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十九)侥幸真心(2 / 2)

  所以说贺祺酒量差,确实也差,白酒喝不到四两就要吐。说他酒量好,确实也好,吐一下休息一下就能继续喝。

  贺祺大概十分钟后从厕所回来,用洗手池洗了脸,领口上还留着一小块水渍;神情明显比方才要清明许多,但眼睛里有一层不太明显的泪膜。

  蒋洛盟已经喝过了几轮,面色一如往常,在贺祺落座的时候朝他看了一眼,就继续跟神富的人谈笑。

  贺祺把茶壶转过来给自己倒水,拿起杯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酒杯已经被收下去了。

  后面半场,贺祺面前的杯子里全倒着茶水。神富的人知道他这是不喝了的意思,后面就跟组里其他人喝。

  等大家都出过糗了,都说过出格的话,干了出格的事,又笑着彼此吵闹在一起的时候,这场酒局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贺祺,如往常一样,在场面变得难看起来之前叫停了这场“狂欢”。

  李经理醉得路都走不太稳了,也还是强撑着精神把每个人送上出租车。

  Swipe一行人住的酒店就在附近,四组的实习生没怎么喝酒,带着组里的人先回去了。

  蒋洛盟去了洗手间。贺祺在包间里做完最后的检查,想要去找他的时候,一抬眼,发现蒋洛盟正靠着包间的门框站着。

  贺祺走到蒋洛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蒋洛盟像是很难受似的,眉头紧蹙起来,抬起手粗暴地揉捏自己的鼻梁:“我头好疼……”

  说着,蒋洛盟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朝贺祺的方向慢慢倒下去,额头撑在贺祺的肩膀上。

  贺祺刚想让蒋洛盟别闹,就闻到了蒋洛盟身上浓重的酒气。蒋洛盟向前倒时完全没收着力气,贺祺的肩膀没几秒就被压得酸痛。

  贺祺知道蒋洛盟此时的表现不像作假,忙伸手扶住蒋洛盟的肩膀:“你喝了多少?难受吗?想吐吗?”

  蒋洛盟的上半身勉强直起来,重重地点头,又摇头:“我刚去厕所试过了,吐不出来……”

  蒋洛盟是千杯下肚面不改色的类型,但面不改色也不代表没醉;酒精代谢不出来,都是神经毒素,积在体内更难受。

  蒋洛盟晕得连台阶也看不清楚,贺祺扶着他,一级一级,一层楼下了整整一分钟。

  T市不同于香港,冬天晚上十一点以后冷得要命。街上几乎没有什么商铺还在营业,只有零星两三家便利店还开着门。

  蒋洛盟被贺祺扶着,艰难地在人行道上走着直线。干冷的风从大衣领口钻进来,蒋洛盟不知是太难受还是太冷,肩膀在贺祺手臂里轻轻发抖。

  贺祺心虚,也有些愧疚,蒋洛盟毕竟是想帮他挡酒才会这样的。但贺祺又莫名奇妙地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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