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 将军躲着朕120(2 / 2)

  严仞真的这么想?

  陆屏翻过身,想起严仞回启安后与他的相处。他们确实对三年前的许多事情都默契地缄口不言,也许严仞真的将那些事当作过眼云烟了,称呼他“陛下”,自称“臣”,处处都是礼貌和规矩。

  就算有两次亲密的拥抱,都是陆屏自己请求或主动的。

  是他一步步将严仞逼退的?陆屏想。

  也对,严仞如此人中龙凤,什么貌美贤良的意中人得不到,何必要跟一个比他还位高权重的男人纠缠不清?

  对了,严仞不是还说过自己有喜欢的姑娘了么?那姑娘还是“冰壶玉尺,纤尘弗污”的人,他自然是比不上的。

  “这可怎么办!”陆屏蒙上被子盖过头,一夜未眠。

  第二日早朝,严仞告假没有上朝。

  当天傍晚,宗昀进宫传话,陆屏问:“严仞不来了?”

  宗昀回答:“是。”

  第三日傍晚,陆屏见到宗昀,问:“他还是不打算来么?”

  宗昀:“是的。”

  第四日傍晚,陆屏道:“严仞是不是又不来了?”

  宗昀:“……对。”

  日日如此,将近一个月,陆屏始终没有见到严仞。他有时白日里亲自去诏狱看伍庭,严仞也不在,听狱卒说最近也不常来。陆屏的心凉了半截。

  大晟迎来元象三年的新年,举国同庆,启安城笙歌不绝。大年前几日的例行祭拜、朝会和宴会上,严仞倒是没有缺席。

  只是他站在百官行列当中,穿着紫色公服,模样和气质是出挑的,表情却和其他人没什么分别,都是一样恭敬和认真。

  陆屏每每瞟眼去看他,却总不见他回望自己。

  陆屏剩下的半截心也凉了。

  正月十四那日,礼部准备了月余的皇帝诞辰隆重举行。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索开,皇城和宫城四处点着数不清的花灯,千百碟珍馐与千百壶美酒从光禄寺鱼贯而出,又流入太极殿,殿内两端铺满了层层绵延不绝的食案。

  陆屏一直主张节省用度,也就过年这段时间奢侈了点,勤俭节约了一整年的内宫外朝无不满面笑容,前仆后继地端酒出来向陆屏祝贺。

  陆屏接了许多回千篇一律的美言后,酒已经空了一壶,他扶着酒案第九次细细算下面的人头,从三省六部算到九寺五监,除了梁瀚松开头说了几句话便不胜酒力告退之外,也就只有严仞不在场了。

  “严仞呢?”陆屏问达生。

  达生向四周看了看,道:“回陛下,他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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