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邪祟31（2 / 2）

何鹤将剑擦干净了，捏住帕子的一角瘫在桌上：“这些小眼球是做什么的？他们有生命，却存活不了太久，难道只用来放毒？”

柳椿棠冷笑一声：“你若破不开幻境，怕是这些眼球都要把你毒死。”

“是。兵器在明，趁人不备下毒虽不太光彩，但邪祟是不可名状的生命体，并不能用人的世俗约束它们。”单飞絮附和到。

“那永宁那些虬籽虬祸呢？它们是不是邪祟？”何鹤追问。

单飞絮摇摇头。

何鹤想起自己刚看到月亮时从脚底升起的凉意，他的害怕好像就源于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实力悬殊所产生的压制。单飞絮与柳椿棠闯不进屋里，可以说有邪祟限制，切断了他和外界的联系，但另一个世界的柳椿棠可以出现，恰恰证明了柳椿棠所在的世界不是现实，没有办法斩断联系。

柳椿棠嚷嚷着提议今晚仨人挤一个屋睡，结果是睡在单飞絮房间，她自己睡床上，留单飞絮和何鹤打地铺。此时快要天亮，柳椿棠和何鹤没过多久就进入梦乡，只留单飞絮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他背对着何鹤，脸朝向床铺。

柳椿棠睡相不太好，头发垂到了地上，细软的发丝乌黑柔顺，呼吸声均匀悠长。

证道就躺在枕边，剑鞘上缠着一枚刺绣制的羽毛。那羽毛也是白色的，与剑鞘快要融为一色，针脚细密，又用金缕线仔细勾了边。他轻轻抚上那羽毛，摩挲着闭上眼。

何鹤已经睡熟了，不小心踹了单飞絮一脚。

单飞絮看一眼何鹤，将被褥挪远了些，重新躺下，盖好被子，想了想又把证道也放进被子里，平躺着睡了。

第二天三人醒的很早，依照约好的那样，柳椿棠去打探消息，单飞絮去戏台。何鹤跟上了单飞絮，打了个哈欠抱怨起柳椿棠。

“飞絮兄，这女人太不讲理了。”

单飞絮侧过头表示在听，示意何鹤继续讲。

“凭什么她睡床？我们两个就要打地铺？”何鹤踹走石子，不满的挥两下剑。

单飞絮停住脚步，向何鹤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等何鹤反应三两下就把何鹤拎上了房顶。

单飞絮猫下腰，欲言又止。

“怎么了飞絮兄？”何鹤一边比划一边做着口型。

“少吃点。”单飞絮也学着何鹤只张嘴不出声。

“……。”何鹤索性不理他，趴下了四处张望，单飞絮指出戏台的方向，松开何鹤，偷摸跑到更近的房顶观察。

戏台又聚集了许多人，今天天气比昨天要好，没那么大的雾，所以离得稍远些也能看清。一群男人手持农具将戏台围住，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单飞絮又凑近了些，趴在瓦块后躲着。

“你确定看到男人来了？”

“是…是………他们一共三个人，有个女的，没看清脸，从戏台出来的时候被我看见了，可惜离太远，我没追上。”

有人在戏台里检查了一圈，匆匆跑了出来，惊魂未定的喊叫：“坏了！二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