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幻觉里的声音(1 / 2)

今晚依旧是在野外度过,何鹤将所有丸子收整进一个葫芦,再将葫芦系到腰间,没走几步就听到麻子脸在那嚷嚷。

“鹤娃,你葫芦压到叔了!”

何鹤闻言,又把麻子脸挂到他搭的简易烤架上,篝火烧的树枝噼啪作响,何鹤从车厢里取出肉,又捡了硬些的树枝削成签子,串了几块肉架在火上,何鹤将烤好的饼递给单飞絮,自己则是拿小刀把饼分成两半,夹着肉吃的津津有味。

单飞絮拿过小刀,有模有样的学着何鹤吃饼。

何鹤又架了块红薯,吃的满嘴流油:“飞絮兄,七绝峰的饭菜很素吗?还是样式很单一?”

“是,只有晚膳会吃些肉,师傅说修道之人不可耽与酒色。”单飞絮突然噎住了,嘴里的饭他怎么也咽不下去,只能无措的瞪大双眼。他方才是想补充句话的,可要补充的内容他一下就忘了,像当初寄信的时候,一定是有些什么被他遗忘了。

何鹤递来水,只当单飞絮是在山上待太久嘴馋了,分红薯的时候特意多掰给了他些,单飞絮捧着大半块红薯,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咬下一口。

红薯烤的软糯,甜香在唇齿间弥漫,微烫的外皮也被单飞絮囫囵吞枣咽下,塞的腮帮鼓鼓的。

“记得小时候,母亲在冬天会烤红薯给家里人吃,那时候我总是挑两个最大的,最后吃不完,父亲便会笑我。”单飞絮又咬一口,呆呆地望着篝火。

何鹤不吭声,怕自己说错什么惹的单飞絮更不开心,单飞絮像是看出何鹤所想,侧过头轻飘飘的看了何鹤一眼。

“那时候我约莫三四岁,我上山时还不足五周。”

“我只是想,出了单家,我还在哪里吃过。”

何鹤将头埋的更低了些,连头都不扭,直勾勾盯着自己脚尖。他生怕单飞絮EMO起来没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这样显得两个人都尴尬。

好在,单飞絮啃完红薯后就揭过了这个话题,早早钻进车厢打坐去了,留何鹤百无聊赖拿着树枝拨土,何鹤又晃了会神,突然跳起来折了根长树枝学着白天的动作练剑。

麻子脸无聊的久了,索性就看着何鹤练武,偶尔还出声提醒下何鹤动作的连贯性。

这么一连过了一周多,何鹤才赶到附近的镇子上,这镇子显然没有永宁那般发达,也不如定县人口多,零星几户商家分落道路两侧,家家户户门口朝着中间的一条大街,何鹤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客栈。

单飞絮与何鹤将值钱的物什带好,又把马牵到马厩吃草,趁着没到饭点纷纷回屋换洗干净。

吃饭的时候单飞絮依旧早到一步,坐的笔直等着何鹤下楼商讨吃什么,待到太阳快要落山,何鹤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了楼,顶着一头乱毛萎靡不振的坐在单飞絮对面。

“飞絮兄,你有什么安神的法子吗?”

单飞絮招小二的手一顿,疑惑不解的看向何鹤。

“我总是听到有女人在说话,太频繁了,总是絮絮叨叨的问我冷不冷饿不饿,还说她教我练剑。”何鹤趴在桌子上,侧脸贴着桌面唉声叹气。

单飞絮摇摇头,茫然道:“我并不是丹修,这事你可以去寻个大夫看看。”

何鹤见单飞絮也没办法,连晚饭都没太大胃口,神情呆滞的一点点扒米饭,桌上的菜多半是单飞絮吃的,单飞絮正要提议明日休整一天,就听到客栈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这个镇子上来往旅人不多,大多人过着的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今夜也是只有他二人留宿,何鹤一扭头,就看到一个漂亮女人。

那女人身着嫩绿,与之前单飞絮买的那件衣袍颜色相近,腰间挂着一柄剑,那只剑看上去要比证道小一圈,剑穗尾端垂挂着一枚精巧的玉佩,一双手嫩白却又不失骨感,再往上看,眼尾一颗小痣平添几分灵动,那双眼却盛盈盈秋水,温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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