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迷惑27（2 / 2）

小二听到何鹤说的，正巧也想讨好这几位气度不凡的仙人，连忙换上笑脸给他们解释。

“客官，咱这镇子水汽大的很，经常下雨，涂上特制的蜡油能保护窗纸几年不坏。到了过年的时候，还会在窗纸上写字祈福。”

何鹤顺着小二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的确有一些密密麻麻的他看不懂的小字，字的颜色很浅，不细看甚至看不出。

“这个墨的颜色肯定要浅，不然您想，黑乎乎的还怎么看外边？窗纸要不要换？”

何鹤了然点头，看来和现实世界过年的时候贴对联差不多，都是对来年的美好祝愿。

柳椿棠倒是来了兴致，掏宝贝似的掏出那个破旧的发簪，用绸缎拖着举到小二眼前：“你们这个蜡油能用来刷发簪吗？我想买点。”

“能是能…可是……”小二犯了难：“我们这蜡油是挨家挨户排队领的，现在才夏天，还不到领蜡油到时候。”

“还要自己去领？”单飞絮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是，头过年的时候围着戏台站一圈，根据家里人口领，我兄弟少，每年领的不算多。”

小二此话一出，三个人齐齐变了脸色。

何鹤摸了摸窗纸，用指腹蹭了些油，捻着手指放在鼻尖下嗅。

这股味道很复杂，既有雨后泥土的气息，也有腐尸的腥臭味。何鹤点点头，另外两人立刻会意。

“你知道这个油他们是怎么制的吗？”柳椿棠说的诚恳，拉着小二塞了铜钱。

“不知道，他们会挖土，过完年再将土填回去，等着再养出蜡油。”小二知道的信息也有限，但何鹤还是能听出来，镇子上的人似乎是都默许了这个规定，到雨天便会杀一个女人，用来祭祀那不知名的东西。

“先回去睡觉吧。”何鹤推了推单飞絮：“有事晚上再说，今天起得早，困了。”

单飞絮应了声，回到自己房间，等着晚上再去出门探查。

何鹤没管柳椿棠，回到房间里将房门窗户都关好，学着昨天那样躺床上盖好被子，闭着眼对着虚空轻声念叨，他还有事没确定，现如今没办法，只好求助别人。

“柳椿棠！柳椿棠，出来！”

房间里逐渐响起布料摩擦的声音，脚步声以极慢的速度挪到床边。

何鹤突然睁开眼，果不其然，柳椿棠正在床边坐着，双手抓着被子似乎是想给何鹤盖好。

“小鹤，我在。”

何鹤看了看门，刚才他搬来凳子挡住门，但没有听到凳子挪动的声音。难道是从窗户进来的？可是窗户前放了只花瓶，若要从外面推窗，花瓶肯定会碎掉，同样的，他也没听到花瓶打碎的声音。

凳子和花瓶好好的放在那里，何鹤又捏了捏柳椿棠胳膊，发现自己是能接触到柳椿棠这个实体的。

难道自己是假的？自己叫她的名字就会进入到她的领域，从闭眼那刻开始就已经换了世界？

何鹤从枕头下摸出匕首，犹豫着给了自己一刀。

刚刚好叠加在他在戏台留下的伤口上。

何鹤呆住，抬手摸了摸脖子。

自己在戏台留下的伤口，会被带进现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