净。
主人过于惧怕,葡萄眼瞪得圆溜溜的,氤氲着水汽,无助又无辜。
“何人深夜在此?”
康熙帝负手而立,居高临下打量着。
案下身着藕粉色旗装的少女,怯恐地埋下头将身子跪缩成一团,真如蜷成一团的小猫儿,“奴才是此次待选的秀女,因着在御花园贪玩,误了回储秀宫的时辰,在此处避雨。”
说着,少女伸出手,试探性地扯了扯那块明黄色帘幕,“奴才身上淋湿,有碍观瞻。可否请万岁爷赏脸,命人放下这幕帘?”
小猫儿一般的力道,自然扯不过自小习武的御前侍卫,娇娇怯怯可怜极了。
原来是秀女。
康熙帝深邃黑眸一暗,似有意味,“哪家的姑娘?”
他好性地一挥手,侍卫便即刻放下那幕帘。
“奴才是……塔塔拉氏。家父乃户部侍郎,塔塔拉.齐康。”
云卿躲在帘幕里,沉吟片刻,谎称道。
刚刚底下的视线昏暗,她未来得及瞧见康熙帝的神色,不知他是否动怒。
且她以真实身份相告,难保三日后殿选会增加些获选胜算,但她这一世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康熙帝扯上关系。
所以云卿决定将塔塔拉氏推出去。
就是此人借着手帕交的名义,将沾有毒粉的绢帕送与原主卫氏,才致其香消玉殒。
按理说,秀女入宫都要经过宫人层层严苛筛查,不可能夹带私货。但塔塔拉氏的父亲是户部侍郎,官拜正四品。他女儿想要在宫里做些不见光的勾当,可比辛者库出身的卫氏要容易得多。
“原是齐康家的啊。”
康熙帝淡淡应了句。
再大的官职,再大的辈分,在天子面前也都得自称一句奴才。
但好歹塔塔拉氏的父亲,在御前还算排得上名号,感觉这会气氛稍有和缓。
云卿微微喘口气,应该不至于被重罚了。
“之前齐康还同朕说起,你身子一向孱弱,可能会错过这次大选。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眼看那双黑色暗金纹长靴走远,云卿却没敢大意。
“多谢万岁爷的惦念,奴才身子一向康健,许是父亲将奴才与堂姐的闺名记混了吧。”
认真想来,康熙帝日理万机,如何会记着一个四品大臣家女儿的身子是否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