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故人（1 / 2）

“你到底是谁，为何能控制证道。”

柳椿棠骤然出手，比试时她还未尽全力，如今拼上全力迎上证道，竟是打的单飞絮连连后退。

就像是单飞絮的一招一式都在她的算计里，知道单飞絮下一步会从什么时候出剑，知道证道该是什么方向攻来。

“你让开，我不杀你。”柳椿棠向前逼近，剑尖一挑就把证道挑落，她不回答单飞絮的问题，一个侧身就绕到何鹤跟前，折柳剑乘破竹之势直奔何鹤胸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单飞絮，多多练剑吧，如今的你打不过我。”

何鹤蜷缩在墙角，眼前已是猩红一片，房间内的桌椅摆件全都在飘，无数丝状雾气挡住了他的视线。那些声音还在继续说话，要他前进或者后退，哄笑声，求救声，赞扬声，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攀附着他的衣服向上爬，最终将他整个人吞没。

“你想成仙吗？”

“我老婆死了，求您救救她。”

“说做皇帝什么滋味啊？”

“一拜天地——。”

何鹤手起刀落，直接用匕首剜下了一只耳朵，世界瞬间清净了，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缓缓蹲下来窝在角落，将匕首抱在怀里寻求最后的安全感。

“我要成仙，把要杀我的全杀了……一个都跑不掉，我记住你们的声音了。”

何鹤声音小的像是在碎碎念。

“你成什么仙！成仙的是我，只有我才能…出去救…！”

柳椿棠说的话断断续续，单飞絮听不懂，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何鹤身前，任由折柳穿透了他的肩膀，柳椿棠愣一秒，揪着单飞絮的衣领怒吼。

“你添什么乱，他死了我们就能出去了，你难道不想救…吗！”

“救谁？”单飞絮抓住折柳，指骨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柳椿棠尝试着抽出剑，可折柳被单飞絮摁住，若想拔出来只能削断他的胳膊。

“救……。”

柳椿棠近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见单飞絮丝毫不肯让步近乎崩溃。

“你会后悔的！没人救她！怎么能没人救她！”

证道察觉柳椿棠的难过，散发的光弱了几分，安慰似的晃了晃剑尖。

柳椿棠看到证道，自嘲的呵呵两声，一撩裙摆直接冲单飞絮跪了下来：“你让开！”

背后是陷入幻境的何鹤，面前是向自己下跪的女人，单飞絮第一次感觉到了脑仁疼。

“不让。”单飞絮抿了抿唇，揪住何鹤衣服闪到一边：“你不能杀他，我也不会杀你…。”

他故意拉长音调，想等着何鹤清醒过来：“我猜——你也不会杀了我，我们认识。”

何鹤感觉到自己被拖动，可他看不到单飞絮，只知道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着走，他怪叫一声，挥着匕首想砍断拖拽着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